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林墨不知道，视频前的粉丝们是什么反应。
她给苏琪汐的头下垫了点软垫，然后便也靠着车座休息。
巴士上了高速行驶了有一个来小时，然后才下了高速，走上国道。
在国道上磕磕碰碰开了10来分钟，终于转上一条小水泥路。很快，汽车仿佛便从人世间出来，进入千山一碧的世界。
林墨是第一个醒来的，她本就眠浅，也不像其他嘉宾都是从其他通告赶过来的。
这段时间，她也没上班，休息的还算充足。
先是转头看了眼苏琪汐，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玻璃窗那侧移过来靠着自己的手臂。
林墨只能保持手臂的动作不动，摇了摇头。
然后又抬眼看向车窗外，一怔，青山绿水间，巴士行驶在这并不宽敞的水泥路上。以这路为分界线，一边是清透的湖水，一边是无尽的田野。
抬头去看，今日天空晴朗，有两架无人机在头顶飞行，想来是剧组取材的。
手臂边的人儿动了下，林墨便低头去看。
只见苏琪汐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抬起来抓头发了。
嘴里迷迷糊糊嘟囔，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醒了？”
苏琪汐只听耳边熟悉的问话，时光飞逝，仿佛曾经一起清醒的早上。她昂起头，看着林墨，然后糯糯一笑：“起来了。”
林墨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对我太温柔，我竟然还有点不适应？
苏琪汐话出口便清醒了，神情一僵，假装坐的端正，摸了摸头发。
【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这么看都是真的吧？】
【额……不是这样吧！我有点想入坑了。】
【入股不亏入股不亏。】
苏琪汐偷偷看了眼身边，见林墨在喝水。她大概是自己带的保温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苏琪汐只能回头，视线又无处安放，最后只能看向车外。见车外风景不错，她将车窗拉开一点，外头清爽的凉风顺着缝隙吹入，将她的刘海吹乱，露出略微饱满的前额。阳光透过车窗暖暖地落在她身上，将她脸上的绒毛都晒的懒洋洋一般。
吹了好一会儿风，苏琪汐才冷静下来。
这又想起林墨是被谁约进来的？进来是要签合同的，她跟谁签的？她欠债了，一期人家开价多少了？
这种胡思乱想的担忧，让她最终忍不住，关了窗子，靠向林墨，然后小声问：“谁喊你来的？”
林墨：“啊？”
苏琪汐呼吸一顿，皱眉看她：“我说你怎么来的？”
林墨笑了：“坐飞机来的。”
“林墨！”苏琪汐立马喊她名字。
林墨举手：“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我好好说话。”
【哈哈哈哈哈，秒怂的猪小姐。】
【我的天，这关系很好啊！好好磕！】
【猪小姐胆大包天，竟然敢抖我家苏苏宝贝。】
【不得了，唯粉抖入坑了。】
【不过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不让我们听的，一律按黄暴处理。】
林墨确好好说话了，但也没有很黄很暴，而是说：“一个策划人，说是一期给我10万。我觉得还行，就答应了。”
苏琪汐倒抽一口气，这么便宜！林墨可是还搭着自己呢！一期才10万！！
好气！！！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气死了！！！完全忘记，这个策划人很可能是她的闺蜜了。
林墨见她气呼呼又硬忍着的样子，笑了声说：“别气，我没同意。他们退了一步，说是收视率高的话，会给我涨工资。”
苏琪汐立马反驳她：“你哪只眼睛看我生气了？”
林墨：“……”嘴巴翘那么高，哪只眼睛都看见了啊！
苏琪汐气哼哼继续问她：“收视好，涨多少？”
林墨自信道：“谁为刀俎，谁为鱼肉，端看后面了。”
苏琪汐：“你觉得他们能任你宰割？你对娱乐圈想的太简单了。”
林墨就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来参加节目前，我好好了解了一下你们这个圈子。不过我能接触到的资料有限，还没有一个站姐知道的多。但这个节目的资料，我却能推测出来一二点来。”
“以前这节目一共有四季，每一季的收视率都是断崖式下跌。这一季说好听点还没卖给电视台。其实，以上一季的收视率来说，应该腰斩了才对。这样再反推回去，这节目不是还没卖给电视台，而是没有电视台买吧？所以才会以网络做平台，铤而走险。如果网络爆了，就再剪辑一下，转而卖个高价。还能为下一季打下基础，再说了，就算没爆。现在和抖抖合作，直播爆火的年代，怎么也亏不了。”
苏琪汐一愣，看向林墨，没有说话。林墨说的几乎都对，伊媚儿当初也是这么考虑的。
直播的时候，一些广告商的带货都能赚不少。
林墨：“再从人员上考虑，这一次邀请的几个都是流量不小，价位肯定也不低。明明已经快要腰斩的节目了，还能这么大手笔，甚至比第三季看的阵容更加豪华。应该是拉到新的助资，别人敢投钱，不是因为前景好，就是赌把大的。这一季要不爆火，要不腰斩。所以，我能不能拿到工资，拿到多少工资，后续网友们对我的评价如何，才是关键。”
“评价好，就是我的谈判筹码。评价不好，自然我就是鱼肉任人宰割。”林墨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结果，后面跟了句：“可是一集10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太赚了！”
苏琪汐：“……你冲十万来的？”
林墨乐了：“肯定有这个因素在的。”
于是，她收获苏琪汐白眼，然后转身不理自己了。
林墨：“？？？”
林墨无辜极了，她一脸茫然。
不是，我做什么了？
她低头给小群发了信息，征集对策。没错，林墨只认识高中时候的同学们，因此这些外援当然也只能是他们。
林墨很无辜地说了过程，邓靖柔很无语：【你说那么多干嘛？谁愿意听你说这些废话。】
林墨：【……这也不算很废话吧？】
黄蓉蓉冷笑，质问她：【她问你是不是冲十万来的，你就不能老老实实一句‘我是为你来的’。这样不行吗？？？】
林墨无辜：【我是为她来的啊！所以我说，10万只是有这么个因素。】
黄蓉蓉：【……这个因素可以不用提。】
秦克：【下次别分析这些，说点好听的。女人都爱听好听的话，你长的好，效果加倍。】
林墨：【可是是她问我为什么来的啊！】
陶姝：【……你听我们的，我们比你懂这些。】
林墨沉默一会儿，回了个：【哦。】
而此时的弹幕，看着再次被狠瞪了一眼的林墨，全都笑了。
【猪小姐，你说了什么，我们苏苏都生气了。】
【话说，以节目其他嘉宾的标准来说，苏琪汐和猪小姐一起出现在这个节目，这和明示也没差了吧？】
【我觉得算官宣了，麒麟万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琪汐看着车窗外略过的风景，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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