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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苏唐刚准备忽悠小胖子，耳边就恍惚飘过一道悠远空灵的声音。
可是还没等她听清楚，这道空灵的声线就被各种混乱、斑驳的呓语取代。
高高低低的声线，来自不同的种族，龙类的咆哮，海妖的吟唱，蛇类的嘶鸣……
此起彼伏的声音情绪复杂……思念、疯狂、偏执、怨憎。
浓郁阴沉的情绪发酵成粘稠的沥青，一点点将她淹没，扼住呼吸。
在即将被淹没那一刻，苏唐脑海突然浮现雪花屏，像是信号接收不良一样闪烁。
最后，画面定格。
她眼前出现清晰的鎏金色字体。
【身份开启——】
【档位合并中】
【欢迎回归】
【尊敬的救世之主/深海领主/龙之王/恐惧主宰……】
【……苏唐！】
大脑中一直若隐若现的灵光终于被苏唐抓住。
难怪她觉得小胖子说的名字很熟悉！
唐主，就是她在rpg像素冒险游戏《传奇》里的称号啊！
而乌列尔，是玩家的契约眷属之一！
所以，她继承了《传奇》里的身份，游戏中玩家契约的眷属，在这里也是真实存在？
苏唐目光扫向一张张身份卡牌。
这些马甲，不管拿出哪一个，都能解决她现在即将饿死街头的困境。
苏唐满怀期待，戳了戳‘救世主’身份卡。
鎏金色的字体开始消失，逐渐变成黑色的字体。
上面的身份卡上，攀上一层层锁链。
字体却还在翻滚变化。
【检测到身份变更，信息更新中】
【历史马甲已锁定】
【历史马甲契约从者：天使长乌列尔（已沉睡）、尘世巨蟒耶梦加得（中立邪恶）、深海天灾塞壬之王（守序邪恶）、灾厄之眼（混乱邪恶）……已锁定】
【新身份扫描中】
【姓名：苏唐。
种族：人类。
身份：黑户（？？？）
力量评级：战五渣。
评价：您是宇宙中不起眼的沧海一粟，一位平平无奇的路人甲。】
苏唐：“……”
很好，瞬间从尊敬的xxxx变成平平无奇的路人甲了。
普通人的世界，暴富是梦想，穷困潦倒才是常态。
苏唐心情平静地接受着自己依旧穷困潦倒的现实……个鬼。
在她心态崩了时，旁边的人比她更崩。
尖锐的声音刺破耳膜——
“啊啊啊完蛋了！”
苏唐小臂一痛，转头就看到了小胖子抓着自己手臂，脸色煞白。
“我要被你害死了！”
苏唐有点半点不在状态，迷惑歪头，“哈？”
小胖子指向金光逐渐隐没的天空，
“因为吃了供品。刚才乌列尔冕下发怒了。你快点，和我一起磕头认错。如果我们诚心悔过，乌列尔阁下也许会原谅我们。”
小胖子满头大汗，拉着她离开队伍就要去雕像前面跪下。
苏唐一动不动，拍开小胖子的手。
“你怎么知道祂生气了？祂根本就不吃水果。”
游戏里，她就没看到过眷属进食。
超凡种只要呆在玩家身边就会自动恢复属性条。
中立和守序阵营倒没显出什么异常，混乱阵营的超凡种偶尔会在日志里蹦出了几条【……味道……吃饱了。】的呓语。
苏唐猜，祂们吃的食物……可能是契约玩家的味道？或者精力值蓝条一类。
她倒是喜欢收集千奇百怪的食材蔬果，会安排乌列尔祂们每天外出收集食材，收集到新食材的眷属还会得到奖励。
因为食物可以帮助玩家加精神力和回血，而且珍稀料理能提高玩家属性。
“放屁！乌列尔冕下喜欢瓜果是全星际都知道的事。”王富贵怒了，“冕下每到一个新星球，都会收集新鲜的蔬果！冕下尤其是喜欢祂没见过的瓜果。
联邦九年义务教育的课本都写了。你个文盲，不会连初等教育都没通过吧？”
苏唐：“……”
星际的义务教育，她可能还真没通过。
“快和我一起认错！”小胖子气愤地拽着她，硬要拉她去雕像前磕头认错。
他身后，另外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也看着她，虎视眈眈。
苏唐扫了眼两名保镖，默默摆了摆手，“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小胖子警惕看向她。
但好奇心占据上风，王富贵还是犹犹豫豫地将脑袋凑了上去。
“其实，我就是唐主。”
王富贵：“……”
他身后两个保镖，都忍不住用复杂地目光瞥向苏唐——那是看神经病的目光。
小胖子看着她，“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好骗？”
苏唐，“也没有。”
“那你把我当傻子骗？！”
苏唐，“……啧。”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
她不想跟小胖子在这做显眼包了，摸了摸袋子里的果子，确认还在，脚尖一转，准备离开，“你去吧。我就算了，生活不易，我要去打工。祂要是介意，就让祂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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