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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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制造有众多幻象人物存在的、以假乱真的幻觉场景，骗过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他想要欺瞒的人。
虽说像六道骸那样变出岩浆柱子、一击必杀什么的，更有效率。
但弗兰就是不想那么做啦。
他要保持个人施术风格，以及足够的冷幽默，才不会使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攻击手段——被几百个“自己”追着砍，这种噩梦般的体验，对这位新认识的小师妹来说，应该会很有趣吧。
再说了，弗兰下手很有分寸。
他可不会信了自己师父的鬼话，真去取师妹的性命。
按照师父他老人家一贯的尿性，肯定只是想对粉毛后辈小惩大诫一番，而弗兰很清楚，自己只是个临时被师父拉过来，代替师父干活的苦命童工而已。
看现在的情况，最迟不过五秒钟，在师妹真正受到伤害之前，师父肯定会叫停的，之后再啰里吧嗦，说一堆让人昏昏欲睡的大道理，美其名曰“必要的教导”。
“你很了解我嘛，弗兰。”
坐在椅子上喝茶看报，顺带欣赏小弟子绝望表情的六道骸，微微抖了抖手中报纸。
一张薄薄的迷你纸人，从报纸夹层中抖落而出，落地瞬间，恢复成了戴苹果头罩的弗兰。
原来，男孩只是藏在了六道骸这里，让春野樱寻不到他的踪迹，误以为他掌握了什么隐身的技能。
弗兰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撤去施加给春野樱的幻术效果，嘴里还不忘跟六道骸讨价还价。
“师父，等会儿你对着师妹长篇大论的时候，能不能让me回去睡觉。”
“不可以，”六道骸说，“你要也跟着一块儿听为师讲话。”
“师父果然上年纪变啰嗦了。”
“你闭嘴。”
……
这边厢。
春野樱在几个假人的围攻下艰难闪躲，以为自己大概是要交待在这里了，脑海里已经开始回忆自己短暂的一生。
就在她已经绝望的时候，眼前的幻象突然烟消云散，就连自己被假人划破的衣袖，也恢复到完好如新的样子。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春野樱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待到喘息停止。
后悔与羞惭同时涌上心头，让她捂住脸，无声地啜泣了起来。
须臾，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落在春野樱的发顶，轻轻拍打了几下。
正如师徒两人初见那般。
感觉到那只手的存在。
春野樱抬起头，泪眼婆娑，哽咽道：“师父……对不起……我，我真的是个糟糕的学生。”
六道骸并没有接话，只耐心等待着春野樱平复心情。
等女孩自己擦干眼泪，他才轻笑着说：“kufufufu……我说过，你会是个了不起的术士——在我的教导之下。”
六道骸拉起春野樱，又看向站在一旁打瞌睡的大弟子：“弗兰，小樱，今日我要教给你们，何为术士的品格，也即……成为优秀术士的三个必要条件。”
“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条件，就是‘害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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