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其实都是老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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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普遍理性而言，飞鸟应当对这么异能者进行拷问，打探情报和纵火理由，最后将这些隐患排除。

巳蛇金色的竖瞳睁开了些许。不再是那种眯着眼的状态。

伴随着砰的一生脆响，可怜人的脑袋在枪底下开了花。

可惜普遍理性对飞鸟井一直不管用。

巳蛇马甲上附着的愤怒和激进几乎影响操控了，表达强烈的想要杀人的愿望。

解决了也不会有多少麻烦，情报让鱼骨质收集就好了。

飞鸟井这样想着，纵容了马甲的行为。

人类对自己总是格外宽容的。

——

在尾琦小姐的眼中，这一切都是那么诡异。

巳蛇一枪崩掉了异能者，没有缘由也没有询问。

血液溅在他那张阴柔的脸上，他却露出了一个近乎欢喜的笑容。

…这实在是太惊悚了。

她手里握着枪，却没什么安全感。

看见巳蛇抬眼看她，眼中闪过明晃晃的兴味。

她拿枪的手抖了抖。

尾琦是真的有几分慌乱了，因为她的枪对巳蛇没什么大用。

巳蛇本想走进病房，却在起身后顿住。

系统雷达显示，有人正往这个方向赶。

他扫了尾琦一眼，最后离开了医院。

———

医院被火焰烧毁了不少设施，也有不少的人员伤亡。

在征得了飞鸟井的同意后，她转院了。

新的病房里，窗帘被拉上，阳光被阻隔在了世界外。

她的病床前站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萩原满脸犹豫，毕竟少女刚刚从火灾中活下来，现在问话不太合适。

松田直接开口了。

“飞鸟井，今天闯入你病房的人你认识吗？”

病房安静一瞬。

少女似乎在发呆，半拍后才意识到有人在呼喊自己。

“不认识。”

少女摇头。

马甲本就是为了保护本体的，要是马甲的仇家顺着关系找上来，那就麻烦多了。

两人毫不意外。

碍于飞鸟井的特殊性，问话得到结果的可能性极低。再结合医生的说明，最近恰好是飞鸟井失忆症发作的时间。

监控中模糊的画面显示，巳蛇上来时，飞鸟井在椅子上静止许久，护士尾琦说她当时昏迷了。

但巳蛇绝对认识飞鸟井，或许是单方面的相识关系。

少女半天没有听见下一句问话，望向窗外，愣愣地发呆。

“你知道是谁帮你缴纳医用费的吗？”

松田阵平突然问。

飞鸟井回头，看着眼前的警察。

她心中闪过些许思绪，最后给出答案。

“知道。”

医院的空气安静了。

———

鱼骨质，飞鸟井的马甲。

他有一头浅色的金发，眼睛却是是猩血般的红。

他的眼角是下垂的，眼神是恶意的，最后结合成一张矛盾的脸。

按时间顺序排序，他其实才是飞鸟井的第一个马甲。

他坐在办公室中，一身信徒打扮的鱼骨质和现代办公室也充满了违和。

他的性格中，飞鸟井的“理性”“虚伪”被放大了。

此刻他翻越着查找的资料，理清了思绪。

死屋之鼠把他的汇款线挖出来了，港口mafia排人去查，这人在火并中杀了纵火犯的亲人，纵火犯去报仇。

…无妄之灾。

他心中暗自唾弃。

也不愿承认是因为调查自己，港口mafia才派出人。

这笔账，就寄在死屋之鼠身上了。

不过既然都挖出来了…

他低头翻找着什么，不顾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最后，他从抽屉暗格里拿出一张本体照片，眼底闪过真切的笑意。

那就给他们演一出合适戏码，让他们知道本体背后有人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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