卫渠瞳孔骤缩,转而否认,不正经地挑逗试探道:“这可是我的贴身玉佩,难道不算我们之间重要的信物吗?”
楼近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漠地收回了玉佩。
卫渠迅速换个话题活跃冷到极点的氛围,“我得到古画的消息了,你想听吗?”
楼近月抬眸,卫渠得到的消息同她猜测的别无二致,冯阳将古画交给了云垚的人。
只是……
“你深居宫中,如何得到古画的下落?”
听见她这么问,卫渠可怜兮兮地抬头,眼神往上飘,营造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氛围。
“我派一直跟在我身边小太监出宫打探了消息,这些年若非有他传信,我恐怕早在萧燃蔡珩的手里死上八百回了。”
对不住了萧燃,这口锅你先背一会儿……
楼近月眸光泛起涟漪,这话说得也算坦诚。
“宫中势力复杂,小太监也不可全信,萧家蔡家是明面上的势力,若碰到那个一直藏在暗处不露头的神秘势力,那就难办了。”
即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朱雀阁,对那个随随便便就能制造灭门大案的神秘势力,也是格外忌惮的。
一直藏在暗处不露头的神秘势力……
不就是他嘛!
得意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卫渠反倒装出一副恐惧害怕忧心忡忡的神态,希望能看见楼近月脸上流露出的担忧。
“那个小太监如果真是那人手下,我该怎么办啊~”
楼近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山阴郡有座归灵山,风水极佳,适合建造皇陵。”
卫渠害怕地缩了缩头,捂着嘴猛地咳嗽,“你还真不忌讳……”
瞧着他被吓到满脸苍白的模样,记忆逐渐回到小时候。
卫渠从小就害怕紫玉峰尖锐的风声,长大了更甚。
每到狂风呼啸之时,他便会故意制造些声响,假装自己被包围在人群中,以此来消解心中的恐惧。
楼近月看向殿外扫成小山一般尚未丢掉的碎酒坛子,昨日怕不是让宫人们守在殿外摔了一夜……
她懒得拆穿,手头还有别的事情,拗不过卫渠只能接受他亲自送她出宫。
今日宫道积雪未除,楼近月出宫时一个不留神踩进雪坑里,只能踏着浸了雪水的鞋子走出宫门。
她回府刚换好衣服,玉簪便端着一壶茶进来。
“昨日冯阳那里有什么动静吗?”楼近月理了理衣带,回到桌案前。
玉簪起手替她沏了壶茶,一五一十地汇报,“冯阳腿脚很快,虽深受重伤,但经昨日一夜,他已经逃出了萧家的势力范围。”
“他无碍便好,往后分一部分人盯着云垚,务必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楼近月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神色诧异地抬头,“姜茶?”
玉簪笑眯眯地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陛下方才飞雁传信,说今日宫中道路积雪,怕阁主您出宫的路上会湿了鞋袜,特意让我给阁主熬了姜汤驱驱寒。”
他怎么知道?猜的真准。
楼近月接过纸条飞快扫了一眼,龙飞凤舞的红字,是卫渠无疑。
心倒是挺细,只不过等他协助自己找到古画,便得下地府见阎王了……
她转头看向窗前的梅瓶,里面插着的那支红梅,香气虽淡了些,火红的花朵却依然似火焰般燃烧着。
时间过得飞快,冯阳顺利逃生回到临渊。
据回来的死士汇报,冯阳一路上尤有神助,别说是混战的世家了,愣是连一个小毛匪都没碰到。
若非阁中不许,要不然他们真想将冯阳的画像供起来,在乱世里求一个出入平安。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冯阳一回临渊便和云垚安排了见面,二人于云府相谈甚欢。
楼近月敛了敛眸子,她可不管冯阳的命怎么样,待她拿到古画解出叛徒名单,就是他的死期。
***
乱世中,封王的仪式缩减地宛若一场过家家,半个时辰不到便结束了全部流程,楼近月收拾了东西即刻赶往封地临渊。
大臣四下散去,卫渠一手死死地扒着马车的窗户,另一只手拨开冕旒,还像小时候那样略带气愤地撒娇抱怨。
“冷漠无情临渊王,连一碗元宵都不陪朕吃,仪式一结束就要走,把朕一个人丢在冷冰冰的宫里管都不管……”
楼近月拍了拍他扒在窗口的手,违心地敷衍道:“往后有的是一起吃元宵的日子……”
等他死了,她年年派人烧给他。
此话一出,卫渠扒着窗户的手反倒更紧了些,眼尾委屈地泛了红。
自从缺席了他的冠礼,她在卫渠这里的信用值已然降成了零。
楼近月敛眸,他若执意跟着也好,皇城尽是萧燃的眼线,想解决卫渠后全身而退,不算一件简单的事。
倒不如将他带到临渊郡再动手。
楼近月刚点头,窗户上的手便松了开来,再等她反应过来,卫渠已经钻进了马车。
外面的寒风稀释了他身上的苏合香,带着丝丝凛冽的味道。
“你要怎么和萧燃说?”楼近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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