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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阖上,楼道尽头窗户半开,万籁俱寂,道内昏暗,只剩墙壁底部安全通道标识绿光闪烁。
俞慕斯安静的靠在门上仰头闭了会眼,才回到病房。
辛尔月早已熟睡,他坐在另一张病床边缘,就这么盯着床上睡着的她。
他骗了她姐。
辛尔月打完最后一场比赛摔下台,伤势确实很重,要了半条命的那种。
但养到现在,经过各种药物和治疗,她身上的伤早就被养的没了什么大问题。
至于不时复发的旧伤,她伤的太重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只不过平常被他们养的太好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辛家武馆的继承人,他们就算倾尽整个馆内之力,也定会救回她的手腕和腿。
可以说辛尔月,这副身子养到现在不容易。
她就算现在想重新拾起一身功夫,重新站上擂台,身体也能抗住。
但他不想。
俞慕斯长叹口气,手背抵上额头,向后躺去。
眼前是一片白到无暇的天花板。
他对这个场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曾经在医院里陪过整整两个月的床,陪到辛尔月一夜下了三个病危通知书直到抢救成功。
整宿整宿的合不上眼,在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医院中熬到眼睛红的不得不吃安眠药助眠。
当初导致辛尔月退役的原因,不全在于那次擂台事故的意外。
外伤是次要的,内伤也不致命。
最根本在于她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定时炸弹。
又或者说,早不知什么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了。
网状脑瘤的遗传几率很大,她们是双胞胎。
他做过了解,一个家族中男性的遗传概率要比女性大。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而不是他?
他虽然小时候总说因为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抢走了他的营养,导致他刚出生很是虚弱。
但正是因为这样,从小被选拔去国家队的是她。
一年回不了几次家的是她。
经常受伤的是她。
可为什么。
几颗晶莹反光的泪珠划过俞慕斯眼角,他手捂的更紧。
生病长这坏东西的还是她。
他一点都帮不了她姐。
查出肿瘤后,又因为那次受伤,家里人顺理成章安排她退了役。
辛尔月被蒙在鼓里,只以为是伤的太重,再也上不了场。
那天吃饭,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幸亏他姐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放在心上。
他不敢告诉辛尔月实情。
再后来,国际赛事裁判局下达通知,辛尔月最后一局上台前的药检出了问题。
因为是国际比赛,处罚很严重,比赛金牌当场收回。
那时辛尔月才刚好没多久,连床都下不了。
俞慕斯对那些人充满恨意,体育运动员每年都会安排体检,不可能查不出来这种事。
觉得是他们耽误了辛尔月的病情,现在连所有的成绩和荣誉都要取消。
闹腾的整个裁判局都不安宁。
后来是家里劝,说不再接触,彻底断联也好,撤回了所有辛家武馆的人。
至此,整个事件结束。
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禁忌,是他不敢触碰的痛。
幸而肿瘤暂且为良性,对她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之后呢……
俞慕斯不敢想。
就连现在她每一次出手,每一次站上擂台。
他都心惊胆战的不行。
生怕那颗定时炸弹会爆。
……
翌日,徐泰给辛尔月做过检查,确定没事后,开了出院的单子。
临走出医院大门,他还跟在二人身后不断嘱咐,“辛丫头,你那力收着点用听见了不?腿一定注意保暖,特别是在雨天……”
这些话听得辛尔月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她耷拉着耳朵,点着头,“我知道了。”
徐泰食指弯起,敲敲她的脑袋,“你这小姑娘,从小就古灵精怪,又不听话,嘴上说着知道了,实际听进去多少?”
俞慕斯拎着外衣给辛尔月披上,垂着眸,情绪不是很好,眼下一道黑青,替她答道:“我会好好照顾姐的。”
徐泰一脸担忧望了望这对姐弟,终是一声叹息。
“对了。”俞慕斯想到什么,精神振了点,问道:“你们医院有姓简的投资人吗?”
“姓简?”徐泰想了想,“好像我们这家医院的老板就姓简。”
“我们医院没投资人,私人开的,老板挺大气,院里的钱就没缺过,前些日子还进了两套国际上的最新设备。”
“听急诊那边说,老板昨天还出动了一辆救护车,目的地是你们学校。”
“……”
那就没错了,怪不得昨天会在医院里冤家路窄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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