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莲花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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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铁匠的抉择

陈塘关的暴雨夜，铁匠铺的炉火忽明忽暗。

李哪吒的掌心莲纹灼如烙铁，他死死攥住一柄未成形的剑胚，试图压下脑中翻涌的记忆——火尖枪贯穿敖丙胸膛、殷夫人化作星尘、自己焚尽混沌青莲的刹那……

“小哥，买剑吗？”

一道阴冷嗓音刺破雨幕。哪吒抬头，见一黑袍人立于檐下，兜帽下隐约露出半张布满龙鳞的脸。那人指尖捏着一枚混元珠残片，残片上映出哪吒前世魔神的倒影。

“你是谁？”哪吒握紧铁锤，锤头无意识燃起青焰。

“故人。”黑袍人轻笑，袖中滑出一柄冰戟，“或者说，仇人。”

冰戟刺来的瞬间，哪吒本能地挥锤格挡。铁锤与冰戟相撞，爆出的火星竟凝成白莲虚影，将黑袍人震退三步。

“果然是你！”黑袍人扯下兜帽，露出申公豹扭曲的面容，“哪吒，这一世，你休想再毁鸿钧大人的棋局！”

记忆轰然炸开——

**申公豹在诛仙剑阵中自焚，黑烟凝成七十二道诅咒：“哪怕轮回万世，我也要你永堕劫火！”**

哪吒的右眼再度淌下血泪，白莲纹路爬上脖颈：“滚出陈塘关……否则我连这凡人身躯也不要，与你同归于尽！”

二、龙冢秘辛**

东海深渊，敖小丙站在龙冢入口，脚下是万具龙尸堆砌的阶梯。

爷爷的残魂悬浮在他身侧，龙鳞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少主，龙族等了千年，只为今日。以你的血唤醒祖龙遗骸，方能抗衡鸿钧。”

敖小丙抚过冰戟上的裂痕，戟身映出哪吒的脸：“若按祖训，我该杀了他，取回混沌青莲之力。”

“但你不会。”爷爷的残魂叹息，“前世你为他燃魂，今生亦会重蹈覆辙。”

龙冢深处传来轰鸣，一具缠绕锁链的巨龙骸骨缓缓升起。敖小丙割破掌心，龙血滴在锁链上，锈迹褪去后露出铭文：

**“莲心龙血，可破永劫。”**

冰戟突然脱手飞出，刺入巨龙骸骨的眼窝。骸骨震颤，一道赤金龙魂涌入敖小丙眉心——

**他看见哪吒在深渊中向他伸手：“敖丙，别变成他们……”**

**看见自己将弑天枪刺入心脏：“这次，换我赎罪。”**

“原来我从来……没得选。”敖小丙苦笑，龙鳞覆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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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赌徒的末路

长安城的千金阁内，鸿小钧已输光了最后一枚铜钱。

他盯着骰盅，眼中金纹蔓延至瞳孔：“开！给我开！”骰子翻滚着化为星辰，整个赌坊骤然扭曲，墙壁化作星河棋盘。

“鸿钧大人，该落子了。”申公豹的声音自虚空传来。

鸿小钧颤抖着捏起一枚白子，棋子却重如千钧——每落一子，陈塘关便有一处燃起天火。

“不！”他嘶吼着掀翻棋盘，却见哪吒与敖丙的身影在星河中浮现。白莲与冰戟交缠，将他布下的劫火尽数扑灭。

“凭什么……”鸿小钧蜷缩在地，金纹爬满脸颊，“凭什么他们能干干净净重生，我却要背负这肮脏的元神！”

申公豹的黑影笼罩他：“因为你是鸿钧，是凌驾众生的天道！”

“我不是！”鸿小钧突然暴起，抓起骰子刺入自己心口，“我宁做凡人蝼蚁……也不当吃人的神！”

黑血喷溅，星河棋盘轰然崩塌。鸿钧的狂笑响彻云霄：“好……好！这局棋，终究是老夫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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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双莲劫

陈塘关上空，白莲与冰莲轰然相撞。

哪吒的白莲纹路已蔓延至心口，凡人身躯开始透明：“敖丙……动手！”

敖丙的冰戟悬在哪吒咽喉，龙鳞寸寸剥落：“你知道我下不了手……”

“那就一起死。”哪吒握住戟尖刺入胸膛，白莲之力顺着冰戟灌入敖丙体内。双莲交织的光晕中，鸿钧的元神碎片凄厉尖啸：“你们竟敢……用我的劫火焚我的魂！”

光晕散去时，长安城的鸿小钧睁开眼。

他掌心躺着一枚骰子，骰面刻着白莲与龙鳞。远处铁匠铺的炉火重燃，东海传来悠长的龙吟。

“原来输光一切……才是真正的开局。”他轻笑，将骰子抛向空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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