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义庄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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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灯的青烟在晨风中袅袅散去，林墨的破妄金瞳捕捉到烟中暗藏的符咒轨迹。那轨迹指向城南老槐树下的义庄，正是当年闹鬼最凶的凶宅。

"叮！触发限时任务：午夜取宝"

【任务奖励：抵消5000积分债务】

【失败惩罚：债务翻倍】

柳如烟把玩着新生的本命蛊，蛊虫翅膀上的青铜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林老板，这次可别又透支个几万积分。"她瞥了眼苏清歌，"带上这位蓬莱仙子，怕是要把天都捅个窟窿。"

苏清歌正用金莲净化手腕伤口，闻言抬头："义庄地下埋着周家祖祠，我感应到第二块碎片就在那里。"她眉心的金莲印记忽明忽暗，"但那里有股邪气，比鬼市还要凶险。"

林墨查看系统界面，发现功德转化条目下多了行小字：

【每救一人，转化10功德（1功德=100积分）】

他望向护城河对岸的医院，若有所思："或许我们该先赚些功德。"

正午时分，医院急诊科。

"快！病人室颤了！"

"除颤仪准备！"

林墨站在走廊拐角，青冥剑在袖中轻颤。他开启破妄金瞳，看见手术室内飘荡着缕缕黑气——那是将死之人的死气。

"兑换驱邪符！"

"叮！消耗300功德获得【驱邪镇煞符】，当前功德：0"

符箓化作金光没入手术室，黑气如雪遇阳般消散。监护仪上的直线重新跳动，主刀医生擦了把冷汗："奇迹啊......"

"叮！救人一命，获得10功德"

林墨转身走向下一间病房，身后传来护士的惊呼："3床的病人醒了！昏迷三年的植物人......"

整个下午，医院里不断上演奇迹。林墨用功德兑换各种灵符，救治了二十七名重症患者。当他走出医院时，系统界面显示：

【当前功德：270（可转化积分）】

【是否立即转化？】

"等等。"林墨按住太阳穴，"留着晚上用。"

夜幕降临，城南义庄。

老槐树的枝桠在月光下张牙舞爪，树根盘踞的义庄破败不堪。柳如烟的本命蛊突然躁动，翅膀上的青铜纹路泛起幽光。

"有结界。"苏清歌指尖凝聚金莲，"而且是活结界，会吞噬闯入者的记忆。"

林墨开启破妄金瞳，看见义庄外墙爬满血管般的纹路。那些纹路随着月光强弱而起伏，仿佛在呼吸。

"兑换破界符！"

"叮！消耗100功德获得【破界符】，当前功德：170"

符箓燃烧的瞬间，义庄外墙的血管纹路突然暴起，化作无数触手缠向三人。柳如烟甩出透骨钉，钉入触手七寸："坎位！那里是阵眼！"

林墨纵身跃起，青冥剑裹挟太虚剑意直刺坎位。剑锋触及墙面的刹那，整座义庄突然扭曲变形，化作巨大的青铜棺椁！

棺椁上刻满蝌蚪文，每道纹路都在蠕动。苏清歌的金莲印记突然大亮，她惊呼："这是蓬莱的镇魔棺！"

棺盖缓缓滑开，涌出浓稠的黑雾。黑雾中浮现出周家历代先祖的虚影，每个虚影胸口都嵌着块陨铁碎片。最前方的虚影赫然是周天雄，他狞笑着张开双臂："欢迎来到......地狱！"

"兑换金光咒！"

"叮！消耗150功德获得【大日金光咒】，当前功德：20"

金光如烈日当空，黑雾发出凄厉惨叫。周家先祖的虚影在金光中扭曲变形，胸口的陨铁碎片纷纷脱落。林墨挥剑斩向周天雄的虚影，却见虚影突然凝实，化作三丈高的青铜巨人！

"小心！"柳如烟甩出银丝缠住林墨的腰，"这是镇魔棺的守护者！"

青铜巨人挥拳砸下，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林墨借力翻身，青冥剑划出玄奥轨迹："太虚剑意——破军！"

剑气如虹，却在触及巨人胸口的瞬间被弹开。苏清歌突然割破手腕，血珠洒在金莲上："以蓬莱之名，解封！"

金莲绽放的刹那，青铜巨人动作一滞。林墨抓住机会，剑尖精准刺入巨人胸口的陨铁碎片。碎片炸裂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回收第二块碎片，抵消5000积分债务"

【当前积分余额：-】

棺椁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青铜锁链从地底钻出。锁链上缠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每个符咒都映出林墨透支积分的记录。

"兑换斩灵剑！"

"叮！消耗20功德获得【斩灵剑】，当前功德：0"

林墨挥剑斩断锁链，却发现断口处又长出新的锁链。柳如烟的本命蛊突然自爆，炸开一条生路："快走！这棺椁在吸收我们的真气！"

三人冲出义庄时，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青铜棺椁化作碎片，每一片都映出林墨的倒影。那些倒影或喜或悲，或怒或哀，仿佛在诉说着他透支积分的每个选择。

月光下，林墨查看系统界面，发现功德转化条目下多了行红字：

【警告！过度透支将导致神魂分裂】

苏清歌按住眉心金莲："我感应到第三块碎片在......"

她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柳如烟甩出银丝缠住老槐树："先离开这里！"

三人消失在夜色中，却没注意到槐树根下渗出缕缕黑气。黑气中浮现出青面鬼脸的轮廓，它望着林墨离去的方向，露出诡异的笑容：

"游戏才刚刚开始......"

柳如烟的银丝在月光下泛着冷芒，三人借着槐树枝桠的遮掩跃上屋顶。林墨的破妄金瞳扫过街道，发现警车顶灯的红光里混着缕缕黑气——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警察！

"是阴兵借道！"苏清歌指尖金莲骤亮，映出车窗外司机腐烂的半边脸。那些"警察"的制服下露出森森白骨，手中的枪械缠绕着血色符咒。

林墨反手甩出三张驱邪符，符箓却在触及警车的瞬间自燃。黑气顺着符灰逆流而上，在他手背蚀出焦痕："兑换雷火符！"

"叮！透支2000积分兑换【紫霄雷火符】，当前积分余额：-"

紫色电光劈开夜幕，警车在雷火中化作纸灰飘散。街边的梧桐树突然睁开树洞般的眼睛，枝条化作利爪抓向三人。柳如烟的本命蛊振翅撒下磷粉，触及磷粉的树妖枝条瞬间石化。

"去城隍庙！"苏清歌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那里有蓬莱的接引阵！"

血色符文化作金桥横跨夜空，三人踏桥疾驰。身后的街道开始扭曲，沥青路面翻涌如浪，两侧商铺的门窗变成獠牙交错的巨口。

金桥尽头，破败的城隍庙突然焕发光彩。斑驳的神像睁开石目，手中铁鞭指向供桌下的暗道。林墨挥剑劈开供桌，露出下方刻满星图的密道。

"等等！"柳如烟突然拽住林墨，"我的蛊虫在预警......"

话音未落，密道中涌出腥臭的黏液。黏液里漂浮着人脸蘑菇，每张脸都是林墨透支积分时的模样。苏清歌的金莲绽放清光，蘑菇人脸在光芒中扭曲尖叫。

"兑换辟邪香！"

"叮！透支1500积分兑换【龙涎镇魂香】，当前积分余额：-"

青烟升腾中，密道墙壁浮现血色掌印。掌印延伸向深处，每个指节处都嵌着枚青铜钉。林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青铜钉的纹路与系统碎片如出一辙！

柳如烟突然闷哼跪地，本命蛊在她肩头疯狂振翅。蛊虫翅膀上的青铜纹路竟脱离虫体，在空中拼凑出残缺的地图——正是十八块系统碎片的分布图！

"第三块在......"苏清歌的金莲突然凋谢三瓣，"在活人体内！"

密道尽头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黑暗中亮起两盏猩红的灯笼。待那身影走近，三人皆倒吸冷气——来者竟是本该死去的刀疤男！他的胸腔被改造成透明容器，第三块陨铁碎片正在心脏位置跳动！

"周家的改造人。"林墨的青冥剑泛起血光，"这次彻底送你上路！"

刀疤男发出电子合成般的笑声，胸口的陨铁碎片迸发紫光。密道两侧的青铜钉齐齐震颤，射出淬毒的银针。柳如烟甩出银丝织成网幕，银针触及丝网竟融成铁水！

"他的弱点在脊柱第七节！"苏清歌的金莲映出刀疤男体内能量流动，"那里有周家的控制芯片！"

林墨的太虚剑意如游龙般刺出，却在触及刀疤男皮肤的刹那被电磁屏障弹开。陨铁碎片紫光大盛，刀疤男的速度陡然提升三倍，利爪擦着林墨咽喉划过！

"兑换破甲符！"

"叮！透支2500积分兑换【天工破阵符】，当前积分余额：-"

符箓燃烧的瞬间，电磁屏障出现裂痕。林墨抓住机会，剑锋刺入刀疤男脊柱。芯片炸裂的火花中，陨铁碎片自动脱离，被系统吸入体内。

【回收第三块碎片，抵消5000积分债务】

【当前积分余额：-】

密道突然开始崩塌，神像手中的铁鞭坠落地面。铁鞭炸开的尘埃里，半卷泛黄的帛书飘然而出——竟是蓬莱的《渡厄录》！

"快走！"柳如烟拽着二人冲向出口，"整个城隍庙要塌了！"

三人冲出庙门的刹那，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月光下的废墟中，青铜锁链的虚影缓缓升空，锁链尽头是轮血色的月亮。

苏清歌突然按住心口："有人在通过血月窥视我们......"她眉心的金莲渗出鲜血，"是蓬莱的叛徒！"

林墨的破妄金瞳刺痛难忍，视野中出现十八道血色光柱贯穿天地。每道光柱中都悬浮着块陨铁碎片，而最大的那块正在东海方向涌动。

"去滨海市。"柳如烟的本命蛊突然口吐人言，声音苍老如耄耋老者，"明日子时，蓬莱遗迹现世......"

蛊虫说完便蜷缩成球，翅膀上的青铜纹路尽数剥落。那些纹路在地上拼出个残缺的卦象：坎上离下，水火未济。

林墨查看系统界面，发现债务明细里多了行血字：【逾期惩罚：每日递增10%】。他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突然轻笑："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晨雾中，苏清歌的金莲忽然绽放异彩。莲花中心浮现枚玉简虚影，简上刻着令三人毛骨悚然的文字：

【系统即牢笼，积分即业障。欲破天道锁，需斩三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