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似乎也累了没说几句就找人带她去偏殿,还是那个见过多次的内侍带路。
殿内布置完善,该有的东西都安置好了。内侍行过礼就打算下去。
“大人稍坐片刻,奴才去安排人伺候大人沐浴。”
桑延瘫在榻上,闲问他:“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奴才叫方圆。”
榻上人已经合上眼睛,方圆低头退了出去。
腰间的匕首实在硌人,桑延摸索着取下后双手交叠在腹部。
她自有记忆便被先帝养在地下,从小习武不曾有男女的概念。直到有一天,先帝问她及笄礼要什么。当时她正眼馋另一个暗卫执行任务时从别国盗来的短匕,便随口说想要一把更好的。
成为暗卫是她的自己的选择,“影安”是先帝对她的祝愿。
孤身南下时她把这举世皆知的匕首留在了宫里,没想到还有再见到的一天。
温衡一进偏殿就见到榻上状似熟睡的人。
脚步放缓,坐到了榻边。
桑延的棋术是在南阳的时候他亲自教的,只是这人是个天生的臭棋篓子,在旁的事情上一点就通唯独这下棋跟要命一样。
今天能耐着性子陪他几局估计还是看在那把匕首的份上。连睡觉都舍不得撒手,看样子是真的喜欢。
端详着这人的睡颜,温衡也纳闷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桑延搬出宫里才几天,两人在朝会上也算是天天见。结果就今天一天,休沐日没见到对方自己就觉得好像很久没见面了。
裕狐永来意他知晓,原本打算借此传唤桑延。
“好在你自己来了。”他心中想着,晚膳都多吃了点。他伸出手,试图把桑延下棋时心烦意乱揉乱的发髻弄正。
手下没个轻重,不小心直接把头冠的簪子抽出。原本只是有几缕碎发露在外面,这下整个发髻都塌了。
桑延:……
睁开眼,对上温衡焦急复原的眼神。
“吵醒你了?”他眼神在簪子和对方发髻之间来回,最后还是递给了桑延。
“还是你自己来吧。”
桑延坐起,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尺多。
她摘下发冠墨发倾泻而下,露出半个侧脸和纤细脖颈。
温衡呼吸一滞,双手撑在大腿上,随后上身微微往后仰拉开距离。
青年手指在发间穿过,熟练地束起头发。而后把浑圆的脑袋凑过来。
“爷,帮忙戴个冠。”
温衡想起来,之前在军营她都是用发带简单束起。回京之后一直在宫里养伤,内侍以为她年纪到了才帮她用的冠。
在温衡的帮助下戴好发冠,桑延拿起发簪比划着刚刚发冠的位置插了几次都没找到空。
“啧!”
温衡纳闷她平时怎么出门的,心里想着便问出了口。
桑延被抢了簪子也不恼,反倒顺从的低下了头,回复道:“府中有侍女下人,总有人能帮忙弄的。”
听到侍女,温衡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快及冠了。”说罢抬起桑延的下巴装作打量的样子,点评道:“这副面貌倒是不错,可有看中的京城小姐?本王给你们赐婚。”
桑延觉得两人动作有些过于亲近了,缩回脖子。
“我刚来京城哪有什么认识的。再说了,现在朝臣巴不得弄死我,真要把女儿嫁给我属下都怀疑是刺客。”
温衡被她这想法逗乐了,一副可惜了的口吻说:“那只能等你及冠本王再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你府上那些人来路不正,明日都遣了。本王给你再换一批。”侍女什么的,就不必了。
桑延连连摆手,“爷可别给我再找侍女下人了,就我跟孙大夫挺好的。”
“那怎么行?孙大夫都多大年纪了!”
说起孙大夫,桑延简直是郁结于心。她说:“讲真的属下是连孙大夫也不想要,爷您还记得您的花园吗?”
对方点点头。
桑延:“现在是药圃。”
“池塘里游的是草鱼,院子里晒得是草药,厨房上面那片天都飘着一股子药味!”
她越说越伤心,“我每天一回府就被他追着试药。”她撩起腕部的衣服,露出手臂上青紫的残痕。
“爷你看看,他最近又在倒腾什么针灸,几十根针都给我扎紫了!府里的人都被他扎怕了。”
"再这么下去不等毒发,我就先死他手上了。"
一听桑延说死,温衡沉了脸。“胡说什么,孙大夫也是为了你好。”
他宽慰榻上的人,“四王府那边还在审,一定会问出来究竟用了哪些毒。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
直到现在,温衡还以为是那一箭上混了几种剧毒。
在桑延这里逗留到半夜,他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今夜,当能安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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