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意识联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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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严离开怪谈后，炎黄国立马收到了获胜通知。举国上下一片欢腾，老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庆祝这场逆风翻盘的胜利。
除了将这一天定为法定节假日外，童严也从过街老鼠变成了（偶尔的）民族英雄。
与往期不同，本次怪谈结束并没有报出奖励明细，只是提到了童严的完成度以及评分等级而已。
作战指挥室里挤满了人，几乎所有在职人员都到场了。众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怪谈究竟奖励了什么。
童严的太阳穴肿的老高，上面黏着一块硕大的纱布，“你的意思是说，在我离开怪谈到回来，只用了一秒？”
当他离开乐园时，直播画面就结束了，紧跟着是播报通关明细。前后仅差0.21秒。
而童严明确记得，从离开乐园到进入隧道以及遇见假人，经历了最少一个小时。
技术组调取录播页面，将其投射至大屏幕上。
“外界只看到这些。难不成这期间还发生了别的事？”
童严拧着眉，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他理了理思绪，把发生的一切都给大家讲了一遍。
起初众人只是竖着耳朵，表情严肃地盯着。在听到童严遇见假人，以及问出怪谈核心问题时，激动的再也抑制不住，纷纷睁大嘴巴。
不知是谁第一个掏出电脑开始操作，紧跟着更多的人投入工作，房间里除了童严说话的声音，就只剩敲击前盘发出的噼啪声。
宁教授捏着下巴，表情严肃地说：“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看来人类一直推崇的地外侵略是错误的，怪谈生物比我们更早来到这个世界。小赵，你去通知一下外交部，那边还在等我们信。”
一个看上去充满书呆子气质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童严下意识瞥了眼胸牌。
赵月：“教授，外交部已经安排好专机了。接驳的直升机从基地出发大约15分钟后到，童先生要准备一下吗？”
见赵帆看向自己，童严纳闷道：“准备什么？”
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右眼皮跳了两下。视线扫过室内，熟悉的圆脸并没有出现。
怪不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童严：“宁教授，李萌呢？”
宁教授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李萌？对了，同你一起回来的物品，我们已经放到卧室里了，你是回来再看，还是现在——”
童严没有等教授说完，打断道：“李萌，那个圆脸，戴眼镜，个子不高喜欢一惊一乍的小姑娘，你的助理。”
他舞动手臂，一边说一边比划，但宁教授却并没有给出应有的反应。
宁教授：“抱歉童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助理的话，一直以来都是赵月担任的。”
瞳孔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童严的嘴唇煞白，不可置信地盯着赵月。
赵月被瞪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忙脚乱地跑去门口呼唤医疗组。
宁教授也感觉哪里不对，赶忙问道：“童先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去休息，凡事等身体恢复再说。”
医疗组将童严围在中间，又是测心率又是量血压，甚至还有人往他嘴里塞了几粒救心丸。
在接受检查的几分钟里，他没有丝毫抗拒，像是被冻住似的，一直不停重复道：“其实它早就在这里了，原来是她。”
赵月不敢凑太近，疑惑地站在医疗组身后问：“什么早在这儿？她是谁？教授我怎么听不懂。”
宁教授让赵月先不要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童严。
得知获胜消息的特战组赶了回来，刚结束赛前特训的龙队等人来不及收拾，急匆匆来到指挥室。
他一推门，便见医疗组走了出去。
龙队：“咋滴了这是？出事了吗？”
龙队皱着眉，转头就见童严朝自己跑了过来。
他看童严情绪激动，以为是久别重逢想要打个招呼，“别别别，我们都没洗澡呢一身汗臭。”
然而童严并不是要拥抱，而是扯着龙队来到宁教授面前。
童严：“龙岩，快跟宁教授说一下李萌。”
龙队从未听童严喊过全名，见势头不对，赶忙收起脸上的笑意。
龙队：“什么李萌？是你家里的亲戚吗？出事了？”
童严深吸一口气。缓了会后，转身找旁边的人要了套纸笔。
他简单地描绘了一下特征，然而战略局内没有一人对李萌有印象。
程序组有个兄弟想出了用ai重绘的方式，只可惜童严的画实在太抽象，给出的特征又及其贫乏。想要达到预期得等上一天。
外勤组想到了国内的人脸数据库，于是便去申请查阅资料。
事情一时半会完不成，童严便将注意力放到赵月身上。
赵月被盯得浑身难受，想跑但又跑不掉，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赔笑。
童严疑神疑鬼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月：“之前局里出了个间谍，我是那件事之后被提拔上来的。”
接着，他像应对面试官那样讲述个人生平，又说起了与童严共事的经历，几乎90%都跟李萌在的时期吻合。
童严一边听，一边转着圈打量赵月。
面前的男人个子不高，戴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身材瘦弱的仿佛两本辞典就能压瘪。
赵月说完，略显羞赧地挠了挠头，傻笑着说：“童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童严无奈地叹了口气。赵月没有半点奇怪的地方，不如说正是因为他太正常了，才显得整件事更加奇怪。
刚子见气氛略有缓和，凑到龙队耳边小声说：“刚看他那么激动，还以为是看见我们了呢。”
龙队用力瞪了眼刚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始终没有发言的宁教授忽然说道：“你说的那个它，莫非就是怪异的意识联合体，投射到人类群体中的模样？”
童严点了点头，“既然你们都不认识，而我又没疯，那么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李萌的事只能暂且告一段落。卧室里的防撞棉垫已经都拆掉了，一只黑色的盒子端正地摆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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