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幕：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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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现在二者齐平了，谁也不高于谁。
男人的注视让她感到恐惧，哪怕只是想象都让她觉得好似有把匕首横在脖子上。
艾莉丝依然害怕得想颤抖，但她不敢闭上眼睛，所以她照做了。尽管换了衣服，也洗了澡，但她仍能从男人的身上闻到极淡的血味。
“现在呢？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石头轻声问。
“一个男人。”
艾莉丝的声音轻的像蚊子哼哼。她还是接受不了对视，目光交接片刻后就溃败移开。
“对。不是狗，也不是狼。”
他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
“只是一个人。”
“不……不要做那种事。”
艾莉丝正试图把她的脸藏进膝盖里。
“不会的，我也会阻止别人那么对你。”
石头笃定地说道，
“至少这点可以保证。”
“你想要什么？我……我的家人会为我付赎金的，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
艾莉丝终于开始谈起了条件。她不确定父亲会不会为她出钱，但母亲一定会想办法，她会的。
“赎金……是个诱人的建议，不过还是算了。”
就现在这点人还敢要赎金？他敢开口要，伯爵就敢整出几千大军围剿。
“那你到底要什么？”
艾莉丝的脸已经彻底埋进了裙子里，这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串易碎的气泡。
“我要你教我识字。”
“什么？”
艾莉丝的小脑袋因为惊讶而弹起。
“我要你教我读，还有写。”
石头拿起一本蓝色书籍，
“你应该会吧？”
“我、我确实识字，但是……但是我从来没教过别人。我……我肯定当不好老师的。”
一个女人肯定当不好老师，艾莉丝低下脑袋。
“为什么不试一试？”
艾莉丝的回答变得焦躁：
“我们天生就不适合。那是不恰当的工作，我不该……”
石头竖起一根食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让我们把问题变得简单点。瞧，现在有个土匪头子在威胁你，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你做什么都是恰当的，不用为此感到抱歉，这叫紧急避险。而且你真的从来没有从你母亲或者别的女人那里学到过东西吗？想想，这只是量的变化。”
“我……好吧。”
艾莉丝最终选择了屈服，她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男人，目光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迅速移开。现在她仍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但抵着咽喉的刀尖已经不在了。
“好极了，那我们明早就开始第一课。”
石头满意地站起来，
“早点休息，艾莉丝老师。”
她听见帘子抖动，脚步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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