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归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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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残碑上的文字泛起血光，林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蝌蚪文竟顺着视线钻入识海，在他神魂中凝结成十八道青铜枷锁。每道枷锁都连着虚空中的陨铁碎片，而最大的枷锁末端赫然是黑袍人的狞笑。
"兑换破妄金瞳进阶！"林墨低吼着捏碎功德玉牌。
"叮！透支功德兑换【烛龙之眼】，当前功德：-"
左眼瞬间化作竖瞳，金红光芒穿透归墟幻境。他看到黑袍人端坐在由系统代码组成的王座上，那些跳动的代码正是自己每次选择时的思维波动！
"原来我每次兑换都是在加固枷锁......"林墨的太虚剑意突然暴走，剑气化作三千光剑悬于天际，"那就斩碎这牢笼！"
黑袍人抬手招来血色雷霆："晚了！"雷霆中浮现出林墨透支积分的每个瞬间，"当你第一次选择洗髓丹时，就注定成为养料！"
苏清歌的金莲突然绽放七彩霞光，莲心托着枚青铜钥匙："还记得天机阁的卦象吗？"她将钥匙刺入心口，"水火未济，向死而生！"
鲜血染红的钥匙突然融化，在虚空勾勒出星门。柳如烟的本命蛊发出尖啸，虫尸碎片拼成卦辞："履虎尾，不咥人，亨。"
"原来如此！"林墨的烛龙之眼看穿星门本质——那根本不是逃生通道，而是直通系统核心的捷径！
三人纵身跃入星门的刹那，黑袍人的王座轰然崩塌。无数代码链条如毒蛇追来，却在触及星门时被苏清歌的血脉禁制阻隔。当视线恢复时，他们正站在块悬浮的陨铁平台上，十八根青铜柱呈环形矗立，每根柱子上都嵌着块系统碎片。
"欢迎来到天道中枢。"机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债务清算开始。"
虚空浮现巨大的青铜算盘，每颗算珠都是林墨的魂魄碎片。黑袍人的虚影在算盘上方凝聚："累计透支积分，按日息10%计算......"
"计算你妈！"柳如烟突然甩出九枚透骨钉，钉入最近的青铜柱。她的蛊虫纹路在皮肤下游走，竟与系统碎片产生共鸣："老娘这些年救的人命，够不够抵债？"
算盘突然停滞，某几颗黑色算珠转为白色。林墨的烛龙之眼看到，每颗白珠都映着柳如烟救人的画面——急诊室里的心脏复苏、火场中的婴儿、毒贩枪口下的卧底......
"功德转化系统激活。"机械音出现杂波，"重新计算中......"
黑袍人虚影扭曲："不可能！功德体系早已......"
"早在你背叛蓬莱时就修改了规则？"苏清歌的金莲突然融入陨铁平台，"别忘了，我才是正统的蓬莱掌灯人！"她眉心莲印离体而出，在虚空写下血色篆文：
【天道无常，以德为纲】
所有青铜柱同时震颤，黑袍人脚下的代码王座开始崩塌。林墨抓住机会，青冥剑裹挟着太虚剑意刺入中枢核心："这一剑，为所有被你奴役的宿主！"
剑锋触及陨铁的刹那，时空仿佛静止。黑袍人的虚影分崩离析，十八块系统碎片腾空而起，在林墨周身组成星环。他听到无数宿主在时空尽头的呐喊，看到三百年来每个被系统吞噬的魂魄。
"叮！检测到宿主破除天道枷锁，所有债务清零！"
"系统版本升级为【无界模式】"
青铜枷锁在金光中消融，林墨的瞳孔恢复清明。悬浮的陨铁平台化作光点消散，露出下方波光粼粼的海面——这才是真正的归墟之眼！
苏清歌虚弱地跌进他怀里，眉心血莲已然枯萎："钥匙用尽了......"
柳如烟扯开衣襟，心口的蛊虫纹路正在消退："原来这些年我救的人，都是系统安排的棋子......"
海天相接处泛起鱼肚白，晨晖中浮出块玉碑。碑文记载着令人震撼的真相：所谓系统，实为蓬莱先祖制造的筛选机制。那些看似压榨的债务，实则是考验宿主能否挣脱贪婪的试炼。
"恭喜。"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真正的苏老拄着桃木杖现身，"你是三百年来第一个通过考验的宿主。"
林墨查看全新的系统界面：
【当前功德：（1功德=救治1人）】
【开放兑换：天道图书馆（1000功德/时辰）】
【永久关闭：积分透支功能】
黑袍人的残魂在海风中消散，他最后的话语随风飘来："你以为赢了？归墟深处还有......"
浪花吞没了未尽之言。苏清歌的金莲印记突然发烫，她望向深海的眼神充满忧虑："蓬莱的黑暗面，才刚刚开始。"
柳如烟把玩着新生的银鳞蛊："下次冒险，记得带够功德。"她的蛊虫翅膀上，血色债务记录已变成金色功德纹。
朝阳跃出海面时，林墨的青冥剑发出清越龙吟。剑身浮现出全新的铭文——不再是系统强加的代码，而是他自己刻下的四字：
我命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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