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木叶，究竟是谁的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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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巨人猛地挥剑，爆发出比先前还要巨大的查克拉波动，径直挥出，青色巨人直接被击飞出几十米远。
十拳剑打击在身上，残留的效果依旧在起作用，青色巨人就连查克拉实质化的身体都开始有点崩溃。
宇智波鼬肩膀颤抖，狂笑着说道：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的憎恨还不够深，你的器量还不值一提，我今天不会杀你的。”
宇智波鼬说着，笑声渐渐弱了下来，然后缓慢地转过身去。
然而，在刚转过身的一霎那，宇智波鼬双眼同时流出了两道鲜血，但是，宇智波鼬仍旧平静地说道：
“等你带着和我同样的眼睛站到我面前，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存在才有意义。”
“这发生的一切才有意义。”
说到最后一句，宇智波鼬已经难掩疲惫与痛苦。
血泪沿着脸颊缓缓流下。
干柿鬼鲛恰到好处地瞬身到红色须佐能乎外面，然后默契地进入，站立在了宇智波鼬旁边。
“鼬先生，你这次用眼太过度了。”
干柿鬼鲛压低声音，轻轻说道，同时隐蔽地扶着宇智波鼬。
红色的须佐能乎逐渐散去，宇智波鼬强撑着向着木叶村外走去。
他在赌，佐助经过这么多年训练学习，尽管最近这段时间突然变得这么强了，但也就到这个地步。
自己虽然渴望着死亡，但绝不能死在这里！
更不能这个时候死在佐助手里！
他的生命，必须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由佐助亲手终结。
战场再次归于平静，宇智波族地在两个须佐能乎的战斗下，彻底坍塌成了废墟。
偶尔还有噼里啪啦，房屋燃烧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寂静的宇智波族地上方，再次响起了佐助淡淡的声音。
“秽土转生。”
一具棺材在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之间拔地而起。
宇智波鼬心中一紧，宇智波美琴的出现，尽管像是做了一个一家团圆的梦，尽管能让他在接下来活着的每一天都时刻痛苦无比，但是，再次见到母亲——
他是真的高兴啊。
至于宇智波富岳的出现，他虽然没有勇气看着父亲，但是，这些痛苦与父子重逢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可以说，他宇智波鼬的血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痛苦。
身体上血迹病的折磨，心理上灭族的痛苦，时刻折磨着他，所以他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照顾好佐助，然后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死在佐助手上。
但是，佐助究竟还想用这个邪恶的忍术干什么？
为了折磨他，连父母也可以捎带着折磨吗？
宇智波鼬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他知道，佐助还有后手。
看样子，今天不把他的心给剖开忏悔，佐助是不想让他走了。
紧接着，棺材盖掉落，一个身影走了出来，看着宇智波鼬故作坚强的背影，温柔地开口说道：
“鼬，好久不见，没想到最终还是让我来和你谈谈。”
宇智波鼬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目呲欲裂。
他的万花筒，正是因为这个男人而开！
止水，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宇智波鼬心底默默地叹息，然后转过身去，看着从秽土转生归来的宇智波止水。
除了面部带有的秽土体的裂痕，其他的，和几年前两人南贺川河畔最后一面分别时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而且，止水，现在是自由的！
这么说，止水也认可了佐助了吗？
“止水。”
“鼬。”
两人对视许久。
止水回想着被秽土转生出来后，从佐助嘴里听到的一切，当他第一次听到鼬灭了宇智波一族的时候，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
“鼬，我把村子和家族，连同我的一切，都托付给了你。”
宇智波止水沉重地叹息道。
宇智波鼬怔怔地看着止水。
“我知道你夹在村子，族里的痛苦，可是，那么多条路，为什么会走上最终这条路呢？”
不等鼬有所回应，止水继续说道：
“说起来，我这次能出来还多亏了大蛇丸呢，要不是大蛇丸埋伏在团藏那里的间谍把我的尸体藏起来，直到前几天大蛇丸回归木叶才交上去，恐怕我今天还出不来。”
宇智波止水微笑着说着自己的事，就像是多年的他和鼬一样。
哪怕自己的尸体被藏在地下特殊设备中那么多年，就连这次要不是佐助的原因，他的尸体还是逃不脱被大蛇丸科学研究的命运。
这样的事，比起鼬所承受的痛苦，算不了什么。
是的，他始终相信着鼬，就算是走上了那条路的鼬，也依然是他心中那个善良的鼬。
现在，就是把鼬拉回来的最好机会。
“这些年，我在净土也从头到尾思考过这一切。”
“鼬，你觉得，这一片安宁祥和的木叶，究竟是谁的木叶？”
宇智波鼬看着一脸平静微笑的止水，回想起了多年前的那次追踪术训练。
止水教会了他从不
同视角看待事物的眼力。
是啊，这么多人为之奋斗的木叶，究竟是谁的木叶？
“我们坚信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村子坚信他们是正义的一方，而族人们，坚信自己是正义的一方，这有错吗？”
视止水如亲哥哥的鼬，始终沉默着，并没有反驳，也没有为他自己辩驳，同样没有为木叶反驳，就这么沉默着。
宇智波止水向着鼬伸出手：“我最终发现，木叶，是所有人的木叶！”
“木叶，不是三代火影的木叶，不是志村团藏的木叶，也不是鹰派族人的木叶！”
“木叶，是所有人的木叶，这片祥和的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有平等生存下去的权利。”
止水看着现在的鼬，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
那时他还年轻，并不知道命运的每一份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自觉深受木叶高层信任的他，也深知木叶的实力，家族的叛乱必然成功不了，反而会引发别国的窥视。
但是，他最终才发现，这份自以为是的信任，最终的价格竟然是他的一只眼，以及他那再没有存在意义的那条命。
宇智波止水满是真诚地看向了他认定的弟弟，发出了最诚挚的邀请:
“鼬，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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