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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望了眼秦郅越走越远的背影,虞爻笑出了声。
这人怪别扭的。
在伙房门前蹲着啃完馒头后,虞爻向军营后的平地走去。到那时,只见秦郅牵着两匹马,在树荫下等她。
虞爻往前跑了两步,看了眼面前的两匹马,笑道:“将军,哪匹是给我的?”
“给你?”秦郅垂眸看行身侧人,盈盈杏眼中满是期待,他本仍旧紧咬的牙关登时就松了,认命道,“马不是我说给你它就会跟你。”对上虞爻的双眸,他继续道,“你要征服它。”
这虞爻也知道。秦郅话刚一落,她便绕着这两匹马细细打量了一番。
两匹中的白马,四肢看起来匀称有力,马头方正圆满,神态高昂,眼睛透亮,但时不时流露出的冷傲神态,与牵着它的人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用怀疑,这就是秦郅的爱马——清风。
听刘贺讲,这马性子很烈,是西域进贡的千里驹。刚被送来时谁都上不了它的背,皇帝将它赠给了秦郅,后者不光成功上了它的背,还骑着在京郊溜达的两个多时辰。这些都是李拓告诉他的。
再后来,就是听说这马谁都不服,只听秦郅的话。
马认主人,虞爻知道,所以被它瞪了一眼又瞪回去后,她就将目光转向一匹,看起来有些憨态可掬,比清风矮了一寸,但体态更为魁梧的棕褐色大马。
虞爻冲这马眨了眨眼睛,马也向她眨了下炯炯有神的大眼,心说就是了,转身边对秦郅道:“将军,我想试试这匹马?”
秦郅看向这时刻咀嚼着青草的马,修长的眉峰向上一挑,笑着问:“这匹?”
在他充满笑意的眼神中,虞爻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好,上马。”
虞爻踩着马镫翻身上马,秦郅随之坐上后,手从她的身侧越过,拉起了缰绳。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虞爻只觉周身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气息笼罩,紧接着后背覆上了有力的胸膛。明明隔着衣物,她却能感受到身后人胸腔的灼热。
秦郅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低眸瞧见一段白玉雪颈后,鼻尖又涌入丝丝缕缕、令人抓心挠肺的香气,他心便随即跳动得很厉害。
行军打仗在外,旁的兵士都是一身汗臭,身上虱子乱跳亦是常事。她倒好,身上总有淡淡清香萦绕,总让人心生慌乱。
虞爻不知秦郅心中作何想,自己现在紧张得很,正想开口问应该怎样做时,便听身后人道:“右手握紧缰绳。”
感受到咫尺之距人身体微微的颤动,秦郅语气又放缓了些,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意味:“不要怕,身子不要紧绷。”
“哦,好好好,”虞爻将抓着马颈的手爪向缰绳,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又问:“然后呢?”
“用胫夹住马身,用股施力。”
用劲夹,用骨施力?
“骨头怎么使力?”虞爻直白地问,丝毫没有想到身后人说的是身体的部位。
秦郅被问得一时有些怔惘,不知该如何解释,便用手指了指,“这两个地方夹住马身,配合用力。”
就小腿和大腿啊。
虞爻点头照做,口中轻喊了声:“驾!”
敦实的大棕马低头吃着青草,悠然自得,似乎指令闻所未闻。
“怎么不动啊?”
虞爻小声嘀咕,却听得身后人轻笑了声。这一笑,就像是柳絮拂过耳,挠得她心痒,撇嘴道:“你笑什么?”
秦郅抬手掩面,冲淡了笑意,唇角却仍泛着弧度,道:“这马是匹好马,就是性子古怪得很。”
一听这话,虞爻想转身问问怎么个古怪法,只是尚未问出口,便瞧见这低头进食的马儿互地抬起头。她道:
“你终于吃好——啊啊啊啊……”
马左后蹄向后撅了下,听不得半点絮叨,撒欢似的狂奔了起来,速度之快不亚于秦郅的清风,却跟蒙着眼一样似的瞎蹦跶,一会儿直冲,一会儿急转。
没一点点准备的虞爻在马背上被颠得上下起伏,只是牢牢抓着缰绳,身后的秦郅一只手同她共握缰绳,另一只手护着她,神色镇定:
“不要怕,不要坐得太实,身子随着马上下晃动。”
已经真刀实枪架在马背上了,虞爻哪还听得进去理论,深深吸了几口气,身体倒随着颠簸慢慢放松了下来,只听秦郅又道:
“缰绳在你手中,你该掌握它的去向。”
话落,虞爻眯着被风吹袭的眼,提着缰绳向左转去,马奔跑的方向果然变了,她心中惊喜,紧张感慢慢退却,口中也不自觉地喊出:“驾——”
感受到怀中人不再害怕,秦郅严正的神情也柔和下来,悄悄撤掉拉着缰绳的手,以一拳宽的距离,在身后默默护着。
虞爻找到了骑马的感觉,从上手变为游刃有余,在风中自由驰骋。
“我会骑马了!”
“我会骑马了!”
她兴奋地大喊,谁承想还没高兴过三秒,被骑着的马慢慢止住了奔腾的四蹄,在两人没反应过来是,停住了脚。
“诶诶诶——”因为惯性,虞爻向前扑去。
身后一向稳如泰山的秦郅,脸上也显出了少有的惊慌,扑倒在了她后背上,两人齐齐塌向马颈项。
这马脖子被压住,不高兴地抖了抖,直到把两人从背上抖落。
秦郅怕虞爻坠马,便双手护着将人环在怀中,因而这一抖,自己倒先落了下去,躺在了长草中。虞爻跟着坠下,径直落在到了他身上。
只听得身下人闷哼一声。
虞爻躺在肉垫上自然不疼,赶忙转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肘击了秦郅肋骨,她赶忙坐起,手揉了下秦郅的腰侧:“将军没事吧,要不要紧?”
被猛然一击,饶是再铜墙铁壁金刚护体的身子也要迟钝反应些许,更遑论肉身呢。
秦郅冷吸一口气,刚想假装坚强说无碍时,腰腹便覆上了一片温热,柔柔软软,却让他浑身血肉都紧绷了起来,顿时口干舌燥,连带着被击中的疼痛也消淡了些。
良久后,他咬牙道:“别揉了。”
虞爻这才住手,将人从草堆了扶起,看向始作俑者。
一旁吃着草的大胖马睨了眼靠在一起的两人,冷哼一声,撩起高傲的蹄子走了,又换了一片草地继续吃。
“这马还真是有个性,”虞爻瞧见它鄙夷的神态,又看向其在阴凉下岁月静好地白马,“那匹冷傲,这匹傲娇,还真是物随主啊。”
双手撑地而坐的秦郅,听懂了她话里的“主”,却不懂“傲娇”何意,便问了出来。
虞爻转身,见他黑衣染尘,头上还斜插着一棵狗尾巴草,只觉这人今日同往日相比,高冷形象算是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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