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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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两岁的千手扉间为自己立下了人生中第一个flag（划掉）目标。
当然，定下目标之后还要考虑如何才能实现。以上辈子的经验，直接弄死现任和预备役才是最简单快捷的上位方法。但看了看他现在的小胳膊小腿，再想了想正值壮年的族长兼父亲那粗壮如熊的身板，扉间不由打了个冷战，再三告诫自己做人还是要光明正大才行。
反正他目前的对手不过是个四岁大的小豆丁，想赢还不简单？
然后他被这个世界的恶意糊了一脸。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本世界的力量划分。
首先，当初他在训练场看到的那一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不说在族地以外还生活着人口基数巨大的普通人，就连他们家族内部其实也有相当一部分族人没有异能。噢，他们管这个叫做“查克拉提取”。
只有能够提取查克拉的人，才能通过大量的严苛训练转职成为“忍者”。嗯，遵照弱肉强食的普世规则，扉间觉得忍者至少也该占据金字塔上方的位置。可为什么身为上层阶级也只能三餐吃各种芋头、蘑菇，野菜、萝卜，鱼常见肉不多，味道不合他口味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连白米饭居然也只能隔三差五的尝尝鲜。
这种生活直让扉间想掀桌，难不成他是穿越到了原始社会吗？（划掉）未来他是要用美食来征服世界吗?（划掉）
啊，等一下，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由于忍者这个职业极端重视武力的缘故，所以在原世界并不能让人感觉出太多不同的两岁年龄差，在这个世界却足以制造出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以扉间为例。
两岁的他已经有意识的开始了锻炼，但为了以后的发育着想，并不敢做得太过。所以最后，他也不过是比普通孩子走得稳跑得快反应更迅速而已。那他四岁的大哥呢？挥拳踢腿下腰拉筋这些基础训练不说，最近还开了兵器和暗器课程，再加上性子野成天往外跑，整个人都比扉间深了不止一个色号（划掉）。
然后等到扉间四岁柱间六岁，一个刚开始进行基础锻炼，一个却已经开始提取查克拉了，虽然提取出来的那点查克拉连屁也憋不出一个，但是柱间却在炫耀间展示出用脚爬树（差点掉下来）和瞬间踏水（然后沉下去）的能力。
而等扉间也能提取查克拉的时候，那个西瓜皮竟然开始独自完成任务了！尽管不是什么高酬金高风险关系重大的任务，却也足以向父亲证明他的优秀！
至此，千手扉间终于放弃在武力上与便宜大哥较量的念头。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些年被土著居民同化太多，不然怎么会忘记他当初究竟是凭借什么才走上了人生巅峰。
是脑子，比那个小屁孩聪明一百倍的脑子！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又开始与族人频繁接触，只是这一回，他把目标对准了七到十岁的小忍者。
啊，别误会，他可没想通过交朋友玩什么打探消息、拉帮结派、背后黑人那套小花招。唔，就算有那也不是主要目的。
他想做的有且只有一件事，就是成为这些小忍者们的忠实崇拜者。
不管他们是留在族地锻炼还是出任务回来，任务是成功还是失败，哪怕只是在发牢骚，扉间也会紧紧跟在他们身边，瘫着脸努力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羡慕与佩服。这种行为，别说这个年龄的孩子，就是大人也很难抵挡。所以，这个小团体很快接纳了他。
慢慢地，扉间由纯粹的倾听者变得喜欢提些不那么成熟但偶尔却会让人灵光一闪的问题，大多数孩子只是善意的哄笑一番，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聪明的小家伙会想到更多。用了长达一年多的时间来布局，如今才算是有了点收获。可没等扉间再做些什么，平日里极少与孩子们交流，或者说极少与孩子们用语言交流的父亲叫住了他，嗯，顺带还有西瓜皮大哥。
“你很聪明，扉间。”
扉间记得以前自己每次用这种话开头就是准备收拾人了，于是他立刻全神戒备起来。
看到次子对自己的话表现出荣辱不惊的模样，再对比旁边只一会儿功夫就坐不住的长子，身兼父亲与族长两种身份的千手佛间在欣慰之余又有些苦恼，要是这两个孩子能中和一下该多好。可惜却一个心眼太死，一个脑子太活。除了外貌，这俩孩子的脾气可一点也不像他们夫妇。
不过，他看了看次子那与妻子极为相似的白发红眼和清秀五官，终于下定决心，既然是难得的好苗子，那就绝不能放任他长歪了。
“说起来我还没有指导过你吧？”
明明只是微笑，可出现在这张脸上却带着说不出的狰狞，“那就今天吧！”
？！
等等，这发展不对！他明明只是想证明自己比便宜大哥更适合担任一族之长，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指导战？
5分钟不到，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扉间同学就被这辈子的父亲打成了猪头，如果不是最后一击被便宜大哥接下，他恐怕还要在床上多躺半个月。而对于胆敢插手的大儿子，佛间当然更不会放过，哪怕长子比次子给力得多，也不过是多挣扎了几分钟。理所当然，柱间的脸更肿。
直面还未完全宣泄出战意的父亲，扉间强抑身体瑟缩的本能，勉力维持住面上的冷静，祈祷父亲蹲下来不是为了给他补上最后一击。
幸好这次的对话貌似回归了正常：“现在，你有什么看法？”
“……”果然，父亲是早就心有所属了吧，所谓的指导战，不过是为了警告他。扉间艰难的扭头看了看同样在挺尸的柱间，眼底深处平静无澜，“兄长比我，更强……”
看来，合法继承的路线是走不通了……
“不，我的意思是……”然而父亲的回答又一次出人意料，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更死死压抑着什么，“你们都还太弱小！”
最后的话语几乎化为咆哮，让他连心跳都仿佛停顿了片刻，好在父亲很快收敛起自己的威势：“所以，别去打那些取巧的主意。”
看着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次子，佛间爸爸倍感挫败，索性起身把大儿子也拎了过来，然后对两个儿子发问。
“如果你接了一个送信任务，到达目的地有两条道路。一条远但相对安全；一条稍近但听说那一带好像不太平。这时正好族里有位叔伯接取了那条近路附近的任务，你是选择自己单独走还是和叔伯一起走呢？”
扉间眼神一缩，这哪里是提问，分明是先前某个小家伙在他有意的诱导下，为了提高自己的任务完成率而特意接下的任务。等等，看父亲的反应……
“哎？可是老爸，我早就不做送信这么简单的任务啦！你老糊涂了吗？”
对于柱间的回答，扉间觉得父亲怕是在后悔刚才下手太轻。
“混蛋，你只管回答！”
“嘿，这还用想吗？”
对于自己在死边缘试探的行为根本没往心里去，他嘿然一笑，“当然是自己走啊！”
真是自信的回答，果然对得起他那发达的四肢！完全不考虑意外情况吗？至少该来一句“情报不足”之类的吧？扉间暗自撇嘴，可父亲的目光却把他心中那点优越感死死压了下去。
“怎么？还不明白吗？”
“我们一族被称为森之千手，流着传说在千年前平息了大陆纷争，让人们得以休养生息的忍者始祖六道仙人的血脉，祖上曾数次有人觉醒的木遁血继就是证明。不过，这种血继虽然强大，却极难觉醒，除了始祖几乎没有父子相承的例子，至今更是断绝了近百年。现在，我们除了查克拉量大之外再没有其他强于别族的能力。所以你猜，我们是凭什么牢牢占据这片靠近南贺川广袤富饶的族地，还成为了忍界公认的豪族？”
扉间的心猛地一颤，父亲未竟之语中那浓浓的血腥气息让他离这个世界的真实更近了一步。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拼死之心！扉间，那就是你现在所欠缺的东西，”父亲站起身，高大的身体像极了庙宇中的泥塑金刚，冰冷而无情，“永远不要把自己的性命寄托于他人身上，至少，死的时候不要拖累别人。”
可说完这句话，他又恢复了父亲的身份，一手一个将柱间和扉间两个拎去找族医治疗。尽管被族医婆婆教训下手太重之类的话，身为族长的佛间却一句反驳都没有，只是默默听着。然后在回家的路上，他对扉间说：“今天好好陪陪你母亲，还有弟弟们吧。再过两天，你也该出任务了。”
“无论如何，也要记得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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