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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许久飞机的布鲁斯在凌晨时分踏上了中东的土地。长时间的旅途让他感到了些许疲惫,但布鲁斯仍然第一时间来到和塔莉亚约定的地方。
“你来了,亲爱的。”
塔莉亚倒了两杯酒,她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了,她穿了一件有中东本地色彩的礼服,在灯光的映照下美的令人炫目。
布鲁斯:“你想做什么?塔莉亚?”
布鲁斯没有去接那一杯酒,他和塔莉亚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他更关心的是杰森什么时候和刺客联盟扯上了关系。
塔莉亚:“我希望你能把杰森带到我面前来。”
她开门见山的对布鲁斯说。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塔莉亚,杰森和塔莉亚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在一次夜巡里。他们单独待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布鲁斯就赶过来把杰森带走了。
塔莉亚沉吟了一会儿:“当年在你当离开之后,我用我们的基因制造出了一个孩子。”
塔莉亚用绿色的眼睛直视着布鲁斯,她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含有巨大信息量的话,“他结合了我们最优秀的基因,是一个非常可爱完美的孩子,我为他起了你曾经提到过的名字。”
布鲁斯:“杰森?”
布鲁斯的内心并不平静,但他依旧不动声色。
塔莉亚:“是的。”
他顿了顿,“杰森一岁之前一直生活在我身边,直到刺客联盟里发生了一场叛乱,我想要把他暂时交给你来照顾。可在到达哥潭时,我们遭到了追杀。我把杰森藏到了一家孤儿院,但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个。”
塔莉亚摊开手,一枚刻着杰森名字的项链躺在她的手心。
“在你那里看见杰森时,我非常的惊讶。我在哥谭找了许多年,甚至怀疑他已经死了。得到了手下的汇报后,我立刻就动身去了哥谭。果然,那就是我们的孩子,他长大了,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布鲁斯拿走了那条项链:“我不会把杰森交给刺客联盟。”
塔莉亚:“我是他的母亲,我对杰森的关心不会比任何人少。即便杰森更愿意待在你身边,我的父亲也不会允许一个流着奥古家血脉的孩子从他身边溜走。他已经派人处理了那个偷走我们孩子的女人,去往哥谭的刺客也主要都是由他派出的。”
塔莉亚卸下了优雅的面具,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危险,“我不希望我的男孩受到任何伤害,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
布鲁斯:“我会保护好他。”
他转身离开。
离开房间的布鲁斯立刻订了一张回哥谭的机票。他需要回到哥谭,回到杰森身边,现在,立刻,马上。
塔莉亚说的话不断在布鲁斯脑子里打转。
杰森是他的儿子。他需要进行调查,保证那不是刺客联盟的又一场阴谋。希拉·海伍德是一名医生,如果她捡到了杰森完全可以伪造他的出生证明。他一会儿回去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杰森?如果塔莉亚说的是真的,他该怎么告诉杰森?
在哥谭的街头,杰森正在和芭芭拉·戈登通话。
杰森:“迪基鸟这个家伙,跑到外太空就不回来了。说是要半夜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要等他多长时间!”杰森的语气很气愤,脸上却一直带着风轻云淡的微笑。
芭芭拉:“等他回来你可以揍他一顿,我们帮你架着他,绝对让他跑不了。”
芭芭拉是没有参加这次行动的成员之一,她留守在了泰坦巢穴预备随时支援蝙蝠侠。
杰森:“在那之前,我们把蛋糕分了吧,这种蛋糕放的时间太长口感就会变差。哼!等迪基鸟回来,看到蛋糕都被吃光了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芭芭拉:“嗯,我也很期待他的表情。”
芭芭拉心知杰森一定会再给迪克准备一个更好的蛋糕,小翅膀可不会让他的大哥在过生日这一天受委屈。
“你愿意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真是帮了大忙了。”
芭芭拉知道杰森最近一直在和蝙蝠侠闹别扭。小家伙不仅难过的要命还固执的要死,死活都不肯来泰坦巢穴,非要和蝙蝠侠耗到底。
大家推测,比起其他人,杰森可能更想得到来自父亲的认可,布鲁斯在行动上否定了杰森又不肯解释,这让杰森受伤了。
杰森:“我现在也想和你们多待上一段时间呢!等一下,我正好路过甜品店,要甜甜圈吗?”
芭芭拉:“不要买太多,不然那群男孩子吃起来没完。”
杰森:“我要把电话挂了,不然东西太多就拿不过来了。”
芭芭拉:“嘿!别太迁就他们了。”
杰森:“懂的,放心吧!”杰森挂掉通讯,把手机放进口袋。
“小伙子,能帮帮忙吗?”
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子朝杰森跑了过来,“我家的水管不小心坏掉了,你能帮我修一下吗?放心我会付给你报酬的!”女子看杰森犹豫了一下就急急匆匆的补上了最后一句话。
杰森觉得有点想笑,那有自家水管坏了去随便找一个外人修的?就算要找人去修,有那么多大人在为什么要找一个小孩子?想必是被小丑威胁的慌不择路了吧。
杰森:“别紧张女士,我会帮忙的。”
杰森表现的像是一个毫不知情的十五岁男孩,他热情的答应帮忙,并询问女人的家在哪里。那个女子慌乱的带着杰森往她的家里走去,杰森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扇门,安静的走向了它,一如安静的走向了死亡。
布鲁斯一下飞机就收到了来自蝙蝠洞的通讯。
“蝙蝠侠!”芭芭拉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杰森失踪了!他昨天和我通话后就失去了信号,现在已经失踪了八个小时了。”
冷静!布鲁斯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芭芭拉:“我通知了钢铁侠和超人,迪克在太空里,我联系不上他。”
芭芭拉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连续八个小时毫无效果的搜索,让她几乎崩溃了。就连超人都听不见杰森的心跳声,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
阿福突然开口,“有人寄来了这个。”
他手里拿着一个录像带和一把沾血的蝙蝠镖。
杰森挪动了一下身体,把脸颊贴在地板上。冰凉的地板帮他带走了一点热涨感。他一开始还可以挣扎反抗一下,现在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已经不在听从使唤了。
他被女人骗进来之后,小丑击晕了他,把他带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杰森猜测这里大概是哥谭郊区的某处,这里没有窗户,杰森不知道时间。只能模模糊糊的估计自己大约是被折磨了五个小时左右。
杰森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上次他失血过多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感觉,他估摸着自己的肺部和肋骨应该都受了不小的损伤,即使不被炸死也会死于窒息。
“又不说话了吗?真是没有礼貌的孩子,你爸爸是怎么教你的?”
小丑板起杰森的脸,杰森毫不犹豫的朝他的脸吐了一口血沫。
“没关系,让小丑叔叔来教教你。”
小丑愉悦的用撬棍击打杰森的背部,杰森可以听见棍子敲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
好烦!杰森心想,他讨厌小丑。那个家伙现在一定在得意自己竟然抓住了蝙蝠侠的知更鸟,他毁了制服上的所有工具然后要求杰森换上制服,不然就要杀死这对母子。
这个害人无数的家伙因为编剧的偷懒才能活到今天,他整天就知道传播他的那一套人人都可以成为小丑的理论,他要是编剧就在大团圆结局给他一个最惨的死法。
杰森又把目光投向了把他骗进来交给小丑的那个女人身上,她现在被小丑捆在椅子上。她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为了那个孩子她把杰森推进了深渊。杰森不恨她,也不想评价她什么,只是她和孩子恐怕还是难以活下来。
“哎呀!打成这个样子那只蝙蝠怕是要生气啊!”
小丑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天气有多好,“好在小丑叔叔一向仔细。”
他放了一捆c4在杰森的脚边,大笑着走了出去。
“不要!不要!放我走!放过我的孩子!”女人尖叫着挣扎,椅子倾斜了一下带着女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孩子被她的叫声吓得大哭。
还好!那个孩子还活着。杰森欣慰的想。
他吃力的朝女人爬过去,用牙齿咬开那个不太复杂的绳扣。
杰森:“你走吧。”
杰森有气无力的说。
女人爬起来抱起了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
女人似乎也想抱起杰森,可杰森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她不知道那里不能碰。
“我对不起你,孩子!我们一起走。”
她拖着杰森努力的想把他带到门口去。
“该死!小丑把门给锁住了!”女人拼命的攻击大门,可惜没有半点效果。
“躲到······那个,那个箱子,后面去。”
杰森胸口闷得厉害,他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句话。
他一早就注意到墙角的地方有一个木质箱子,躲在那里应该可以减轻一些冲击,再加上他为他们挡一挡至少可以让那个孩子活下来。
还有录音笔,杰森撑起脑袋四下看了几眼,他进屋的时候拜托女人帮他拿一下来着,而她因为紧张一直都没有放下竟然也给带到了这里来。
“在这里,在这里。”
女人把盒子拆开掏出了里面杰森要的录音笔,又把盒子塞进了杰森怀里。不知道她现在是出于什么心理,对杰森的要求几乎不能拒绝。
杰森看着那个录音笔,他应该说些什么呢?
蕾佳娜:【说你心里最想说的。】一直没说话的蕾佳娜,此时温柔的对杰森说。
“对不起,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哥哥。”
这是杰森早就想说的话,“希望你们可以尽情的生我的气,千万不要责怪任何人。”
“尤其是你们自己。”
“我爱你们。”
巨大的爆炸声在哥谭市郊区响起,来迟的蝙蝠侠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翻在地。但他没有一丝的停顿,立刻冲向废墟。
他搬开一块块建筑碎片,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他的儿子。
那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已经停止了呼吸,怀里还抱着他早上烤好的蛋糕。
布鲁斯把已经开始变冷的杰森慢慢搂进怀里。
“不,杰森。”
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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