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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十分想和周公下棋的虞爻,听见秦郅问的,头也没回地应了句:“兵器。”
毕竟除了兵器,她别的也不会做啊。
闻言,秦郅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烛火明灭,帐中人影已不见。
良久后,他低眸,于南夷的舆图上圈出几个地方,又将袖中薄如蝉翼的绢帛拿出,在案头的青灯上照了照,墨色字迹映了出来。
自左青被抓住后,南夷一方断了同他的联系,裘无肖为了自保,再无同他交流过,也再无向外传递过消息。近日每日埋首于工匠营,看似安稳。军中铁匠又何要帮忙的,他总是最热心的一个,暗中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命李拓不动声色观察了几日,于前夜在营地后方的绿林中又截获了一只乌鸦。连同虞爻射下的,他们得两封密信。
后来他让李拓依据这纸张的质地去查,找到了出处。店家说来买这薄纸的人,皆是名门贵族、商贾豪绅。
这纸帛上的字迹他确实是熟悉的,出自宰相之手。
种种迹象似乎都指向了宰相。
只是,真的是他吗?
这薄纸上写的又是何意?
在烛火中的照亮下,秦郅将这薄纸上的字迹临摹下来,绑在他寻来的乌鸦身上,依照上次的方法,命人放飞于木林,落在裘无肖的军帐门口。
在帐帘的影映中,秦郅看着裘无肖从帐中走出,左顾右盼之后,将乌鸦抱进了去。
他倒要看看,裘无肖背后究竟是何人。
——
深夜,虞爻眯着眼将给梧赤做的兵器放在桌上后,草草洗了一下身子后便爬上了床,很快便入梦了。
梦中有一女子,身着喜服,满头珠钗,向她背身而站。
虞爻只觉这梦似曾相识,她想看清眼前人,便往前走了几步,轻拍女子的肩。
穿着喜服的女子转过身来。
只是转身的动作很怪异,歪着脑袋,像是被提线的木偶,一卡一卡地动着脖颈、迈着腿。
虞爻看清了她,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虞夭。
又不虞夭。
因为这张脸很快腐烂,又变成了萱柔的脸。
喜服变丧衣。
萱柔依旧歪着头,嘴角吊着笑,颈喉却开始流血。
咔嚓——
她的头掉到了地上。
……
虞爻从睡梦中醒来,弹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睡在身侧的秦郅,堪堪才合上的眼,又在黑暗中睁开,看着虞爻轻轻抖动的背影。
做噩梦了吗?
他想问问。
却还是没有开口。
这样只会又吓到她。
秦郅默默注视着虞爻的背影,随即感受到了一只乱动的手,摸上了他的腰腹。
身子一紧,他忘记了如何呼吸。
感受到几块硬邦邦的东西后,虞爻乱跳的心安定了下来,身上的冷汗也慢慢消散。
头一次觉得秦郅爬床,不是一件坏事。
将手从旁侧人的腹上拿下,虞爻又钻回了被子中,悄悄地往秦郅身旁靠了靠,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距离,望着黑夜,露出两只眨动的眼睛,开始回忆方才的梦境。
又梦见虞爻嫁人的场景了,这次还梦到了披麻戴孝的萱柔。
萱柔为何会入梦呢?
那断了头颅,是在暗示她的结局吗?
而两次梦中看到的虞夭,都穿着一身喜服……喜服同婚姻有关,可是——虞夭不是同拓跋赫苍取消婚约了吗?
思及此,虞爻抱臂转身,看向秦郅。借着帐中透进的丝丝缕缕的月色,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
这人睡着时,少了眼中锋利又深邃的目光,倒颇有些少年气。肤色比起初见时又暗了些许,却让五官更显硬朗了些,颌骨凌厉。
这样的长相放在现代,一定能混得风生水起,当然,在古代也已经是京城万千女子的梦中情郎了。
只是——
这人怎么睡梦中还皱着眉头,就好像心有千千结,化不开似的。
看着看着,虞爻趴着身子撑起,往前凑了凑,抖着胆子抚了抚他的眉间,想替他抹平,却不成想这人眼皮动了动,眉宇的拢皱,更深了些。
秦郅垂在一侧的手,将被角捏得越发地紧。温热的气息洒向脸庞,只听身旁“为非作歹”的人道:“怎么天天皱着眉,梦里也有人抢你钱吗?”
“睡觉就好好睡。”
“你梦游肯定也是因为太焦虑了。”
虞爻将手收了回来,头躺了枕回了枕头上,自顾自道:“你和虞夭到底怎么回事呢?”
“明天一定要找个机会问清楚。”
说着,虞爻翻了个身,嘟囔了声又闭上了眼,还是很困。
有人重新入了梦,有人却睡意全无。
秦郅在虞爻说完“谢谢你为我擦药”最后一句后,睁开了眼。微微侧身,看向身旁随意作乱的人,浑身热气难消。
有些难以言明的情愫在夜色中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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