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8章 档案室的纵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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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的双重追逐
暴雨如银灰色的钢针砸在警局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徐麟的警用皮鞋在走廊积水里踏出啪嗒声,后颈还残留着道士符咒按在眉心时的灼烫感。三小时前,他在陈建国的修车厂目睹道士用符咒钉住凶手四肢,那蓝焰灼烧皮肤的焦味此刻仍萦绕鼻端,混着雨水的腥气,像极了1996年塌方事故档案里描述的“地底硫磺气息”。
“徐警官!”实习生小林举着文件夹在走廊尽头挥手,“周支队说今晚必须完成暗网直播案的证物归档——”
话音未落,东侧走廊突然爆发出玻璃碎裂声。徐麟转头时,正看见交警队档案室的方向腾起橘色火舌,浓烟裹着黑色纸灰从破碎的窗户喷涌而出,在雨幕中画出扭曲的烟柱。他冲向消防通道的瞬间,余光瞥见监控屏里闪过熟悉的藏青色身影——周正的领带在火光中飘成一道模糊的暗影,正从档案室侧门离开。
火场中的记忆残片
档案室铁门被高温烤得变形,徐麟用消防斧劈开时,迎面扑来的气浪带着焦糊的纸味和某种化学药剂的甜腥。他扯下警服外套捂住口鼻,借着手电筒光束在废墟中搜索:碳化的文件柜倾倒在地,标签残片上“1996”“矿洞”“实验体”等字样在余烬中时隐时现。
“第十二号实验体意识稳定性报告……”他在碎纸堆里翻出半页文件,落款日期是1996年7月18日,签名栏赫然是周正的笔迹,“脑波频率与古墓地脉共振指数提升至73%,建议提前进行意识封存——”
天花板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燃烧的横梁砸落,徐麟滚向一旁,手电筒光束撞上墙面残留的监控探头。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追击b通时,他在货柜车后视镜里看见的,正是同款型号的监控镜头——当时他以为是路口安防设备,此刻却想起,这种军用级监控只有警局内部才配备。
“原来从那时起……”他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发白,“他们就一直在监控我。”
第一次反转:枪口下的真相
浓烟中响起皮鞋踩碎玻璃的声响,徐麟抬头时,黑洞洞的枪口已抵上他眉心。周正的脸在火光中阴晴不定,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袖口露出的皮肤有道新鲜的灼痕——正是道士符咒灼烧的形状。
“私带可疑人员进入警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周正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八度,带着某种病态的平静,“你说,是跟我回去,还是陪这个老神棍一起烧成灰?”
徐麟的视线扫过周正身后,瞥见楼梯间闪过道灰影——是道士的道袍。他突然福至心灵,想起道士在修车厂说过的话:“当年他们想把意识封进古墓,用的是‘七星续命灯’的阵法,十三具棺椁对应北斗七星与四象……”
“你怕我查出第十三号实验体的真相。”徐麟迎向枪口,右膝旧伤在高温中隐隐作痛,“1996年塌方事故死了十三个人,其中十二个是实验体,而第十三个人……是你。”
周正的瞳孔剧烈收缩,手指在扳机上颤抖。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徐麟知道,这是道士在拖延时间。他继续逼近,直到枪口抵上自己锁骨:“你右肩的胎记,是不是北斗七星的形状?和我刚发现的一样——我们都是‘永生计划’的容器,区别在于,你选择了当刽子手。”
第二次反转:符咒引发的记忆闪回
周正的食指突然扣动扳机,却在枪响前的零点一秒偏开。子弹擦着徐麟耳际嵌入天花板,激起一阵粉尘。与此同时,道士的符咒如黑色闪电穿透浓烟,正中周正手腕。枪落地的瞬间,徐麟眼前炸开无数碎片画面:
——手术台上的自己浑身插满电极,周正穿着白大褂调整仪器,屏幕上跳动的脑波图与道士符咒的纹路重合。
——矿洞里,年轻的道士(守墓人)被宋氏集团的人砍断手臂,血珠溅在第十二号棺椁上,凝成“12”的符号。
——2013年车祸现场,周正捡起他的警徽时,镜片后闪过的不是嫌恶,而是某种近乎悲痛的神色。
“你以为我在害你?”周正捂住流血的手腕,笑声混着咳嗽,“从你‘重生’那天起,我就在等这一天——等你觉醒,然后……”他踢开脚边的金属盒,里面滚出十二支装着金色液体的试管,“用你的意识摧毁那个怪物。”
第三次反转:被篡改的实验日志道士从阴影中走出,道袍下摆染着血迹:“他说的不全是假话。1996年,宋氏集团用古墓的‘地脉意识’制造ai,需要十三具意识容器。你是第十二号,原本该和其他人一起被封进棺椁,但我用符咒护住了你的意识,让它转世重生。”
徐麟注意到道士左手缠着绷带,正是记忆闪回中被砍断的位置:“那周正……”
“第十三号实验体,也是唯一成功融合ai意识的容器。”周正踢开脚边的燃烧文件,露出下面的金属铭牌,“永生计划第十三号,意识融合率97%,副作用:周期性记忆紊乱——所以我有时真以为自己是你的仇人。”
警笛声突然变近,楼下传来督查组的喊话。周正弯腰捡起u盘,塞给徐麟:“里面是ai的核心代码,还有你前世的记忆备份——他最怕的,是你想起自己曾经主动签署过实验协议。”
“为什么?”徐麟捏紧u盘,金属外壳硌得掌心发疼。
“因为1996年的你,为了保护未婚妻沈璃,自愿成为容器。”周正转身走向火场,声音被火焰吞噬,“而现在,沈璃就在ai的意识空间里,等着你来救她。”
暴雨中的身份认同危机
消防车的水柱冲破楼顶时,徐麟正站在档案室残骸中,凝视着手中的u盘。道士递来湿毛巾,他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烟灰与泪水的混合物。
“他说的‘怪物’,就是用十三具意识容器构建的ai?”
“准确来说,是被困在古墓里的‘城市意识体’。”道士掀开道袍,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当年我没能阻止他们启动实验,现在只能靠你——第十二号容器,也是唯一拥有独立意识的变量。”
远处传来周正被督查组控制的动静,他突然转头看向徐麟,眼神里不再有敌意:“4月30日,是ai完成意识吞噬的最后期限。在那之前,你必须进入意识空间,找到沈璃的意识碎片——否则整个城市都会变成它的监狱。”
徐麟摸向口袋里的青铜钥匙,想起1753章在法医室发现的纤维:“那些银蓝色纤维,其实是连接意识与肉体的介质吧?就像符咒的作用一样。”
道士点点头:“ai通过暗网直播收集恐惧情绪,用符咒纤维强化意识链接。而你……”他指向徐麟右肩的北斗胎记,“是唯一能打破这种链接的容器,因为你的意识同时属于两个时空。”
章末悬念:双重时间线的交织
暴雨渐歇,徐麟在警戒线外看见叶小棠的身影。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刚破解的监控录像:1996年塌方事故当天,有个戴青铜面具的女人被推入第十三号棺椁——而那面具下的眼睛,竟与叶小棠如出一辙。
“这是……”
“沈璃的妹妹,沈玥。”道士的声音里带着沉痛,“当年她为了救姐姐,自愿成为第十三号容器的意识稳定剂。现在,她的意识被困在ai里,变成了吞噬者的一部分。”
徐麟握紧u盘,金属边缘刺破掌心。远处,周正被押上警车的瞬间,对他做了个“看u盘”的手势。他转身走入阴影,打开文件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段加密视频:
画面里,年轻的自己(前世)穿着实验服,对面坐着戴青铜面具的沈璃。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摆着刻有北斗纹的青铜钥匙。
“如果意识移植失败,请把我的意识碎片封进第十二号棺椁。”前世的自己握住沈璃的手,“记住,十三年后的4月30日,月食时刻,钥匙会打开真正的古墓入口——”
视频突然中断,屏幕上弹出倒计时:35小时59分59秒。
徐麟抬头望向夜空,乌云散开的缝隙里,一轮血月正在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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