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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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是一个儿科大夫。
再侧目，果不其然在病房门口正匆匆走来一个背着挎包的女人，女人跟姜惟长的九成相像，远远一看，姜惟还以为看到了30岁的自己。
没来由的姜惟就知道这个是她的妈妈。
“我注意力不集中，写作业的时候总是会分心，还坐不住总是会乱跑。”姜惟缓缓开口。
她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自己应该患有哪种病，最后姜惟选择了一个大多小孩子可能都会存在过的问题。
正常稳妥且合理。
医生随即熟练的点点头，正巧这会儿结束完通话的姜暖也快步进了屋子里。
“你跟医生说了没有啊？”
姜暖拉开了椅凳坐在了另一侧，她温声询问着姜惟。
“说了。”
姜惟点点头，乖巧的回答。
医生再询问了几次姜惟问题和认真检查一番后，很快就给出了诊断，并将治疗方法都清楚的写在单子上和姜暖嘱咐了几道。
这般姜暖就带着姜惟拉了药后就离开了医院。
姜暖一直走在姜惟的前面，不快不慢却总是比姜惟要多三步。
姜惟看着一直走在前面的女人，她想了想作为女儿她是不是应该自然的上前牵住女人的手？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姜惟伸出指尖慢慢触碰到了女人总是粘贴着创口贴和布满茧子的掌心。
粗砾的温度很快就过渡到了她冰冷的指尖，姜惟感到了女人的愣怔僵硬和一丝恐惧。
跟她想象中的母女关系不同。
她的这个妈妈似乎害怕和回避她。
为什么？
姜惟产生了疑惑，虽然她知道这里是k的梦境，但是没来由的姜惟却很确定眼前的一切或许在一百多年前都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在原主的身上真实存过的。
“要下雨了，快点回家吧。”
姜暖抬头望着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她抽回手挡在了自己的头上假意仰望着天空。
她自然而然又不留痕迹的拒绝了孩子的亲昵。
“是的，回家吧。”
姜惟垂下眼，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安静的跟在了女人的身后。
回家的路程很遥远，是在地铁里的漫长站立，是在拥挤的公交上继续的沉默矗立，走过大街小巷、穿过脏乱拥挤的巷口和爬不到头的黑黑楼梯。
终于她们到家了。
姜暖熟练的掏出了打着补丁的布口袋从里面取出了钥匙，她快速的打开门。
这才回头看向姜惟道：“你先睡吧，饿了冰箱里还剩着一些面包，我应该很晚才会回来，你自己睡觉。”
“能做到吗？”
姜暖低低的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祈求孩子理解她一点，祈求孩子再乖顺一点，祈求姜惟不要再给她增加更多的麻烦和劳累。
“好，你出门和回家都小心一点。”姜惟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姜暖顿时松口气般的敷衍点头道：“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说话，姜暖就关上了房门。
狭小又幽暗的房子里满是霉臭和潮气的味道，姜惟这才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甚至可以用灾难现场的家。
姜惟走进房子里，她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垃圾场里。
很快，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吸引住了姜惟的注意，那应该是女人的笔记本，因为忙着带姜惟出去看医生，女人这才忘了将笔记本好好收起。
姜惟走了过去拿起了起笔记本。
日记的开篇第一句却是：
【我亲手杀死的女儿，再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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