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31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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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声响起，像是助战的鼓点。
存档功能相当于拥有预知的能力，有菲特的助攻又像开启上帝视角。
明殊做完那个模型后，就对诺顿了如指掌，很快就能因地制宜，想出反击的方法。
当然，这毕竟是以少对多。
她也有过数不清的失败。
比如她在楼梯间时，被从上下方都涌来的霸凌者围追堵截。
两队人马将要交汇之际，明殊忽然翻身撑着扶手，像电影里的特工般，跳到了下层的楼梯上。耍帅的代价，就是她听到了从脚踝传来“咔嚓”一声的不幸消息。
下个周目，明殊就老老实实避开了那节楼梯。
明殊遇到了好多张面孔，甚至还有老熟人聂威，但琳娜依旧不知所踪。
明殊又一次把聂威揍到了地上。
她狠狠攥住他的领子前后摇动：“琳娜在哪？”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面部青紫的聂威连连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要不算了？”菲特提议：“没有她也可以推进计划吧！”
“不行！少了她虽然可以继续，但没有气势！”明殊坚定地摇了摇头：“况且我找她——主要是因为私人恩怨！”
这么连轴转，就算是战神也都有点累了，明殊在校史厅前驻足，叉了会腰。
“今天是豁免日，我现在不揍她！什么时候揍她？！”
眼看又有追兵到了，明殊再次奔跑起来。
这次她干脆边跑边喊起琳娜的名字。
明殊的深情呼唤，在庄严肃穆的校史大厅里传来回音。
“哪见过被霸凌的人满世界找霸凌者的！”菲特大声吐槽：“她到底在哪！啊！真是无语死了喵！”
明殊跑过植物温室，跑过图书馆，篮球场……
因为她这主动暴露行踪的“挑衅”行为，追她的人也层出不穷。
她钻进游泳馆，打算借助换衣间甩掉一波人。
昏暗的场馆里，在水面盈盈波纹的映衬下，她好像只游荡的幽灵。
在秦王绕柱卡走位快暴露的时候，明殊突然被扯进了跳台遮掩的角落里。
是谁暗算？！正要重新读档，她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嘘！是我！”
明殊顿了下，转过身。
路展知以半跪地的姿势半搂着她，他竖指抵唇，示意明殊放轻呼吸。见明殊照做，路展知微微后仰，视线越过掩体的边缘，观察追踪而至的人群。
“在这边？”
“不在——！”
“该死，又去哪里了！”
手电筒的光明灭不定。当灯光扫过这方藏身地时，路展知的眼眸中会短暂地闪过光芒，可转瞬他又谨慎地沉身，隐匿进黑暗。他是个游走在光影交错间的局外人。
等脚步声离开，明殊开口：“他们已经走了。”
路展知转过头，鼻尖先埋进黑发里。
他怔了怔，才意识到他们间的距离太近了。
“啊，抱歉。”他像烫到了般放开手，朝后挪去：“刚刚情况紧急……”
自从喷泉池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点微妙。
隔天路展知就若无其事地继续来给她补习，同往常那样嬉笑打闹。但他们心里都清楚，早有道裂缝悄悄横亘在那。
和明殊的补课委托只持续到期中考试前，在履约的最后一天，路展知照常结束了补习。
“明天就是期中考试了，金主大人，这段时间你非常努力，进步神速，祝福你——不，不需要祝福，”路展知笑着改口：“你也肯定能取得好成绩。”
“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再见。”
如果是以往的路展知，大概会笑容灿烂地推销着“欢~迎~光~临~下次再来！”“务必好评，老客打折！”努力地争取回头客。
但他只是笑了笑：“再见。”
他们说着“再见”告别，彼此间默契明白，以后大概没理由会有牵扯。
……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明殊挑眉打量路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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