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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赌博。
纪染也没半点把握，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其他办法。
这就躺在这里的百分百是莫妤，她都没什么把握能施术成功。
但没办法。
而且，她之前没试过这术法，只是记在了脑子里罢了，还有可能自己施术的时候出现什么差错把自己给弄死了。
纪染拿出东西，开始做最后准备，还好这个术法需要的东西并不多，操起来也不算难，不然按照她现在快挂掉的状态，很难做什么。
想到那本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方式，她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自己才会看到这个术法。
纪染在地上一笔一划地画上诡异的符文，符文成功之时，她的灵气被飞速抽干，她努力从空气中吸收着灵气，又吃了三颗回灵丹，才勉强让这符文充满能量。
她把卫默予挪到了对应的位置，割破手指把血点在了卫默予的额头上，然后靠了过去。
要是修为高一点就不用这样了，但为一个菜鸡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还好这边没有其他人，不然还以为她在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纪染闭上了眼睛，阵法中冒出了红色的气，在两个人的周边弥漫，远远地看上去，有些诡异。
等了一会儿，纪染发现眼前的黑暗中开始出现了色彩，眼前渐渐清晰，她感觉自己处于一片星空下，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类似极光的东西，这在修仙界应该有专门的名字，不过她不清楚。
她略有些惊讶。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已经链接上的意思吗？
这人真是卫默予？她居然不排斥自己？
纪染狂喜，又有些震惊。
不过狂喜之后就是迷茫，因为书里只教了怎么和神魂联系上，没有教她如何沟通，她本来以为应该能看到一个卫默予在里面来着，但现在还是只有她自己。
纪染喊了两声都没得到回应，也不知道是沟通错误还是因为卫默予昏过去了，或者干脆就是懒得搭理自己。
而且，虽然进来了，但也不代表着不会再遇到阻碍，有些地方卫默予就不让她过去，她只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朝着那头看着。
“你再不醒，我们两个人都要死了。”
纪染蹲了下来，抠了一下地面，意识到这可能是卫默予神魂的一部分，立刻收回了手。
不过也因为这么一下，她终于得到了回应，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个浪头，直接把她拍倒在地，不过肉眼看不见那道浪，浪不猛，就是单纯地表达一种不满。
纪染：……
“你醒了吗？”
纪染看了看四周，又爬了起来，努力喊出了声。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昏迷了，所以我来喊你，用了个小秘法，没想到一次性成功了，哎呀，看不出来，你虽然嘴上让我走，但实际上还是挺…”纪染美滋滋地说道，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直接赶了出去，刚回到现实，人也被直接推了开来。
卫默予情况也不好，不过一睁开眼看到纪染近在咫尺的脸，还是下意识地将纪染推了出去，当然她控制了自己的力度，没弄伤对方，她有些不满地看着纪染，眼睛里还有些恼怒。
“你脸上有血色了！”
纪染没有生气，她躺在地上，也没爬起来，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卫默予脸色的变化。
卫默予的脸颊有些许霞红，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明显。
“你没事了吗？”
卫默予盯着纪染，没有说话。
“啊，你不会是被我气的吧。”
“你胆子真的很大。”
卫默予自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表情略有些凝重，拿了一瓶丹药，自己吃了两颗，然后把瓶子丢给了纪染。
纪染握着瓶子看了眼卫默予：“这应该算是送的吧？不要钱吧？”
“不要。”
卫默予有些无语，“你吃一颗就够了。”
纪染吃了一颗，然后把瓶子自己收了起来，瞥了眼卫默予，见对方没说什么，挪到了她的身边：“现在怎么办？”
“你要死了。”
卫默予看着纪染，语气平静地说道，“要纸笔写封遗书吗？”
纪染：？？？
“我感觉我现在非常不错。”
纪染吃了丹药之后，感觉自己的体力都恢复了不少，脑子也清明了。
“回光返照。”
“啊？”
纪染看着卫默予的眼睛，有些茫然，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我说了让你别乱来！”
卫默予抬踹了一下纪染的小腿。
“但是我要是不喊醒你，你说不定就要死了啊。”
纪染抓着卫默予的脚腕，咳嗽了两声，“我现在的时间本来就是续上的。”
困意莫名来袭，纪染掀了掀眼皮：“而且我相信你，你肯定能把我救回来的。”
卫默予：……
卫默予在纪染的眉心画了到符文，把她扶到了自己的腿上，抬起头看着天：“你和你看中的人一样卑鄙无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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