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他们都火葬场》转载请注明来源:七零文学网70wx.com
芷夷为妻,也是出身江南的世家贵女。
沈家这张绵密的关系网,由此织得更牢。
她本以为,赵怀霁要么背叛沈家,要么利用沈家,要么干脆挟制沈家为己所用。
而赵砚行,则是无法容忍沈家在朝中的权势,终究要磨刀霍霍,清理朝堂。
可如今看来——
朝堂风云翻覆,天下棋局交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干净之人?
她终究……还是天真了。
一瞬间,心头酸涩翻涌,喉间似有沉郁难解,沈秋辞眼底的迷茫愈发浓重。
她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既无法阻止沈廷遇的谋划,也无力挡住帝王的清算。
赵砚行的承诺,轻飘飘得仿佛落在风中的鸿毛,应是作不得数。
而赵怀霁也冷心冷情,沈家覆灭于他而言,怕是无足轻重。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竟显得清丽的面容有些惨白。她手指紧攥着袄裙,指尖泛白。
赵长宴自是注意到了她突然的沉默。
“你在想什么?”他语气淡淡,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意,“莫非——赵怀霁又骗你了?”
他语调漫不经心,话语却锋利得不留余地,仿佛直戳她心底那道隐隐的不安。
“那人向来惯于伪装,披着君子皮相,心里算计颇多。”赵长宴顿了顿,眼底掠过一抹讥诮,“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信他的话吧?”
沈秋辞没有直接应他,她抿着唇,嘴角的弧度勾起苦涩。
良久。
“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她声音中透着一丝无措,“世子若是我,该如何?”
她心下沉闷,那眼底的痛色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他心底。
赵长宴原本闲散地立着,可听到这句话,他眉眼间的懒意瞬间褪去,眼神一沉。
下一刻,他忽然动了。
他本站在几步之外,带着一贯的疏懒,似乎只是旁观,事不关己。
可这一刻,他却毫无预兆地迈近一步,影子在月光下投落,将沈秋辞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
夜风微凉,他俯身,目光沉沉地锁住她,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若我是你?”
他眼中笑意却未曾及眼,仿佛在审视她的软弱。
“若我是你,便不留余地。”
“他人欺我、骗我、利用我——”
“我便杀个干净。”
他的话语落得极轻,指腹轻轻拂过她肩侧的衣袂,话语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侧,却带着风雨欲来的寒意和逼迫感。
“沈秋辞,你这般犹豫不定,只会陷入困顿之中。”
他的动作随意,仿佛只是整理她的衣襟,然而沈秋辞却骤然绷紧了背脊。
她抬眼望他,眸光微颤。
但这一次,却终究未曾退后。
赵长宴看着她,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那一笑艳色无边,风流张扬,尽是叫人捉摸不透的锋芒和杀意。
“若我是你——”
“便嫁赵怀霁,拿到那东西。”
他话语肆意,但语气却冰冷无波。
“他请君入瓮,我便破罐摔瓦。”
沈秋辞忍不住开口:“可我又能如何.....”
“就算成了瑞王妃,瑞王怕也没办法把那样的东西交与我罢?”
她话音未落,赵长宴的笑意一滞。
“瑞王妃”三个字落入耳中,心口熟悉的烦躁与郁结再次燃起,像是暗潮翻涌,撞击着心底那根早已绷紧的弦。
可此情此景,太过熟悉。
面前无措下的沈秋辞,眼里透着往常所没有的脆弱和迷茫。
也正如当年的他。
血海深仇,他最恨冠冕堂皇。
赵长宴面上依旧笑意盎然,仿佛未曾受到丝毫影响:“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我不在意世俗之见,虚名礼法。”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颤抖的睫羽:“你也应不择手段才是。”
眼前的男子杀意翻涌,轻描淡写地吐出狂妄之语。
若是旁人听来,定然以为他只是信口胡言。
可那双映着月色的墨眸幽深如渊,静静地倒映出她的身影,竟让这句胡话透出一股骇人的笃定。
他没有冠冕堂皇地谈论礼法,也未曾说教该如何取舍。
而是冷冷地剖开局势,将所有遮掩的虚伪剥离。
他甚至没有再提他们曾经那场暧昧未明的约定,也未再提那桩未成的婚事。
仿佛两人之间的一切皆是过眼云烟,无踪无影。
话落之后,他便隐匿于沉沉夜色之中,留下一片寂静无声。
沈秋辞望着他的背影,心头忽然微微一动。
这意思是——
让她不择手段拿到赵怀霁的密函?
可她有没有牵制赵怀霁的办法。
心下苦恼,脑海中似是又浮现起赵怀霁送的那个木雕。
她突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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