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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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球场门口站定，绯宁自己夸奖自己：“我的方向感真的好啊，第一次来的地方没有问任何人就找到了。”
封印兽看不惯她那骄傲样：“只是运气好啦。”
换了个姿势，封印兽说：“进去看看。”
“行。”
网球花园正在举办比赛，绯宁看了一会儿，只有一个感觉。
这些小黄球还挺催眠的。
根本不像封印兽说的，一球就能杀人。
“他们只是网球的初学者。”封印兽猜出她在想什么：“你回去看看正式比赛就知道了。”
行叭。
有点无聊。
封印兽观察她的神色：“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网球。”
绯宁点头：“准确来说，是不喜欢任何比赛类的项目。”
她思忖片刻：“对普通人并不公平。”
封印兽了然。
她上辈子出身玄门，这辈子也仍然拥有上辈子的能力。
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比普通人强悍许多。
封印兽也如此。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被世界规则压制，魔法近乎接近于无。
但不等同于什么都没有。
即便只是一点点魔法或者符咒，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天堑。
绯宁一直看到比赛结束。
到最后，无聊的开始看云。
“今天就差不多了吧。”绯宁伸了个懒腰：“我还等着吃美菜阿姨准备的大餐呢。”
“哇，那边那边，有比赛。”
“比赛不是结束了吗？怎么还有？”
“据说不是比赛的选手呢，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封印兽喜欢热闹，撺掇道：“宁酱，我们也去看看吧。”
“也行。”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她带着封印兽，找了个高的位置站定，她和封印兽视力都比常人要好，隔得很远也能看到比分。
一个小矮子和一个高个儿在打比赛。
局势明朗，小矮子占据高地，连她这种对网球懵懵懂懂的人都看得出来，优势在矮。
一个女生和一个婆婆站在一起看比赛，婆婆在解说比赛，绯宁没用心听，主要也不是很懂。
倒是封印兽看了一会儿，纠结道：“等等，你觉不觉得……”
“啊——”
人群中发出惊呼。
高个儿的球拍脱手，径直砸向小矮子。
绯宁看到小矮子的脸上流血。
“哦豁？”绯宁挑眉：“故意砸人？”
封印兽义愤填膺，忘记一开始想说的话：“他怎么可以这样，实在是太坏了！”
人群躁动了一会儿，比赛还在继续。
当小矮子把球砸在对方的脸上时，绯宁芜湖了一声。
“怎么感觉你更喜欢看他们互殴？”
绯宁纠正：“这怎么能叫互殴，如果是我，那小子现在估计都站不起来了。”
道家就是这样，主打有仇必报，还是当场报。
封印兽虽然跟她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了解她的处事方式，吐槽道：“……你那是单方面的殴打，说起来你还挺适合这个世界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围观比赛的人也逐渐散去。
“该走了。”绯宁拍拍裙角，没接茬，转身准备离开。
不知道美菜阿姨说的大餐到底是什么。
今天有点困，吃完饭早早睡觉好了。
她正想着，忽然听见有人叫她——
“若林绯宁。”
是少年的声音。
清澈的，低沉的，小小声，好像有点不开心。
原本她不应该听见。
绯宁原本就是个中翘楚，五感尤其敏锐，以至于相隔甚远，还是听见了这一声姓名。
于是绯宁回过头。
与少年的眼睛，遥遥相对。
须臾片刻，电光火石，她想到了什么。
大脑宕机几秒。
眼神上下打量。
墨绿色头发√。
琥珀色眼眸√。
白帽子红字母√。
大网球包√。
封印兽安静如鸡。
青草与天空沉默不言，唯有她的内心在疯狂咆哮。
……
我靠，我靠，我靠。
不会这么巧吧，这小矮子该不会就是她那个白捡的男朋友吧。
或许她现在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对，打个招呼。
她慢慢走上前，与他仅有一网之隔，不确定的：“越前……龙马？”
少年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过来，琥珀似的猫眼怔愣几秒，不自然地撇过头。
“嗯。”
……
还真是。
“那个……”先前绯宁看到的那个女生出现在她身后，担忧的声音毫不掩饰：“龙马君，你受伤了，要立刻处理一下。”
绯宁这才注意到到他的额头还在流血。
不是很严重的伤。
不不不，这对于她不是很严重，对于普通人应该……
算了。
她没有普通人的标准。
她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专注处理眼前的问题：“额…处理一下伤口？”
又凑近了一点点：“你要是不介意，我现在给你包扎一下？”
越前龙马转过头看她。
“你帮我？”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犹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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