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比起幸福，我更希望她活着
可是就算这样，君撷还是皱眉的盯着女孩儿那露在外面莹白的半截藕臂看了许久。
东方斯幽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觉得她还是不要告诉男人其实她原本是打算穿那件抹胸晚礼服的好了。
映奈河畔，也是姒家的位置所在。
今夜灯火辉煌，星光璀璨，来来往往的人们皆是京都的望族，个个衣着华贵，手捧香槟，相互之间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宴会还没开始，气氛却已经达到了最高点。
可就是在这样喧嚣热闹的场合下，姒家二楼书房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姒斯海看着突然到访的男子，有些震惊。
没想到明明已经死去的人现在却完好无损的在自己面前：“你说你是东方夜庭？”
虽这样问着，但看着那张和幽幽相似的脸，姒斯海心里早已相信了大半。
东方夜庭对着姒斯海，说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岳父，只是却没有一般女婿见岳父时的紧张忐忑，焦虑不安。
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当初对漪漪不管不问，连婚礼都不愿参加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就是漪漪的父亲？”东方夜庭反问道。
听对方提到自己女儿，姒斯海眼神一凝，多年积压在心底的怒火尽数喷涌而出，朝着东方夜庭而去。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子，涟漪怎么可能...
不过随即又想到，如果不是东方夜庭，也就不会有幽幽和栖迟了，这样想着才觉得心里的怒火小了些。
“既然活着，为什么要让幽幽栖迟以为你死了？”只要一想到幽幽和栖迟小小年纪就要面临那么多，他就止不住心疼。
而身为父亲，明明活着，却这么多年不声不响。
没想到姒斯海会突然替幽幽和阿迟打抱不平，这一刻东方夜庭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人。
之前还担心在那样对待了漪漪以后，还想认回幽幽和阿迟，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可是此刻老人眼中除了心疼、内疚，好像再找不到其他。
“为什么当年要让漪漪嫁给别人，”并不是不想回答姒斯海的问题，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想起当年民政局门口，漪漪和他说父亲要她嫁给姬翊时候脆弱的样子，他其实是有些责怪面前的老人的。
姒斯海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才像下定决心般开口：“因为比起她的幸福，我更希望的是她能继续活下去。”
“什么意思，”本来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也因为这一动作，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只是此刻都没人注意。
对于他的反应，姒斯海没有多少意外，仿佛早就预料到一样。
“因为我姒家世代女子，只有嫁给楼家男子，才能活下去，”他悠悠吐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坚持让涟漪嫁给楼姬翊的原因，因为不那样做的话，涟漪最长活不过30岁。
本来这个秘密只有楼家和姒家知道，之所以告诉东方夜庭，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
“不可能，”东方夜庭不相信，他那天收到的录音绝对不可能是假的，他当时还让人检查了一遍，所以漪漪一定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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