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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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剑插在阴翳里,连呼吸都带着星火迸溅的灼热。
诊室里传来孩童的哭闹。许言秋借机转身施针,却从铜镜倒影里窥见提姆安抚受惊孩子的模样。那人丝毫不顾及,弯腰递出一颗裹着金箔的巧克力,西装裤被小脏手抓出皱痕也浑不在意。
光焰在他周身流转,将孩童浑浊的灰雾照得透亮——许言秋突然理解为何同心会的老人们总说“小韦恩总裁来后巷口街灯都亮些。”
深夜煎药时,许言秋故意将药吊子碰歪。提姆几乎瞬移般扶稳陶罐,丝毫看不出其实是一个明面上久坐办公室的总裁。
“身手不错。”他搅动汤药轻笑,看那人灵魂的光焰因紧张骤缩成刺目的白核,“布鲁斯先生该给您额外再开一份保镖费。”
提姆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借口滴水不漏:“哥谭治安差,总裁需要防身课,必要时候只能自救。”
许言秋盯着他后颈——那里有缕光焰挣脱了衣领束缚,像熔岩从火山口溢出来,温柔地漫过药柜的暗角。
融雪顺着瓦当滴成珠帘时,提姆的灵魂简直要将悬壶居的阴翳烧穿。许言秋开始看诊,却仍会在偶然的午夜梦回时,被那团光灼醒。他摸着心口陈年的伤疤想——或许这世上真有人,生来就是要把黑夜烫个洞的。
悬壶居的晨光总裹着药香,许言秋将新采的忍冬藤铺满竹匾,藤尖的嫩芽还沾着化雪的水珠。
提姆进门时,正巧撞见那人正在取药柜顶层的紫苏籽,月白长衫下摆扫过青花瓷罐,荡起一阵清苦的风。
“提摩西先生来得正好。”许言秋头也不回地抛来把铜秤,“三钱夏枯草,要去年霜降前收的。”
提姆的西装袖口卡在黄铜抽屉把手上,昂贵的布料顿时蹭出道灰痕。他认命地翻找药材,发现每个抽屉都贴着泛黄的便签——“xx年秋分采、“xx年小满制”。
陈伯端着新煨的梨汤晃进来,白瓷碗底沉着朵绽开的杭菊。“小许昨天念叨,说晒药架该刷遍桐油。”
“又得麻烦韦恩先生啦,我这把老骨头是做不了这个活了。”
“没问题,我来做就可以了。”
一转头,许言秋已经取下了需要的东西,正倚着药柜笑眯眯看他手忙脚乱翻找药材。
小呆这段时间胖了不少,看起来有向一辆小咪方向发展的趋势,她也在看着着急忙慌的提姆,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
提姆恍惚之间觉得怎么已经过上了老公孩子热炕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