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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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即使知道你杀过多少人，甚至哪怕是亲眼看到你怎么杀的，也绝不会因此讨厌你。”
止水推开鼬，双手按在鼬的肩膀上，语气像是玩笑，却又有些严厉：“在因为这些事情讨厌你的人，一直都是你自己，别随便往你两个弟弟头上甩锅，这个锅，他们是拒绝的。”
“绝不会因此讨厌我......吗？”
鼬抬眼看向止水，神色间是极少在他身上出现的尖锐：“你凭什么说不会？佐助和刚都是很善良的孩子，你凭什么确定他们不会介意？”
“我做的事情比你丧心病狂得多。”
止水道：“我手上的人命也比你多得多，你会因此讨厌我吗？”
鼬皱眉：“当然不会。”
鼬明白止水问这话的意思，但他还是有些钻牛角尖。
“那他们就会因此讨厌你？”
止水伸手揉乱了鼬的头发，他没好气的道：“全世界就你一个人知道心疼体谅就职暗部身不由己的兄长是吧？”
鼬乖乖的任由止水弄乱自己的头发。
“一定要问凭什么的话，那就凭我比你更了解他们，凭这是我的判断。”
止水问道：“你不信任我的判断吗？小布丁。”
鼬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信。”
鼬确实自负于自身的能力，但唯有止水，是比起自身更让他信任的存在。
止水是唯一一个，会让鼬想要依赖，也可以依赖的人。
虽然实际上来说，富岳和美琴才是鼬的家长，但对鼬来说，父母是亲人更是上司，甚至随着局势越来越严峻，他们也越来越像上司了，父母的身份淡得双方都快遗忘了，尤其是富岳，他跟鼬的相处向来宛如上下级。
而止水......在鼬的心里，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一直在教导他、保护他、关心他的止水，才是真正的家长。
“那我们回去吧！”
止水握住鼬的手，对他笑道：“回去后陪陪佐助和刚，他们会很开心的。”
鼬把有些乱的头发稍稍理了理，轻轻点头道：“嗯。”
。
第二日清晨。
站在林间，止水笑嘻嘻的道：“下午好啊！师父。”
“终于肯死心了吗？”
大筒木红莲的身影凭空出现，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止水：“虽然很高兴看到你开始做正事，但你最好小心一点，要是引起了‘它’的注意.......止水，你可别怪师父心狠。”
“师父说笑了。”
止水道：“徒弟胆小怕死.....”
红莲挑眉。
止水道：“好吧！我不胆小怕死，但我还是怕鼬他们死了的，您对大筒木一族是面子情，救得了最好，救不了算了，我对宇智波却是宁愿自己惨死，也不愿灭族的。”
这话红莲是相信的：“行吧！你自己有点分寸。”
止水道：“但要是我真的玩脱了，只要不是引起‘它’的注意的事情，师父都会帮我兜底的吧！”
“......你还真是不见外啊！”
红莲一言难尽的看着止水。
“我才十四岁啊！弱小可怜又无助。”
止水道：“您老人家偶尔帮帮我，也就当个乐子，不好吗？”
止水这话真不是自谦，跟这位能把查克拉的始祖大筒木辉夜姬按在地上摩擦的大筒木一族老祖宗相比，他还真是弱得不要不要的。
“行了，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红莲的心情也是微妙得不行。
她自个儿正经的儿孙们一个个见了她都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止水这个外族人倒是敢跟她撒娇耍无赖，也是醉了。
但再认真想想儿子和孙女，红莲瞬间就不想想了。
人生最后悔之事，就是没在当年儿子出生时找盆水把他扔进去溺死。
止水道：“四天后，请来照看一下我，别真让我死了，还有，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鼬和佐助以及我唯一的徒弟日向雏田，劳烦您照看一二。”
红莲道：“行，我答应你。”
止水喜笑颜开：“谢了，师父。”
“先别急着谢。”
红莲道：“我是来收业的。”
止水：“......”
止水道：“连这种时候都不忘我的业，师父您真是太敬业了！”
红莲道：“是你自己要去完成的啊！说得像我逼你这种时候都得写业似的。”
止水耸耸肩，拿出了卷轴。
那是一篇两万字的论文，主题是当少数人利益与多少人利益产生冲突时的权衡。
忍者们的师徒，教授的往往是忍术。
但红莲不是忍者，她是统治者。
她教导徒弟，是从思考方式开始的。
不过武力当然也少不了。
鼬总是在止水身上嗅到血腥味，半数是托了红莲布置的业的福。
“少数人利益这个话题就跟生死和爱情一样，从有历史记载开始被人类讨论到现在，从我们这个世界到你们那个世界再到夏目那个世界，无人得出过结果。”
止水无奈道：“您指望我想明白，也太高看我了。”
“没指望你想明白，但你起码要去想。”
红莲道：“贵族最看不起愚民，但最喜欢愚民的也是贵族。蠢货方便统治，若是既蠢又有武力，还自认工具，肯认命做个工具的，那就是贵族们的最爱了！”
这显然是在说忍者，止水无奈：“人口基数在那儿摆着呢！”
忍者那点数量，敢跟普通民众比吗？为了多数牺牲少数的利益，这当然是不对的，但这是绝大部分人眼里的应该，所以忍者也就应该被牺牲被警惕。
“多大的基数？”
红莲问：“我杀不完？”
止水道：“您当然杀得完，但您又不是忍者。”
“行吧！我不是忍者。”
红莲道：“那你们杀不完？”
若是全体忍者对战全体普通民众，当然是忍者胜。
远了不说，就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这二位，他们要真心想玩大屠杀的话，都不用其他忍者上场，普通人就得给屠光了。
但是......“忍者们互相牵制，当年的千手与宇智波，现在的五大忍村，还有其他国家的小忍村，彼此制衡，而且还有不少忍者的家人是普通人。”
止水道：“贵族们以忍者压制忍者，这么多年下来，所有忍者也都接受了这一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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