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聚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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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我就帮帮你吧！能不能重获新生，就看你的悟性了。”沈明轩喃喃自语道。
不过现在村宴才刚刚开始，距离结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沈明轩重新沉入河底，钻研起了《聚灵阵》。
不得不说，这阵法号称古阵，确实有些晦涩难懂。
至少沈明轩看《河内经》几个时辰就完全弄明白了。
但这《聚灵阵》却花费了好几天，才堪堪搞懂。
根据阵法的描述，这一古老的法阵，能够汇聚方圆百里灵韵。
些微提高阵法覆盖区域内五灵灵蕴诞生的概率、速率和品质。
通过对《河内经》的解读与理解，沈明轩已经了解到“五灵灵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简单来说，修道第二大境界——五灵，提升的方式便是采集天地诞生的五行灵蕴，并将之炼化。
灵蕴的品质事关“五灵”境界修士的实力。
例如某位修士因为机缘造化，得到了一朵天地异火。
这异火便是对应着火属性的灵蕴。
它比一般的火灵蕴要强大许多，这位修士将其炼化后，其气血的厚重程度将远超一般修士。
当然，如果实力不够，炼化失败，修士便可能遭受反噬，灵蕴也可能就此消散......
再举个例子，假如某修士获取了“后土”，一种土属性灵蕴。
那么他将其炼化后，自身的防御力，包括对各类元素的抗性都将比一般修士强。
相信讲到这里，大家应该便明白灵蕴的作用以及重要性了。
这是导致宗族世家子弟与散修实力的差距的重要因素。
前者拥有更多资源和人脉，只要搞到一两个稀罕的灵蕴，实力便能吊打同阶。
后者想获取稀有而强大的灵蕴，便需要游历各大险境，去跟很多人抢夺机缘，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这也造就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一些气运逆天的散修，他们因为经历更多的生死危机，博取到更大的机缘，甚至能把一些天之骄子们摁在地上暴揍。
没错，就是沈明轩前世看的玄幻小说中的主角。
只可惜，这样的人实属凤毛麟角......
《聚灵阵》的作用，便是降低培养“五灵”修士的门槛。
让一些只有天地险境才会诞生的稀有灵蕴，在阵法范围内也有概率诞生。
至于阵法功能描述中的“灵韵”，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灵蕴”的构成物。
就跟水是由氢、氧两种元素组成是一个道理。
“灵韵”密度越高，聚合成稀有五行灵蕴的概率也越大。
沈明轩操控水化身，在各个关键节点留下隐匿的神力锚点。
再以玄水河为阵眼，作为聚灵阵力量的源泉。
最终成功布下了这座笼罩方圆百里的聚灵阵。
过了半个时辰，他已经能隐约感受到天地间“灵韵”的浓度上升了些许。
就是不知道等诞生第一个灵蕴会是什么时候。
在聚灵阵内，灵蕴诞生的地点、属性、品质和时间都是随机的。
总的来说，越靠近阵眼，诞生速度越快。
但如果品质很高，诞生所需的时间会相对延长。
沈明轩将一切布置好的时候，村民们的席也吃得差不多了。
他将神识投放到蟠桃村，赫然发现不知何时，小兔子也参与到了其中。
看来它是嗅到了香味，也赶来凑热闹了。
熟悉村民后，兔妖对这么多人的环境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村民们对于“兔大人”的到来，也表示十分欢迎。
七大姑八大婶们纷纷祭出新鲜采摘的蔬菜萝卜，招待兔妖。
兔妖当即不顾身份地大快朵颐。
吃饱后便在桃树下仰躺着，一双浑圆有力的短腿滑稽地岔开，露出巴掌大的毛绒球尾。
它一边用前爪上下划拉白胖的肚皮，嘴里还横叼着一根不知名野草，眼神微眯，满脸陶醉......
村中孩童们好奇地围在桃树边，眨着眼睛打量它。
要不是村长千叮万嘱，不能调戏兔大人，他们可能早就冲上去将其蹂躏一通了。
兔妖此时才深切体会到“遇见明主，拜为义父”的感觉。
以前在桃范村过的都是些什么鬼日子？
那是一只兔子该承受的负重吗？
想想便一阵唏嘘......
现在为沈明轩办事，被村民奉为“兔大人”，简直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人生，哦不，兔生完美逆袭啊有木有？
夜色已深。
村民们依依不舍地结束宴席，各自回家。
沈安澜有些微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上一次，还是两年前父亲六十大寿。
即便过年，他也待不了两天，便又要返回镇上值守。
毕竟过年前，连夜赶路回家的人会变多。
一些倒霉之人因为种种意外，没能在天黑前入城，被迫滞留野外，然后不幸沦为妖魔的口粮。
所以斩妖司在过年期间其实很忙，甚至经常人手不足。
沈安澜是因为回蟠桃村骑马只需半日，才有机会回家探望一下老人孩子。
一些家离得远的同事，连过年与家人团聚都成了一种奢望。
“安澜兄，你此次回来，可是为了旱灾之事？”沈荣仁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
沈安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醒酒。
就这样微醺也挺好，至少可以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沈荣仁不再强求，转头自己喝下。
他酒量不比修士，陪沈安澜喝这么多，整个人都有些昏沉。
此刻喝完雀儿熬的醒酒汤，才清醒了几分。
“上头一直没动静，我想自己去查。”沈安澜如实道。
他近十年来虽然鲜少在村，但与沈荣仁的友谊却数一数二。
“你的伤......”沈荣仁迟疑片刻。
沈安澜四周望了一眼，发现只有他们两人，才开口道：
“暂时死不了，但可能就剩这几年了。荣仁，其实我很理解你......”
“......”
沈荣仁沉默了。
他的妻子虽然没有死在妖魔手上，却也杳无音讯。
时至今日，雀儿都快长大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妻子是死是活。
“遗憾吗？”沈荣仁问。
沈安澜自嘲一笑，“呵呵！遗憾？不，是愧疚！没能替小雨报仇雪恨，到头来还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时日不多！
沈荣仁迟疑了片刻，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嫂子，真是被妖魔所害？”
沈安澜表情有些躲闪，但一想到自己时日无多，不想自己辛苦调查的线索被埋没。
于是他眼底闪过一缕狠厉，“不，是桃源郡的某个世家子弟，是那人害死了小雨！”
沈荣仁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你是说，嫂子是被人害死的？”
他一直听说的版本都是聂小雨在桃源郡回来桃花乡的路上，遭遇了妖魔。
但如果是妖魔，怎么可能十年一点仇没报，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
所以沈荣仁也有所猜测，是不是事情另有蹊跷。
如今沈安澜亲口承认，着实惊到了他。
“那畜生手眼通天，嫁祸给了妖魔！”沈安澜十分笃定地说道。
他在斩妖司这十年，可不是在虚度光阴。
沈荣仁感到气愤又心疼，都说妖魔歹毒。
可万万没想到，害死聂小雨的，竟是胜过妖魔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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