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战斗继续（还是掉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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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个展开，小心翼翼地问：“你，你真是dio派来的替身使者吗？”
“替身？”她斗志昂扬的眼中忽然出现一股清澈的懵懂，“那是什么？我是为了dio大人的赏金才来的！”
好吧。我还想张嘴再说什么，就被她高速而连续的拳头打断了。我忙于躲避，刚要扫腿反击就见她高高跃起，甚至在空中改变了重心转向踢向我的头。我紧急转向勉强躲过了这一击，她却再次改变了跳跃的轨迹。
疲倦突然涌向颈肩喉头，好像连握拳都变得费劲起来。是因为之前的战斗消耗了过量的体力吗？不，不对。
圆圈状的吊坠挂在她锁骨处，在游戏机紫蓝的屏幕光下闪烁不妙的光芒。她噗嗤一笑，美少女的脸庞和手上干练准狠的攻击维持了奇妙的平衡：“你发现了吗？我其实是个催眠术士这件事。”
……还真多谢你直白的提醒呢。我感受到脑袋里无比熟悉的劳累感：困到不行、好像脑浆都匀了。恍惚间忽然冒出“这家伙不会其实蛮纯良的吧”的想法。
我马上就没工夫这么想了，因为她一拳抡来砸在我额角上，打得我顿时眼冒金星、耳边嗡的一声中踉踉跄跄撞倒了身旁的桌子。
我这个业余的和专业的逞什么强呢……体术上的差距被如此明显地摆了出来，我迅速调整了策略。
我低喃着什么。
刚才还弓着身子一副出拳架势的占卜师小姐忽然脸色苍白、呼吸滞住。
也不怪她，大部分人第一次看到“颂歌”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算认不出座天使的形象，也会被一百只活生生眼睛吓到。
……要是真碰到那种镇静自若、毫无感觉的人，该害怕的就是我了。
不敢错失这个好机会，我冲向她柔软的腹部，重心偏移措手不及中我们一起狠狠倒向后面的透明圆桌。“夸嚓”一声地上满是破碎的玻璃渣，在霓虹灯光下折射斑斓色彩。
这点伤害却没能让她失去战斗能力。她立刻反手肘击逼得我吃痛一声几乎撒回了手，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发现“颂歌”已经贴到她的头顶了。
从这个距离，可以清晰地看到巨大眼球中密度的血丝、巩膜映着的倒影。数只肉眼密密麻麻地排布在一起，拥挤的眼脸呈现出新肉的肉粉色，却都聚集在车轮般的长环之上、不停转动。
超乎人类认知的生物就这么静静盯着她，眨了眨眼。
……她晕过去了。
营业员仍然颤颤巍巍地躲在台子后。我扫了一眼游戏厅内的一片狼藉，赶在她回过神来报警之前，一天之内第二次逃也似快速离开了现场。
身着占卜师的少女就这么瘫在我怀里，看上去已不省人事。得亏我也是个年轻女孩子，不然街上路人可就不仅仅是纷纷看过来这么简单了。
我虽然能凭力气勉强扶住她，但她的袍子总是不停绊在地上。苦恼中我灵光一闪，学着某人的样子把她干脆利落地扛在肩上。
谢谢你，承太郎同学。我在心里默默表达对他不会说出口的感谢，一边忽略着过路人投来愈发犀利的眼神，一边拎着购物袋和晕倒的占卜师小姐踏上了回去的路。
扭开瓶盖的汽水发出“嘶嘶”声，白密泡沫快速涌了上来。我猛灌了一口，气泡在舌底剧烈跳动，混合着猩甜的血味。
我的鼻子被打破了，嘴里也满是铁锈味。我对着镜子抹了把脸，一点点用纸巾擦去牙上的血。
我从浴室出来，能听到最近的和室里传来荷莉女士和父亲说话的声音。我的耳朵捕捉到“去美国”和“妈妈”这样的词。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谈完，不敢也没什么意愿多停，转过回廊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承太郎在庭院前抽烟。
他在家里还戴着帽子，单手插着兜，让人只能看见挺拔的背影和一股直线的近白色烟雾。
寂静横亘在我们之间。这样的场景莫名很眼熟……我终于想起，不久前也有个人这样安静地坐在空条宅的庭院前，而我同样恰巧路过。只不过那次我满心犹豫，最终也没能走上前。
我停下脚步，想来我和承太郎还没说过一句话。
于是我遥遥问他：还有多的吗？
他往旁边靠了靠，但没直接走人。他的打火机是在7-11便利店里常见的样式，我估计他买得有不少。
这纯粹是一时兴起。我其实是不抽烟的人，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支烟，而我好歹没和上一次一样呛得咳嗽个不停，但喉咙有烧灼感、肺里仿佛憋气般闷。
我把香烟夹在手指间，看前端燃起火星似的红，感到一阵口干，烟草味在我嘴里久久弥漫不去。
我果然讨厌抽烟。
玻璃烟灰缸里躺着不少短短的烟头，看来承太郎已经抽了很久了。我发现他习惯把烟叼在嘴里叼很久，这几个烟头的滤嘴果然满是唾液被咬得坑洼洼的。
从这里居然还能听见荷莉女士他们的谈话声。黄昏低垂，零星飘来的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忧心忡忡。
……空条承太郎听力也很敏锐来着，我忽然想起。
我少见地没什么说话的心思，承太郎此刻也不像想闲谈的样子。我们俩干脆就一言不发地站在长廊外，看着太阳带着最后耀眼的熙光落下地平线。
……然后把打开门的花京院熏得够呛。
我赶紧把烟摁灭了，承太郎倒是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时还叼着。花京院左右扇烟雾的速度快出残影了，一定没有蚊虫敢接近他。这位红色卷毛脑袋上的纱布换过了，总算没包得像个半木乃伊。
乔斯达先生他们开始讨论出发去埃及的事了。
“……dio派的替身使者肯定会追过来的，”我顿了顿，“不管周围有多少普通人都会出手。”
所以要是坐飞机可能会殃及普通人。乔斯达先生沉吟了片刻，转而问起那个为了dio赏金而来的女人。
她说自己叫“虹彩”，是埃及人，占卜师什么的完全是伪装，与其说专程来到日本追杀不如说是旅游时顺便赚点外快。
……这种淳朴的解释不知为何很符合她的个性呢。
“那些人偶，是由你的替身制作的吗？”虽然她对替身一问三不知，但却能看到“颂歌”。
虹彩撇了撇嘴，像是想起了不好的东西一样视线漂移：“人偶……是那个叫乔伊的家伙的作品哟。乔伊·欧贝雷特，听说过吗？那家伙原本好像在某个玩具公司上班，被奇怪的箭击中后就辞职开始做那种人偶了……”
她说到这儿忽然缩起脖子，起了鸡皮疙瘩一样搓搓手臂：“就喜欢把那种东西做的像真人，好恐怖……”她上下扫视了一下我，“他好像最近用来作‘模特’的年轻女孩子，你小心点哦？”
……还真一口气把情报都吐出来了。我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疯狂开吃我买回来的点心，但怎么都回忆不起来父亲的部下里叫“虹彩”和“欧贝雷特”的。
这其实也不奇怪。dio开出的赏金非常丰厚，被吸引的替身使者自然不少，其中有大把还没到乔斯达一行人跟前就先内斗拼得你死我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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