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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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刚和梁鸿渊在一起时，他也总是爱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用薛家宝的话说，就是——难言之隐、欲言又止、话外之意。

可她一样都听不懂，后来她认真地和他说过许多次，一定不要和她兜圈子，也不要说隐晦的话。

她觉得梁鸿渊肯定没听进去。

轰隆的吹风声下，禾苒想要极力忽视时不时碰到自己的指尖。

曾经梁鸿渊也会经常帮她吹头发，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她的头发，温柔地替她整理好每一根发丝，舒服到她每次都会靠在他身上睡着。

吹完头发他又莫名其妙开口：“你换洗发水了，这不是你的味道，你以前不喜欢换习惯的味道。”

这种急促又严肃的接连拷问，禾苒莫名觉得熟悉，后来才想起来，这就是经典的领导盘问打工人的口吻。

于是在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已经先行一步：“报告，浴室自带的洗发水。”

该死的肌肉反应。

“......”

吹风机停下，他偏头去看，静了几秒才开口：“你应该自己带洗发水。”

禾苒蹙眉：“这和你没关系吧？”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梁鸿渊对别人东西的使用权和占有欲这么强。

他一边收线一边说：“我只是听说，一般节目组提供的东西都是过期的。”

禾苒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他：“你不是甲方投资人吗？”

他耸耸肩，云淡风轻道：“可能是我的刻板印象，你不要太在意。”

禾苒被他这样气得牙痒痒，她发现离婚后梁鸿渊变得更加刻薄了。

梁鸿渊瞥了她一眼，好心提醒：“你不出去吗？”

卫生间只有一个，禾苒涂着眼霜和面霜，不紧不慢道：“忙着呢。”

身子微微前倾，昂着头，真丝睡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浑圆的屁股微翘，没正形的点着脚尖，涂完面膜又开始涂唇膜，透明的硅胶棒在粉嫩的唇上来回滑动，透着诱人的水光。

禾苒顺着布满水雾的镜子，看见梁鸿渊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随时捕捉猎物的豺狼，她透过镜子歪了歪头，有些紧张：“你看我干什么？”

她的所作所为到他眼中却变了味道，氤氲的水汽充斥着女人的味道，低饱和的浴室灯光顺着他的轮廓打下，完美雕刻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克制的眼神始终落在她身上，手已经搭在衣摆处，微哑的声音淡淡道：“我要洗澡了。”

禾苒愣在原地，莫名地，她内心涌现出一股神奇的想法，她希望梁鸿渊继续下去。

禾苒不得不承认，即便没有梁鸿渊那张脸，也会被他的身材吸引。

麦色的薄肌恰到好处，腰腹紧绷，刻意锻炼出的腹肌和人鱼线健康中透着色欲，尤其是大臂紧致的皮肤下鼓起的青筋更让人移不开眼。

感叹的时候，“咔哒”一声，皮带扣解开，也稍稍唤回了她的理智。

想要后退，背后正好抵上洗漱台，退无可退，禾苒有些慌了，口不择言：“你耍流氓。”

扯皮带的动作停下，梁鸿渊纠正她：“现在是我的洗澡时间，不过，我不介意你的存在。”

毕竟他们在一起时，也有一些特别的时光是在浴室里度过的。

她最柔软的地方与最直白的爱意都曾在这里向他表露，每一种声调、每一次颤抖的泪珠他同样记得。

下一秒，裤子滑下，她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挪开，就这么无比清晰地看清了所有细节。

“梁鸿渊！”禾苒惊呼，根本来不及多想，捂上眼睛，又气又急，“你快让它下去！”

她虽然看不到，但能听到那人慢悠悠地朝浴室走去：“禾苒，你确定你要亲眼看到它怎么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