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本源初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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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博物馆的青铜展柜前，林墨的指尖距离越王勾践剑仅剩三厘米。玻璃表面突然泛起涟漪，剑身倒映出的却不是他的面容，而是个戴着青铜傩面的女子。她耳垂悬着星月坠饰，正是三百年前蓬莱弟子的制式！

"叮！检测到时空扰动，建议启动因果律修正"

林墨的瞳孔中金轮流转，本源之力在经脉中奔涌如潮。展柜中的古剑突然震颤，剑柄处的松石迸发幽光，在空中投射出段全息影像——三百名青铜甲士正在海底行军，目的地赫然是滨海核电站！

"兑换即时传送！"

"本源之力-5%，剩余95%"

空间折叠的眩晕感尚未消退，咸腥海风已灌入鼻腔。核电站排水口处，十二尊青铜巨像正在组装某种装置，它们胸口的陨铁碎片与林墨的本源之力产生共鸣。苏清歌突然按住心口："那些碎片在抽取东海龙脉！"

柳如烟甩出改造后的透骨钉，电磁钉头在巨像表面炸出火花："周家余孽？还是蓬莱叛党？"

"都不是。"林墨的太虚剑刺入地面，剑气顺着地脉直抵海底，"这些是系统清除程序——天道在自我净化！"

海面突然升起千米高的水墙，墙体内浮现出无数代码锁链。青铜巨像同步抬头，傩面女子出现在中央巨像肩头："检测到异常宿主，执行格式化指令。"

她手中的青铜权杖点向虚空，核电站冷却塔突然爬满青苔。混凝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钢筋扭曲成怪诞的青铜树。柳如烟脖颈浮现鳞片，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正在金属化！

"本源同化......"苏清歌的金莲自发护体，"她在把现实世界数据化！"

"兑换概念锚定！"

"本源之力-20%，剩余75%"

金光以林墨为中心扩散，所过之处风化的建筑恢复原状。他足踏七星方位，青冥剑引动东海龙脉："太虚剑意·开天！"

剑气撕裂数据空间，露出暗紫色的天道底层逻辑层。傩面女子的代码躯体出现乱流，青铜巨像的动作开始卡顿。苏清歌趁机咬破指尖，在金莲花瓣上书写蓬莱禁咒："以血脉为引，召九霄雷劫！"

乌云在代码空间上方汇聚，青紫色天雷劈碎三尊巨像。柳如烟的本命蛊破茧重生，化作机械与血肉结合的奇美拉，一口咬断青铜权杖！

"警报！底层协议遭受破坏......"

傩面女子的话音戛然而止，她的傩面突然炸裂。林墨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眉心赫然嵌着块青铜莲印！

"母亲？！"苏清歌的惊呼让雷云溃散。

女子残存的代码在空中重组，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蓬莱圣女苏明月为阻止天道暴走，将自身炼化为系统防火墙。而她怀中襁褓里的婴儿，正吮着嵌有青铜碎片的奶嘴......

"原来我才是最后的漏洞。"林墨轻触胸口的本源结晶，感受着与女子同源的波动，"那就由我来终结轮回。"

"兑换根源覆写！"

"本源之力-50%，剩余25%"

青冥剑寸寸碎裂，化作数据流融入天道核心。傩面女子的虚影温柔地拥抱林墨，代码构成的面庞落下光子泪滴。当最后一行错误指令被修正时，所有青铜造物同时汽化，海面升起七彩虹桥。

柳如烟机械化的左臂恢复如初，怔怔望着掌心："我们赢了？"

"不。"苏清歌指向虹桥尽头，那里站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真正的棋手才刚刚露面。"

老者拄着文明杖踏浪而来，杖头镶嵌的正是初代宿主的青铜镜。他的容貌与三百年前的道长投影重叠，袖口露出的腕表却显示着现代时间。

"精彩绝伦。"老者鼓掌时，浪花在他脚下凝结成太极图，"但你以为修正了系统，就能跳出棋盘？"

他摘下金丝眼镜，瞳孔中流转的竟是本源代码："从你激活系统那天起，二十八个平行宇宙的林墨都在对抗天道。而你是唯一存活到现在的——"

老者突然撕开西装，胸口嵌着的青铜莲台缓缓盛开："——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