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标记A (第1/2页)
窈清湖在医务室内躺了会儿便悠悠转醒。
这期间她感叹程睦柏过于吵闹。
程睦柏捉住校医生的手询问,人为什么还不醒,怎么把呼吸机挂上了,到底有没有事,要不转到第一区医院看看。他常在学校和alpha打架,田径赛也送给朋友来急诊,是医护室的常客。
校医生看见他就烦,举着记录板拍了拍他脑袋两下,烦闷说:“都说了急性呼吸碱中毒,休息就好了。你非要我给她抽个血全身检查是不是?”
沈钧坐在对床冷冰冰掀起眼皮开口,“她没事,用不着抽血。”一旦抽血检查,就会暴露觉醒者的身份。沈钧只当自己是为了解决标记抑郁症的事,才帮窈清湖掩饰。
程睦柏眯着眼看过去,沈钧斜睨和他对视,校医生看他们俩又要打架,趁着女孩子在休息,两人才在医护室外打完一场。两个仪表堂堂的学生,白净脸蛋双双挂上淤青红肿的彩,校医生想着医护室还有几套昂贵的设备,赶紧笑说几句打了圆场。
程睦柏冷笑:“有本事我们去校外试试。”
沈钧不屑哼声。
他们都知道对方是觉醒者的身份。
窈清湖窸窸窣窣挪动着被子,刚取下呼吸面罩,程睦柏扑在卫生被上,沈钧站起身侧目,倒要看看窈清湖装到几时。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程睦柏捧住窈清湖的手问。
“背心有点疼。”仿佛不知道自己泳衣被解下,窈清湖撑起身躯,伸手去揉弄背心乳酸堆积过多的疼痛处。
被子滑到肩背后侧,露出她伤痕累累的背脊,程睦柏蹲着转身捂住眼。
沈钧皱着眉峰盯看。他又不像程睦柏在装纯情,他和窈清湖都接过吻,标记过,自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送往医护室时,校医生见她呼吸紊乱时,情况危急,校医生是女o,就将紧绷桎梏胸腔的泳衣撕裂开,方便窈清湖理顺呼吸。
窈清湖好似清醒了,将头颅埋在枕头里,蜷缩着伸出纤细手指将被角捏住拉上,程睦柏辩解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窈清湖静悒悒愁着面容,没回应他,等到校医生将托人携带的校服递给窈清湖,把二人轰出病房,窈清湖才将校服换上。
阖上门,校医生看热闹不嫌事大问:“你们俩谁能送她回家?”
“我。”程睦柏说,“我是她同桌。”
沈钧没急着说话,平静道:“我和她住一个小区,我送吧,她住的地方离我不远。”
程睦柏恨着眼看过来,他从来不知道沈钧和窈清湖有邻居的关系。窈清湖住林家,弗里希·林是议会厅的议长。他住的小区政客云集,程睦柏对同学的家族关系不关心,他现在才知道沈钧的父母有可能是议会厅的人。
程睦柏想起抱着窈清湖来到医护室的过程,她苍白的面庞,蹙着眉捂住胸口大口呼气,嘴唇微肿,唇面破皮渗出血珠,而沈钧冷淡的面容有一道五指印。
“你该不会想对她怎样。”程睦柏捏紧拳头。
“我说过她是自己掉下去的,你可以问她。不信的话,再打一架?”
校医生忙说:“别吵,别吵。周围病房还有人,你们自己跟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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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睦柏帮窈清湖提着书包走在出校的大道上,青草坪散发叶汁苦涩的清香,如同程睦柏苦涩的心情。
窈清湖既没有接受程睦柏的护送,也没有坐沈钧的车回家,她告诉程睦柏,她从跳水板掉落的确和沈钧没关系,是她自己踩滑到跳水板,不小心跌落下去。
在程睦柏看来,窈清湖有意替沈钧掩藏。
她在医护室流露无助不愿多谈的神情,嘴唇的嫣红消散,恢复为她粉嫩的唇色,程睦柏不想成为逼迫她的人,他没有立场可问,也问不出沈钧是不是强吻了她这种会刺激伤害她的话。
他也看见窈清湖背脊上的鞭痕,她回避着,独自默默承受,他差点克制不住捉住她手问是林氏父子下的手吗?这也是刺伤她的话。
程睦柏也想说他听到的字眼,沈钧定是威胁了窈清湖,但他转念,岂不是暴露他偷听窈清湖讲话。再看向窈清湖时,窈清湖眼眸充溢着对他的担心,他便忘了要问窈清湖的问题。
比起她跌落这件事,窈清湖更在意他暴露觉醒者的身份。
“对不起,我肯定让你为难了。”
程睦柏挠挠头,向窈清湖歉疚解释:“你看到了啊。还好,就被我爸揍一顿,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就是……我爸妈从小就希望我做个自然人正常上下学的生活,我才不能告诉学校里的人。我是想等你高考完那天才同你说,我怕吓到你。”
“那翅膀是怎么不见的?”窈清湖手接过书包肩带,顺势抚在程睦柏凸起的肩胛骨上,“好神奇,你身体也藏不下那么大的翅膀。”
她摸着下巴,像个书呆子般思索:“不是这个空间的事对吧,我们上课学的经典物理理论完全解释不了。我得思考下。”
她的话将程睦柏逗笑,关于翅膀从何而来那套学科理论解释很复杂。小时候,他也傻乎乎问过他母亲,母亲回答他学界没有定论。程睦柏便不再问了,他是讲究实用的人,用得好就行。
他喜欢窈清湖对他好奇的眼神,说:“是基于多元方法论,拿经典物理套是行不通。觉醒者的异能来自多重宇宙,就跟我们在学校又要学玄也要学数物化生一样。”
窈清湖点点头,程睦柏讲了等于没讲,毫无关键信息,她还是指望早日进入军校学习。
她想着程睦柏腾空前的那一幕,程睦柏不是突然从肩胛两侧破碎肌肤撑开翅膀。
窈清湖有看到一瞬他非人形的变异体,他似乎不像窈清湖可控制身体各处细微变异的反应,他化作了通体蓝鳞,四头双翅类麒麟的怪形,尔后,变换人形张开双翅接住她。
窈清湖书读得杂,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感觉像旧时代圣书中描述的四种异兽之一,又不能确证,她打算回家用网络查一查。
程睦柏将窈清湖送至公交站台。
他家的司机缓慢开车在他身后等待他,程睦柏站定脚步,对窈清湖说:“真的没有事吗?如果有,我可以帮你解决。无论是什么,你叫我帮忙,我肯定会帮。”
窈清湖浅笑着,淡淡瞥了他一眼,眉宇间缠绕着相信又不相信的惆怅。
她出神到伸出手,替他拨弄了下坠链弯曲斜挂的耳坠,程睦柏脸又红了。窈清湖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冒犯的举动,垂下头赧然:“我喜欢自己解决问题。”
这是她对程睦柏说过为数不多的实话。
她又扬起脸,灿烂地笑:“我没事。今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你不要担心我了,快回家。”
公交车来了,窈清湖扶着双肩背带上车。
她朝程睦柏招手告别,随后又握住支撑杆怔忡惆怅,像浮萍随波倚在支撑杆上,这令程睦柏心疼,窈清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事。
程睦柏生出汹涌的想法:他想让窈清湖开心,想要让她摆脱束缚获得自由,而不是嘴上说说要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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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尾随窈清湖的公交前行。
车内人数渐少后,窈清湖找了处靠窗的座椅坐下,风吹得她的面目很静,她手撑着下巴,俯看黑色轿车内沈钧漠然抿唇的脸,她凝望沈钧许久,沈钧才瞥了她一眼。
窈清湖朝沈钧招手,明朗露齿一笑。
沈钧不认识窈清湖般回头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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