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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染和卫默予长久地对视着，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纪染狐疑地看了眼卫默予，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因为死要面子，所以什么都不愿意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卫默予收回了视线，语气平静，但似乎又隐藏着波澜：“你的神魂确实受损了，之后可能会影响修炼。”
纪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卫默予说给她看一下不要钱，但治疗那多半是要钱的，随后纪染要睁开了眼睛：“如果能找到凌霜仙草，是不是就不用治疗了？”
“嗯。”
卫默予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纪染，“不过你为什么觉得你能找到它？”
“你要价太贵了，我觉得，也不是不能在其他方面，努力一下。”
纪染认真地说道。
再次四目相对，卫默予深吸了一口气。
纪染不说话了，坐在一边，撑着下巴。
现在找到卫默予了，但似乎又进入了僵局。
她是卫默予，如果现在是莫妤状态，她肯定要和对方好好念叨念叨。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过了很长时间，卫默予才开口：“我是来找草药的，谁知道是魔族给我设下的陷阱。”
“什么陷阱？”
卫默予扯了下嘴角：“说陷阱也不算陷阱，我早就看出来那草药的位置不同寻常，但……”她说到此处顿了顿。
纪染没忍住接了下去：“因为太自负，觉得应该困不住你？但为什么困住你了？”
卫默予瞥了眼纪染，冷笑了一声：“你的胆子倒是比上次大了不少。”
“是的，因为现在我是有师父撑腰的人了，我还有师妹，我师妹也很厉害。”
纪染笑眯眯地说道，“所以，为什么你被困住了？”
卫默予其实不太想说，很丢人，她本来就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更不想在纪染的面前承认自己的问题，但纪染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问题显然不可能糊弄过去。
“我并不是所有东西都会的，所以有阵法没有摸清，很正常。”
“我知道。”
纪染点头，心里有些想笑，卫默予真的很在乎面子，她还没说什么，就已经开始解释了。
卫默予抿了下嘴唇，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纪染含笑包容的眼睛。
和纪染交锋了那么多次，都是她占据上风，还是第一次被纪染拿捏住。
卫默予深吸了一口气：“左右我就是被困在了阵法里面，不过我已经快破解阵法了。”
“那看来就不需要我做什么了。”
“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卫默予转移了话题。
“除了我和韩文璇以及一个外门弟子，都中招了。”
“说明他们的神魂损伤很严重。”
纪染点了点头：“好大一笔生意，话说生意这么大的话，你会便宜点吗？还是不讲价？”
“不讲价。”
卫默予有些无语。
纪染叹了口气，撑着下巴：“看来必须要找到仙草了。”
“别和我说话，我要继续破解阵法了。”
“我是跟着那个外门弟子过来的，我跟丢了。”
纪染继续说道。
卫默予皱了下眉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纪染的眼神坦荡，有那么一瞬间，卫默予感觉自己暴露了，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么明显暴露也正常，但总感觉纪染这么傻应该看不出来。
她移开了视线：“嗯，这么瞎跑，很有可能凶多吉少啊，别和我说话。”
“你破解阵法的时候小心点，毕竟神魂受了损伤，别乱来。”
“我知道。”
卫默予应了声。
“也不知道我师父在哪里……”纪染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有我师妹。”
卫默予没有说话。
虽然卫默予口口声声说不需要纪染帮忙，但真到了需要人的时候，还是差遣纪染动手。
“话说，有工钱吗？”
纪染小心地问道。
卫默予嗤笑了一声：“我不破阵你出得去？你没发现你的神魂颜色变淡了吗？”
“啊？”
纪染低头看了眼自己，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说实话，她还是觉得自己这神魂和身体一模一样。
卫默予闭上了眼睛：“快点开始吧，别浪费时间，时间久了，我能撑住，你和你的那群同门恐怕就要死了。”
纪染立刻站了起来。
她按照卫默予的要求，把灵石放到规定的位置上，卫默予报方位的速度很快，纪染稍有错处，卫默予都会发出一声轻嗤，嘲讽意味十足。
纪染感觉卫默予故意找回场子，但又感觉卫默予应该干不了这么幼稚的事情。
卫默予观察着纪染的情况，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略有些烦躁。
她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算计自己，但要是让她查出来……
卫默予的视线落在纪染的身上，为了不让纪染担心，她隐瞒了大半的事情，只希望出去之后不要晕倒，若是晕倒，所有隐瞒都功亏一篑了。
纪染回头看向卫默予，脸上带着快要出去的激动微笑。
“感觉我什么都没做，就过来打了个酱油。”
纪染说道。
“继续，别闲聊。”
“哦。”
纪染收敛了笑容，认真了不少。
卫默予真的很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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