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其实爱吃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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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警官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飞鸟井在四个月前就知道这件事了。

高大的警官放缓了语气和她交谈，送给她一个毛绒玩偶作为安抚。

那个玩偶的位置甚至没有变过，还在病床边的柜子上。

和警察磨磨蹭蹭地聊了一会家常，电话铃声响起之后，他便离开了病房。

太阳又下移了些，可以照到窗边的毛绒玩具。飞鸟想把吊针拔掉，想了想还是没有动作。

药物也好，手术也罢，都是没有作用的。飞鸟井在两年前就死了，目前的身体机能都是系统在维持，高烧也好感冒也罢，这种大概率不致死的疾病对她的生命并没有威胁。

她为了演出后遗症，身体素质被压迫到了极低的水准，所以才在医院有了一个长期房间。

她需要防备的，只有世界意识的自动排斥以及不能糊弄过去的致命伤。

犹豫片刻，她还是躺了回去，专心操纵另一具身体。

——

萩原研二在走廊的尽头接听电话。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

电话那头，不出意外的是一声叹息。

“那家伙根本不在乎指纹……他的指纹在库里面没有录入，但是和最近事件的指纹做了对比…”

“他果然就是蛇。”

“蛇”，最近突然活跃起来的杀人犯。

…不，说是愉悦犯更为合适。

他在短短两个月内犯下数起案件，毫不避讳摄像头，指纹更是从来没有处理过。

但偏偏，警方拿他毫无办法。

他们无法追踪到“蛇”杀人之后的行踪，好似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两个星期前，米花町附近的一家公司社长死于非命，死因是被自己饲养的宠物蛇束缚窒息而死。

办公司的监控之中清晰地拍下了“蛇”进入的场景，以及他出来之后，脖颈上缠绕的宠物蛇。

看见那把粘有指纹的小刀丢在地上，想起昏倒前脚踝的疼痛，松田阵平几乎可以肯定那男人的身份了。

他们不解的是，这样一个杀人犯，为什么在午夜抱着飞鸟井走向医院。

无论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想挑衅警方，似乎都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

———

巳蛇坐在小巷的地面之上，望着明媚的阳光眯了眯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能力影响，他对阳光敏感的过分，白天行动只能眯起眼睛。夜间视力又分外好。

他有一个名为“巳蛇”的异能力。

倒不是异能力恰好和名字一样…只是因为她懒得想名字，干脆用了异能名作为马甲名字…

这个马甲能够将自身的一部分或者全部变为蛇类。之前用来偷袭松田的蛇就是异能力的效果。

此刻本体躺在医院睡觉。

飞鸟井偏头看向透明面板，上面的任务图标已经被打上了勾，属于巳蛇的任务面板也一直没有刷新。

世界裂缝探查（已完成）

看起来很高深的任务，但实际上只是让巳蛇杀了几个人。

按系统的话说，这是在帮助维护世界稳定，避免世界根源对它找路的干扰。

……嗯，听不太懂。依靠杀人来维持世界稳定，难道这里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死吗？这也太荒谬了。

“简单来说，那些人本来就应该死了的，可能是因为天灾，疾病，或者被人杀死。”

系统在第一个任务下发时这样解释过。

“你把他们杀掉是符合世界线的。”

脑子里想着系统的话，巳蛇早早走出了巷子。

本体想吃蛋糕了。

虽然医生肯定不会同意…但终归是自己，放肆一点也是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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