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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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一看就不对劲。
沈浅轻咳一声，“咳咳······”用眼神示意对方。
书记你可悠着点吧，咱们今天过来可是有重要的事做。
书记也想到今天过来的目的，强压下心底不悦，仰着脑袋，一副得瑟样。
“王来福，我今天是来跟你谈蘑菇种植的事，别的就先放在一旁。”
“好好好……”
王书记连连说好，把一行人往自己办公室领。
看着李书记带着一行人，王来福心底有些好奇，就算是过来谈蘑菇种植的事，也没有必要带着一堆人吧，难道还怕自己欺负他们不成？
几分钟后，一行人终于进了王来福办公室。
王来福非常热情，给所有人都倒了茶水。
······
沈浅心里有事，喝完茶水，就找了个借口出去。
林队长他们一行人也跟在沈浅身后走出办公室，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书记和王来福。
书记心里有事，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出关于蘑菇种植合作。
“王书记，我们可以派人到你们大队来教你们蘑菇种植，不过我话可是要先说在前面，你们种植的蘑菇只能卖给我们虎山大队。”
“李书记，这话还用说，到时我们肯定会把蘑菇卖给你们。”
王来福笑着保证。
“还有，我派人过来教你们蘑菇种植，那人吃饭和住宿问题，都由你们负责。”
“没问题。”王来福爽快答应。
接下来，两人又把关于种植蘑菇当中可能会出现一些困难，商量一遍，连着喝了两碗茶，事情才谈个七七八八。
······
等书记从办公室出来时，沈浅他们已经把昨天那女人的住所弄清楚。
书记一出现，沈浅就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书记接收到沈浅递过来的眼色，当即故作认真看向王来福。
“老王，刚刚的事我们已经谈好了，现在我想在你们大队转转，尽快找到适合种植蘑菇的地方。”
王来福没任何怀疑，立马点头同意，“那就麻烦李同志了。”
就这样，书记带着沈浅和林队长他们一行人在青山大队开始转悠。
还别说，青山大队看起来比他们虎山大队要富裕得多，这不光体现在社员们的居住条件上，还有一路上看到的农田，作物都要比他们虎山大队要好得多。
在沈浅有意无意的带动下，书记他们一直走到青山大队的西边。
一路上，社员们住的房屋都是比较密集，就西边有一栋木屋，显得有些突兀。
书记指着西边不远处的木屋，状若无意，问，“老王，西边怎么有一栋孤零零的屋子？”
王来福寻着视线看去，顺口答道，“那是王富贵家。”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我在你们大队走了一圈，也没发现有适合蘑菇种植的地方，再多看看。”
“可以呀，我们这就过去。”
王来福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书记跟沈浅对视一眼，沈浅递给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收到信息，书记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追上王来福的步伐。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木屋前。
王来福打算带人继续往前走。
却被书记叫住，“老王，走老半天了，我们实在渴得很，看看这户人家，家里有人吗，我们去讨碗水喝。”
王来福已经走得老远，又折返回，“口渴，这样，我们去富贵家里讨碗水喝。”
说着，他先一步走到低矮的栅栏前，扯着喉咙朝屋里喊，“有人在家吗？富贵家的你在吗？”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王来福转头，有些为难看向书记等人，“李同志，实在不好意思，可能家里没人，大家都去上工了。”
可还没等书记回话，木屋里传来一阵响动“嘎吱”一声，门面被人从里拉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出现在大家面前。
等众人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时，一些胆子小的都不由得后退几步。
倒是王来福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对上女人那只空洞洞的眼眶。
“富贵家的，你在家呀，快开门，我们进来喝口水。”
女人用剩下的一只眼睛，透过蓬乱的发缝，目光阴森看着一行人，半天没动静。
王来福上前再次推了推低矮的栅栏。
“富贵家的，我们就讨一碗水喝，喝完就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人终于有反应，她一瘸一拐走出屋门，穿过院坝，走到栅栏前，伸出枯黄干瘦的手，拉开栅栏上的门栓。
门刚打开，王来福就挥手招呼大家一起进屋喝水。
女人站在栅栏旁，用剩下的眼睛死死盯着一众人，特别是沈浅。
沈浅只觉得后背一阵阴凉，仿佛有什么可怖的东西缠上自己一般，让人芒刺在背。
她挺直背脊，缓步往前走，一刻也不敢回头。
一行人走进厨房，林队长对着他带过来的几人做了一个手势。
几人收到队长的命令，四下散开，对整个屋子进行勘察。
“李同志喝······”王来福舀满一瓢水，刚想递给书记等人，回头就看到书记带来的一行人中，几个高大的汉子四散开来，看样子是在屋里搜索着什么，他没说话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片刻后，阴沉着一张脸，严肃看向书记，“老李，这是干什么？你们什么意思？”
书记也不装了，把林队长介绍给王来福。
“王队长，这位是县里治安队的队长，他们今天过来是有案子要办。”
王来福脸已经彻底黑了，他仔细观察林队长，上下打量着对方，是觉得有些熟悉，以前在县里开会时好像见过。
林队长站在王来福面前，抬手敬了个礼，“王书记，我们过来调查案情，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狗屁。”王来福怒气难掩，爆粗口，“老子从来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案子，你们是故意过来找麻烦的吧。”说着，他对着跟他一起过来的社员抬了抬下巴。
那社员很快就跑开了。
“老李，你也太过分了，我相信你，没想到你在背后捅我刀子，今天这事没完。”
林队长面色严肃，从上衣兜里掏出证件在王来福面前晃了晃，“王书记，我是县治安队队长，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看到证件，王来福对林队长的态度好了两分，没像刚刚对待李书记那般急迫，咆哮，“林队长，王富贵是我们生产队最老实的一个社员，而他婆娘更是老实本分，你到他们家里来调查，是不是弄错了。”
“王书记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这样，如果我们在这里查不出任何东西，我可以跟你还有你们大队的社员道歉，还会赔偿你们的损失。”
“不行！”
王来福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作为大队书记，任由人在我管辖下的社员被人欺负，我做不到。”
林队长沉下脸，“王书记，这是我的工作，请你不要阻拦，还有，你们也应该配合。”
“要我配合也可以，你拿搜查证出来。”
“王书记，事情发生得突然，我还没来得及申请。”
“既然没有证，那就等你拿证后，再来搜查吧。”
两人正说着话，木房外面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过来。
这些人都是在附近地里上工的社员，他们听说，有人跑到他们大队来欺负人，当即就丢下农具跑过来。
一时间，不大的院坝里就围满了人。
青山大队的社员都非常齐心，王来福一个号召，就把沈浅，书记和林队长带来的人围成一团。
富贵媳妇也怯怯躲到王来福身后。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沈浅从记忆中得出，富贵媳妇有很大问题，现在因为王来福不配合，一直僵持不下。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晚一分钟，就多几分危险。
沈浅走到王来福面前，目视对方。
“王书记，谈谈条件吧。”
“谈什么？”王来福好整以暇看着沈浅。
原本他还以为虎山大队的人真有这么好心来帮他们青山大队，这时，他总算是看出来，对方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书记，我知道我们冒昧而来，实在是冒犯了······”
没等沈浅说完，王来福就冷哼一声，“既然知道冒犯了，那就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那什么狗屁蘑菇种植我们也不稀罕。”
“王书记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沈浅出言安抚对方，“这样，为表达我们的诚意，如果我们在这里搜查不出东西，那我心甘情愿让出蘑菇酱的配方。”
沈浅话音一落，空气中响起一道急切的声音，“小沈，你说什么？不可以这么做。”
声音是书记发出的。
和书记的焦急不同，王来福听到这话，脸色一喜，来了兴趣。
“沈知青你这话是认真的，你可以做主？”
“我可以做主，蘑菇酱的配方本来就是我的。”沈浅说完，偏头看向书记，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书记只好闭上嘴，重重叹了一口气，把头扭到一旁。
希望小沈别犯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