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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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玉考了年级第一的消息如燎原的火星瞬间传遍整个年级。
二部许多学生一心学习不关注学校八卦，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只知道是一部的，还以为一部突然出了匹黑马。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想到他们二部这么多精英高手，却让一个一部的学生拔得头筹。
直到得知这人之前是万年不变的倒数第一，他们根本不敢相信。
“她以前是故意的？交白卷？”
稍微有点了解的人摇头，“听最后考场的人说她都写的很认真。”
那这算是厚积薄发吗？
而一部那些认识宋知玉的人就更加难以置信了。她这成绩比坐了火箭还夸张，这已经不能算逆袭，简直是得道成仙了。
甚至许多内心阴暗的人觉得她肯定是作弊了，说不定等会儿就会传来教务处的通报批评。
真正为宋知玉感到高兴的不多，容霄算一个。她真的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许多。他以为只有自己看见了这颗恒星的光芒，没有想到其实这些光已经是穿过数十亿光年，越过大气层后的样子，而她真正的模样远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宏大壮美。
想起自己开始对她说会考第一的怀疑，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甚至在她的辅导下自己的成绩也进步许多。在他还没有荒废学业时大概水平在学校百名以内，而在一学期的自我放任下，应该已经落后不少。
经过短短一个月的补习加考前押题，这次考试他居然排名在五十名，比他预期的好上不少。要是继续这样补下去，高考能考个排名前十的大学也说不准。
只是……真的不太想学习啊……
另一个由衷为宋知玉高兴的是闻晴。
“啊啊！宋知玉居然真的考了第一！女神果然说到做到！”闻晴在座位上惊呼道。班上的人为她这吃里扒外行为投来鄙视的目光。
“你说得对，但崔神考了718险胜往日对手却屈居第二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女神是第一。”
“啊。”被一提醒，她才注意到来自竹马幽幽哀怨的目光，“嘿嘿。”她讪讪一笑，但也想不出话来安慰低气压的竹马，毕竟她真的很开心。
因为不仅宋知玉成绩突飞猛进，她自己在这次月考也进步了足足五名，进入了年级前二十。不要看这个数字不多，排名越靠前竞争越激烈，每一个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名次掉下去，每个人都是超级努力，所以能进步这么多她已经很满意了。
这样一想，崔扬不仅成绩比不过女神，教学质量也比不过。他们一对一辅导把她讲得云里雾里，有些时候还气急败坏骂她猪，而她觉得女神讲题不错后就找她买了学习资料，每周网盘更新，知识点清晰，易错题、难题讲解清楚，对考点的把握比他厉害多了！
虽想是这样想，她还是全彼此的面子安慰他道：“别难过了，虽然年级排名第二，但好歹班级排名是第一嘛！”
“……找不出话可以闭嘴。”崔扬恶声恶气回的时候没有想到，不仅年级第一他再也没有拿过，班级第一也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宋知玉转到他们班上来了。
宋知玉本就准备转到二部来，她还是习惯呆在大家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环境，而二部高二理科三个班，她都不熟，哪个也无所谓，于是就顺手挑了闻晴在的那个班。
崔扬后来知道这个原因把书卷起当作手枪抵在闻晴太阳穴上，“就是你把鬼子引进村的？”
办公室内，班主任把宋知玉叫来是通知升旗仪式演讲的事。雅德私立高中每个月会选一名年级第一发表演讲交流学习经验，这次刚好轮到他们高二理科班。只是这人选实在让人觉得不靠谱。
班主任将话通知到，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这件事关乎我们班级甚至是整个一部的荣誉，你一定要好好写稿！”
把正事说完，班主任又把话题落到宋知玉此次的成绩上来，“这次考得很不错，但不要以为这次考试就是终点，在我教书这么多年里，昙花一现、流星一刹的学生我见得多了，稳定才是最重要也最难做到的，下次考试也不要给班级丢脸！”
“老师放心。”宋知玉乖巧应道，但看着她嘴角的弧度，班主任总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下次考试我的成绩跟您的班没有半点关系，因为，我马上就要转班了！老师您没忘记吧，年级前十可以选择转班哒！”
班主任脸黑下来，他的确忘记了雅德私立这个规定，因为年级前十都出在二部的学生中，二部几个班的教资配备都很平均，只要不是与班里出了大冲突，没人会想着转班。
“宋知玉你想转班吗？”办公室里别的班的老师听到宋知玉说要转班纷纷热情地围上来，“想好转哪个班没有？老师这个班学习氛围很不错的，有没有想法转过来。”
“哪里不错，之前欺负宋知玉的不就是你们班的武志强吗？不如来我们班，同学都很友善的。”
“友善是友善，但你们班平均分年级倒数，让宋知玉去了不怕耽误人家？”
……
系统：“哇，宿主你很抢手诶。”
宋知玉：“这才哪儿到哪儿，等高考后给你看更激烈的。”
系统：虽然知道是实话，但好想打她啊。
班主任看他们各显身手互相揭短抢人的样子，忍不住讽刺道：“只是一次考了年级第一，以后都说不准的，说不定之后又是次次考倒数了。”
是啊？万一要到自己班，非但不如所想的拉高平均分，反而拉低了怎么办。知道宋知玉过往战绩的老师有些犹豫，但面子上还不肯示弱，“唉，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老师们，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去二部。”宋知玉恰时打断他们。
其他老师瞬间松一口气，他们只是害怕宋知玉去了一部其他班，若是考得好平均分一拉好几，自己的班就落后了，但在自己班上万一又重回往日水平，那不也惨了。
去二部好，二部的平均分本来就是他们难以追上的，她考高考低不影响他们的绩效和工资。
“那你自己去找二部的老师说吧，说完自己去搬东西。”见宋知玉选择已定，班主任声音像厕所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二部与一部在同一栋教学楼，但隔着一个宽阔的大厅，两边各自有教室办公室、卫生间、上下楼梯、电梯，所以两部的学生较少碰面。这个摆着各种雕像、挂着名人名言的大厅就像是一条泾渭分明的三八线一样。
宋知玉来到办公室，表达自己想转到闻晴那个班的想法，老师立马欢迎，要叫班上的男生去帮她拿东西，被她婉拒。因为住校，她留在教室的东西并没有太多，自己一个人就足以搬过去。
转班的流程也不麻烦，老师让她先搬过去，再上教务系统提交一个转班申请就算正式转班了。
原来的班级中，诡异的死寂笼罩在这几十平方的空间中，明明上课铃还未响起，从走廊、别的班级传来的打闹嬉笑声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障壁。
他们班的人考了年级第一，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没有一个人能因为集体荣誉之类的原因为她感到骄傲。
班主任走了进来，身后带着的不是宋知玉，而是另一个人，宋知玉不见踪影。
难道她真的作弊，被教导主任留下训话了？
臣薇内心闪烁起希望的火花。
“这位同学会转到我们班上，来，先自我介绍一下。”
“大家好，我叫甄睿，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学……”台上的人正做着自我介绍，突然看见后门走进来一个女生，她穿着雅德私立的校服，裁剪合身的小西装和白衬衣，头发扎了个高马尾，那张漂亮的脸毫无遮挡的显露出来，整个人精神又锐气。
他稍微卡壳了一下，虽然那天他打听到宋知玉是臣家遗落在外的真千金，如今也在雅德私立就读，但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她。
班上的同学都没听他的自我介绍，也没发现他的卡壳，他们的注意力也被后面进来的宋知玉吸引，发现她竟然在收拾东西。
难道她因为作弊被开除了？压在众人心上沉沉的乌云散开，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好了，大家鼓掌欢迎一下新同学吧。”班主任说，“正好空了一个位置，你就坐那儿吧。”
“老师，宋知玉怎么走了？”好事者忍不住开口高声问道。
所有人都期待着班主任的回答，表情里透出隐隐的热意。
但这个问题正好戳到班主任不想提的伤疤，他横了那人一眼，阴阳怪气道：“人家考得好，看不上我们班，去二部了。”
说罢他嗤笑一声，“成天关心八卦，这儿也想知道，那儿也想知道，怎么试卷不想知道？专心在学习上，怎么宋知玉也能比你们考得好？”
宋知玉真的考了年级第一，臣薇手指紧紧掐在自己胳膊上，她现在还觉得这是一场噩梦。爸爸妈妈知道了，对她的态度会改变吗？她不敢想，咬紧的牙齿间尝到血的腥味。
甄睿有些疑惑，大家怎么这个反应，宋知玉比别人考得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小学和宋知玉同校的时候，她就是方圆百里都知晓的神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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