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苦肉戏什么的不是很好玩
不仅觉醒了战争神格，还获得了盖亚的认可，成为了唯一一个能够和三大域主相提并论的神明，在场没有人觉得雅典娜会放弃此刻到手的主动谈判的条件，再度回到对她抱有复杂情感的海域才对。
可惜在场的神明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雅典娜，对她来说权利和力量都只是为了自保，除此外并不具有什么特殊含义。
她的愿望很单纯，只是想要安静的生活，可是她知道就算她这么想，宙斯他们也不会相信她的。话是说给愿意听的神的，倘若另一方并没有意愿听取她的想法和说法的话，说再多也是白费。
所以，这个力量只是一种威慑。
无论是战争女神的身份，还是大地新的拥有者，现在暂时都只是为了震慑宙斯而存在的，之后的话……没有发生的事情，雅典娜也不好说。
对于解释这种事情，雅典娜已经厌倦了，她刚刚诞生的时候有过这种念头，却没有神肯听，现在有神愿意听了她反倒不乐意说了。
“奈姬，走了。”
手上的权杖轻轻一挥，胜利女神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大地神殿之前。而在他们消失没多久，威武宏伟的大地神殿也在轰隆隆的巨响声中没了影子。
“这……”阿瑞斯皱眉，这是他第二次看到雅典娜，说老师说，他对于她这样不顾及其他神脸面的事情有些不认同。
阿尔忒弥斯则是气得颤抖着肩膀，她咬了咬牙：“算你狠，雅典娜。”
说着，她招呼了阿芙罗狄忒，转身离开了大地。
失去了大地之主和拥有者的世界，再度呈现出一片灰败的模样，就像之前那灿烂无比的金色光芒是假象。
不同于雅典娜的率性而为，奈姬一边跟着后面一边问道：“殿下，真的这样就好了？”
雅典娜停住脚步，低声道：“不然呢？”
奈姬没有开口，神情中带着些许迟疑。
接下来的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尤其是雅典娜，沉默的面容上写满了心事，让奈姬十分担忧她是不是在忍受神格折磨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好在这样反常的雅典娜在看到帕拉斯的时候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帕拉斯神色恹恹，脸上也没有了一直以来的活力，耸拉着脑袋，让雅典娜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帕拉斯？”
听到声音，帕拉斯先是抬起了头，简单了点头应了下又垂下了头。
奈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样的帕拉斯和雅典娜口中的那个天真活泼的小海神完全不一样，那么是出了什么事？
见状，雅典娜走到了帕拉斯旁边，刚准备问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奈姬一声惊呼。低下头看着贯穿身体的神器，雅典娜吐出了一口血，一脸的不解：“帕拉斯……？”
“雅典娜，对不起……”清澈的眼眸中没有被控制的痕迹，帕拉斯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再次用力。“我一直以为你可以有办法改变现状的，可是我错了。”
“雅典娜殿下！”
奈姬眼看雅典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想要上前，却被对方以眼神给制止了。
“帕拉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雅典娜忍着疼，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身体里的武器越刺越深。
帕拉斯手持着长矛，盈满了泪水的目光望着雅典娜：“那位说了，只要你死了，神王就会饶恕海神们。对不起，我不能舍弃他们，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家人、朋友。”
雅典娜难掩神情中的悲哀，声音中带着几分悲凉：“那么我呢，帕拉斯？在你的眼中，我连朋友都不算？”
“雅典娜，对我们这些海神来说，你不过只是过客。”
帕拉斯的声音冰冷，掺杂着几分冷酷，“所以和你的命比起来，我更看重那些海神。”
雅典娜愣愣的望着浑然陌生的好友，失声道：“骗人的……吧？”
“你要自欺欺人是你的事情，雅典娜。”
鲜红色的血液浸透了纯白色的长裙，雅典娜忽然间看到了帕拉斯避开她的视线，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真是一个爱哭鬼啊，帕拉斯。”
吐掉了口中的血液，雅典娜虚弱的伸出手，轻抚朋友的脸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帕拉斯语气生硬，完全就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奈姬现在十分揪心，雅典娜不让她出手她就不能动，可是这么下去雅典娜可能会死于神器上面。
最初的痛楚过后，雅典娜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力量，正通过帕拉斯手中的神器中传递过来。明明是在做好事，却以这种方式来进行，目的是为了防备谁大家都很清楚。
直到确认一直注视着这里的视线消失，帕拉斯马上取出了刺进雅典娜身体中的神器，手忙脚乱的帮她止血、包扎。
而雅典娜至始至终都沉默着，任凭帕拉斯将她的伤口越包越夸张，最后是奈姬看不下去接手了照顾雅典娜的事情，才没有发生雅典娜被毁形象。
看着帕拉斯将头扭向一边，联系到之前她所做的事情，雅典娜便问道：“宙斯找过你了。”
帕拉斯的背脊一阵僵硬，许久才慢慢的发出了一个鼻音：“嗯……”
“他要你杀了我？”
说到这里，雅典娜脸上流露出了不解，“为什么？”
回想起宙斯那位神王愤怒的眼神，帕拉斯轻声道：“大地。”
“什么？”
“宙斯一直以来都在觊觎大地，就差将盖亚给说服了。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你冒了出来，你夺走了他想要的大地的统治权，就像是夺走了他的权利一样……你觉得他可能不会恨你吗？还是说你真的还是那样天真，雅典娜？”
雅典娜微垂下头：“天真吗……”
她或许并不成熟，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可是天真两个词是和她绝缘的。从生下来开始，她就没有天真的机会。
“帕拉斯，回答我。”
雅典娜目光紧锁眼前的挚友，“他让你杀了我，许诺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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