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狐狸大仙X真话debuff受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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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老婆大人的亲口鼓励，刚刚变成人形的小狐狸好像吃了蜜糖一样高兴，并且开始了更为积极主动的各种花式尝试。
泳池边、料理台、沙发、卧室、浴室……
每次不把老婆大人亲的头晕脑胀不肯罢休。
娄长风要是再看不出问题就是傻了，“你骗我？”小狐狸这种熟练程度哪里像是初尝禁果的模样？分明是个装纯的老司机！
他居然又又又在卖惨！
而娄长风又又又被骗了。
后知后觉的老婆大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头也不回地上楼，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被扔在原地的秦珉忧伤地叹了口气，老婆大人一点都不好骗了！
但上帝说过，关上了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
秦珉在当晚践行了这句话——他动作熟练地从隔壁房间的阳台翻进了卧室的阳台，推开了留有一丝缝隙的窗子。
悄无声息地落地，掀开被子，抱住老婆大人，入睡，一气呵成。
娄长风睁开眼，狠狠怼了秦珉一下，“松开。”
秦珉腹部猝不及防挨了一下，闷哼一声。
娄长风对秦珉的卖惨没有丝毫心软，冷声道：“出去。”
果然，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老婆大人ptsd了。
秦珉抱着老婆大人不撒手，“老婆大人，我真的难受。”说着，抓着娄长风的手放在了他的腹部上。
娄长风扭开头，再次冷声重复：“出去。”
秦珉支起头，看到的是娄长风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鸦羽轻垂，掩盖下桃花眼的多情潋滟，唇线紧抿，身体僵硬，整个人好似一张紧绷的弓弦。
秦珉意识到这次娄长风是真的生气了，不是玩笑似的生气，不是他插科打诨就能蒙混过去的。
“长风，你为什么生气？”秦珉放下支着头的手肘，从床上坐起来，认真问道。
娄长风抿抿唇，掀开被子，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键盘，秦珉还想说话，但看到娄长风在很认真地打字，只得把话暂时咽下去。
转而打开卧室大门，轻手轻脚地出去。
看到被关的严严实实的卧室门，娄长风深吸一口气，电脑上则是一串毫无规则的乱码，一如他此时烦乱的心情。
没过多久，卧室门再次打开一道小缝，秦珉侧着身子挤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牛奶被放在桌边，醇厚的奶香立刻钻进娄长风的鼻子里。
秦珉坐在床上，和娄长风之间不偏不倚隔着那杯牛奶。
娄长风一言不发把牛奶推向秦珉，却被秦珉抓住手，“长风，你为什么生气？”
秦珉认真地又问了一遍。
娄长风抿唇。
秦珉叹了口气，老婆大人就是性子太倔强了，又不爱说话，但想到娄长风的遭遇，从小到大都孤独一人，养成这样的性子好像也不能怪他。
“长风，你很讨厌我这样对你吗？”秦珉推开挡在中间的牛奶，身体前倾，骤然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仿佛一个低头两人就能碰在一起。
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动作，明明秦珉可以直接吻上去，但偏偏绅士地留出了一点距离，好像也给了娄长风选择的余地。
但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里的温度也骤然变得滚烫，娄长风能够感受到秦珉眼神里的占有欲，好像一只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猛兽，只有娄长风敢说一个“不”字，就能把他撕成碎片。
娄长风咬唇的力道加大，就在秦珉以为他会后退的时候，娄长风却在下一秒做了一个令秦珉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吻了上去。
不同于秦珉霸道又温柔的亲吻，娄长风的亲吻完完全全是不得章法地胡乱蹭来蹭去，唇上还时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一只小猫对着心爱的毛线球又抓又咬。
秦珉眼神变得晦暗，呼吸也急促起来，显然这种小猫玩毛线球的方法并不能满足一只山中之王蓬勃的野心。
秦珉撑在桌子上的手缓缓下移，握住了娄长风纤细的腰身，一个翻身，把娄长风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可怜的小猫一直以为自己和山中之王是玩伴，殊不知在强大的山中之王眼中小猫是玩具，任由他摆来弄去的玩具。
娄长风被秦珉撞了一夜，沉重的木雕大床也好像从冬眠里醒来的小兽，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
“你、你……”
娄长风嗓音嘶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秦珉则一脸餍足，一只手慵懒地圈住娄长风，另一只手随意地枕在脑袋底下，带着点事后的沙哑懒洋洋地问，“为什么生气？”
咳咳，他刚开始其实没打算真的做什么，就是试探一下娄长风是不是真的不能接受和变成人的小狐狸亲热，但后来就……实在是盛情难却，谁让老婆大人先主动的呢？
娄长风又把说了半天的话咽了下去，像是一只缩回壳里的蜗牛。
秦珉敲了敲蜗牛浑圆的壳，换来了小蜗牛一声闷哼，尾音上扬，带着点诱人沉醉其中的魅惑。
娄长风耳朵都红了，难以启齿的地方经过一夜的摧残，早已经红肿不堪，秦珉居然还拍……
“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又羞又气之下，娄长风终于把憋了很久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秦珉愣住，老婆大人这是……吃醋了？
吃醋的方式还如此的……可爱。
“老婆大人，”秦珉拖长了语调，“你这样吃醋是不对的。”
哪有吃醋的时候还给人甜头吃的？这样只会让人上瘾。
娄长风没有理解秦珉话里的意思，以为秦珉说的是他吃醋不对。或许他确实吃醋吃得莫名其妙，他连小狐狸的来历都没搞清楚，就答应做他的老婆，现在他突然发现秦珉或许不止有一个老婆，他难过，伤心，却说不出口，他想质问，却发现小狐狸从来没说过他只有一个老婆。
他视小狐狸为他唯一的陪伴，但他可能只是小狐狸或者说狐仙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还会有很多老婆的……
眼见老婆大人又要生气，秦珉也不再逗他了，“没有别人，只有你。”
只有你敢靠近我，敢养一只口吐人言，能招来厉鬼的小狐狸，敢在娄家血和成泥的地下室里靠近他，敢和一只成精的小狐狸谈恋爱。
娄长风甩开秦珉放在他腰间的手，扭开头，浑身上下就写着两个字——不信。
秦珉从背后抱住娄长风，“真的只有你。”
“我是一个死在战场上的游魂，飘飘荡荡，没有亲人，更没有香火，直到遇到你。”
秦珉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语调慵懒又认真地讲述着自己的来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狐狸，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但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无论是变成狐狸，还是变成人，这一点都没有变过。”
娄长风怔住，“死在战场？陌生的世界？”这是娄长风没想过的，他以为小狐狸是成精变成人形，没想到小狐狸本来就是人，而且或许已经死去了很多年。
在尸山火海里，原本的英雄化作一堆白骨，淹没在黄沙里，变成历史上一个无足轻重的符号……
娄长风突然转身搂住了秦珉，“阿珉，我也喜欢你。”
世界不曾回馈过娄长风善意，也辜负了秦珉这样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他们只能在黑夜中踽踽独行，直到碰在了一起，一起在黑夜中前行，一起追逐星火，一起迎接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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