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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江寒祁就将那只伤了的手往回收了收。
可云知年细长的指却按住了江寒祁,“怎么回事?”
他的嗓音很是和缓,所以就连关心和急迫听起来也没有那么真切,他见江寒祁不答,就干脆扭头问姚越,“姚太医,陛下他伤得重不重?”
姚越看向江寒祁,得到江寒祁点头首肯后,才对云知年道,“陛下的伤是饲养蛊虫所致,嗯…蛊虫已经养好了,陛下以血饲养,同时在自己身体里种下了母蛊…子蛊同母蛊,会一枝连气,同生…共死。”
种蛊?!
江寒祁当真给自己种了蛊?!
云知年蓦地低头,看到自己空着的手腕,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想逃,可已经来不及了!
江寒祁狠扣住他的腕骨,十分平静地陈述,“朕给你的手串,你摘掉了。”
“这三天,你同裴玄忌同吃同住,他都碰了你哪些地方,来,告诉朕。”
江寒祁越是平静,云知年就越是胆颤,本就苍白的脸已然完全褪去了血色,他抖着唇,拼命摇头,“没,没有…”
“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姚越。”
“种子蛊。”
得不到回答的江寒祁索性放弃,吩咐一旁的姚越,“朕尝过的痛,你也来亲自尝一遍。”
“朕要你与朕,同生共死。”
“朕要你从今往后,只能待在朕身边,做一条最最听话的狗,任何其他人碰你,你都会受蛊毒反噬,遭受万虫吞心之痛。”
江寒祁凤眸微眯,说出来的话,却疯狂至极,“云知年,哈哈,你这样毒辣无情的罪人,居然会放过裴玄忌,你居然会放过他,不让朕的人杀他…哈哈哈…”
“那你当初为何不放过云识景啊?为何?!”
凄厉的笑容夹杂着眼泪咆哮而下,江寒祁跨步上前,将极力挣扎反抗的云知年死死按在腿间,抬起那一截细瘦的手腕,残忍地命令姚越,“开始!”
姚越不敢不从。
他拿出早已被烧热的匕首抵在那细润的皮肤上,缓缓摩挲,将云知年颤抖害怕的表情看在眼里。
“公公,会有些疼,忍着些。”
姚越好心安抚,却猛地将刀扎入,手腕上的薄皮被整个划开,筋脉亦被尖刃挑开,一阵冰凉之后,伴随着蛊虫的尖锐鸣叫,子蛊被嵌入皮肉,须臾间,剧痛便从手腕快速攀至四肢百骸。
“啊…”
云知年的痛呼惨叫被江寒祁的手堵在口中,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间逸出发闷的哀哭。
鲜血滴滴答答地从手腕落下。
他无力地甩着脑袋,泪水疯狂横流,他好疼好疼啊,蛊虫正顺着血管爬至他的全身,他的手,身体,眼,耳,口,鼻都好疼啊,他是个罪人,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他杀了自己的弟弟,杀了那个已染沉毒命不久矣,只能不停同男人口口,否则就会肝肠寸断而死,跪在他面前,求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
他是罪人。
他罪有应得。
可他好疼好疼。
纵他罪孽缠身,能否因为这撕心裂肺的疼痛得到哪怕片刻的赦免?
他意识昏沉,耳边仿佛又响起另一个清朗的声音。
“疼就说出来。”
“说…出来?”
“嗯,说出来。”
他软软地张开被咬至残破的唇瓣,轻喊了一句疼。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为什么没有人回应他。
他想起来了。
原来,是他自己,亲手推开了那个会回应他的人。
蛊虫已经爬满了他的经脉,正在啃噬他的血肉,在巨大的痛苦前,云知年终是急火攻心,在一阵猛烈的抽搐之后,“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