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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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交错，剑道馆中两人的交锋对苏晓蔷来说家就像是一场华丽的视觉盛宴。
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谁小时候心里没有一个江湖梦呢，手提三尺长剑，鲜衣怒马浪荡江湖……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长大，才明白江湖梦，也只是一个束之高阁的梦罢了。
当楚子航再一次被击退，路明非举起了手。
“我输啦……”路明非杵着剑，汗水从他脸颊滴落，胸口衣服也被汗水浸透露出肌肉的轮廓。
苏晓蔷看的脸颊通红，丢下一句我去买水就溜了。
楚子航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就像朝着风车冲锋的堂吉诃德一样，不管怎样，都无法看到半点胜利的希望，只是一个“不想输”的念头在撑着他发起一次次冲锋。
“不，是我输了…”楚子航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自己还是不够强。
路明非挠挠头，这个动作一瞬间让他从一位百战余生战士变成了一个有些惫懒的年轻人。
每个人对输赢的定义不一样，但是对路明非来说，自己的确是输了，除了在打下去自己体力已经见底之外…
看着手里依旧握着武器的楚子航，路明非叹了口气。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没了楚师兄的那种为了什么东西而战的执念，所以以一个战士的标准来说，他已经输了。
在艾泽拉斯的时候他有，一开始为了陈雯雯，后来为了洛丹伦、为了联盟、为了老师、为了艾泽拉斯……
现在回来了，反而变成了一条咸鱼。
路明非，你懈怠了啊！
“那就算平局好了。”路明非笑着拉起了楚子航。
楚子航看着路明非，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路师弟，我还有几天就要去芝加哥了，这几天能拜托你陪我练剑么？”
楚子航从路明非身上看到了强的可能，对他来说只要能变强，哪怕一点点都要去争取。
路明非上下打量一眼楚子航，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陪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师兄啊，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楚子航一脸严肃的看着路明非，“路师弟请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
苏晓蔷如同咸鱼一样趴在一张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脸上呆呆傻傻的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这位小姐，力气还要在大点么？”
“务必不要！”苏晓蔷打了个摆子，回头看着身后的大妈大声拒绝。
用路明非那个狗东西的话来说，她现在正在被一条龙服务着，也不知道那个狗东西是怎么办到让楚师兄来这种地方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会所嫩模？
“嗷呜，路明非你个狗东西啊！！”感觉到脚底板传来的一阵酸爽，苏晓蔷大叫着，像上岸的鱼一样不断扑腾着。
房间的另一边，路明非听见苏晓蔷的惨叫，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
在他身旁躺着的楚子航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从他紧绷的身体来看，他还是有些拘谨的。
“师兄别紧张嘛，来这种地方就是放松啦，师傅力气在大点，没吃饭么？”路明非招呼身后的大汉多用点力。
在艾泽拉斯的时候，每次训练完都会有圣骑士学徒来给他按摩。
路明非也干过这事，想当初他和阿尔萨斯可是把初代圣骑士按了个遍，那个混蛋一开始还放不下王子的面子，后来被殴打了几遍就老实多了。
路明非想起了阿尔萨斯，自己的朋友，兄弟，敌人……想起了那段圣骑士学徒的日子，那是他在艾泽拉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训练场里，他们两个被乌瑟尔揍的抱头鼠串。
为了一本不可言说的画册的归属权互相痛殴。
一起偷窥吉安娜洗澡，结果啥也没看到就被被冻成冰块。
两人一起密谋准备套某个血精灵王子的麻袋，没想到被佳莉娅出卖，结果在大教堂跪了一整晚。
也曾为了偷跑出去喝酒大晚上钻狗洞，结果被法奥那个老头子抓了现行……
路明非一度以为阿尔萨斯会继承他父亲的王位成为一位受人爱戴的好国王，直到他在冰封王座上看见那个孤独度的人影。
“楚师兄，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持剑，但我希望你不要走向极端，如果真有那一天，招呼师弟一声…”等按摩结束，路
明非勾着楚子航的肩膀。“师弟我可是很能打的！”
楚子航看着路明非，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路明非！”房间的门被推开，苏晓蔷红着脸张牙舞爪的朝着狗东西去了过去。
“小天女冷静，我就问你爽不爽吧！”
“我爽你个大头鬼，你死定了！”
看着嬉闹的两人，楚子航冷峻的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在路明非和楚子航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两人对练的视频被加密送到了一个老人的桌上。
奢华的房间里，昂热眯着眼睛看完了整段视频，在看见路明非持剑的时候，他靠在天鹅绒椅背上的脊梁变得笔直。
“昂热，当初我就说过，这个孩子必须被关在秘党的牢房里，现在你怎么解释他身上的异象！”冯·施耐德推着呼吸机从房间里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的声音干涩而又嘶哑。
昂热关掉视频，点燃一根雪茄。
“施耐德，乔微尼要是听到你的发言会很伤心的，你要知道路明非未来会是我们的s级学员，难免会有一点点超出常人的优秀……”
昂热说着，还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个能让韩国男人破防的手势，“一开始我还有点担忧，现在我很相信，路明非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屠龙者。”
施耐德提出了质疑，“那你怎么确定，他会站在我们这边？”
“相信我，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施耐德沉默了会，离开这这个奢华的房间，他相信昂热，相信这个近代以来最强的屠龙者。
而昂热在施耐德离开后，抬头看着房间里挂着的北欧神话壁画，眼光无比深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