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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过去四天了，害你的罪魁祸首还没找到，学校效率也太低下了！”
从一中出来，林知语挽着陈姝的手，吐槽二中的办事效率。
陈姝丧丧地点头，估计学校找不到人了。要是再过两天学校还是抓不到幕后黑手，她打算去报警。如果警察也找不到，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孙行延在一中校门口等自家班级的英语竞赛学生，看到两人出来，连忙招手：“陈姝！林知语！”
老孙的下一句话都还没有问出口，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回答：“还不错。”
“都学会抢答了……”孙行延张望着走出来的其他人，问她们俩：“具体讲讲？这次演讲讲的是什么主题？面试呢，面试体验怎么样？”
“老孙呐，您要不看看今天是什么节日？”林知语将他往其他同班同学那边推，半点想要跟班主任探讨考试体验的兴致都没有，她敷衍着笑嘻嘻说：“我和姝姝自己回学校哈，老孙您问其他人去吧。可别太罗嗦啊，让大家过个好节。”
孙行延没好气地跟他们挥挥手：“注意安全啊，下午第一节课之前一定回来！哼，一个洋人的节日，你们倒是重视。”
经两人提到，陈姝才发现，圣诞节到了。
路边的商铺里随处可见圣诞节的元素，有些店门口摆放了圣诞树，十字路口的商店二层窗户上挂着一个趴在窗边的白胡子红衣服老爷爷，精品店橱窗摆放着各色漂亮的雪花水晶球、彩色袜子帽子和围巾，还有现在中学生最喜欢送的苹果。
“走，进去看看！”
林知语拉着陈姝进了这条街最漂亮的一家精品店，里面有好些一中的女生在低头挑选礼物。
陈姝挑了五对精美的原创发卡和五个苹果礼盒，排队结账时，她一眼看中橱窗里的一双深灰色羊毛手套，她请店员将手套拿了出来，试戴感受手感后她一起买了下来。
冬天骑车手会很冷，她想把这双手套送给宋致。
不知道宋致会给她送什么。
回到二中，她趁大家吃饭的时间去一班，把那双手套和一个苹果放在宋致桌洞最中间，宋致只要一打开就能看到。
还没到真正的平安夜，班里已经开始玩起了互换礼物的游戏，大多数人的礼物是寓意着平平安安的苹果。陈姝将自己的苹果送出去，最后又得到了一堆苹果和祝福卡片。
虽然苹果是流动的，但是心意留下了。
还有一些人给陈姝送了明显很贵重的礼物，比如手表、小天鹅形状的水晶项链，陈姝当场就还了回去。
午休课上，陈姝摸到桌肚里的一盒玫瑰酒心巧克力礼盒，她低头左右翻转盒子，也没有看到便签之类的署名。
她戳戳林知语胳膊，递了张纸条过去：刚刚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哥来过我这里了吗？我桌子里多了一盒巧克力。
林知语想了想，唰唰在纸上回：没有啊，我没有看到他过来。我当时在写作业，政治课代表过来收了你的作业。难道是他？看不出来啊，老实木讷的小何也动了早恋的心思~
陈姝将纸条撕掉，毁尸灭迹。
没有坦白的心思是最难回应的，这盒来自政治课代表的巧克力就属于这种。如果是明明白白的告白，就比如江子陌，陈姝可以直接拒绝。但是别人不动声色的，她也得不动声色地退回去。
明明不是她想收的礼物，她还要绞尽脑汁在没有人的时候给别人送回去。
很烦。
陈姝没有了做题的心思，她趴在桌上，看了眼墙上的时间。
午休课都开始半个小时了，宋致应该看到她送的礼物了吧？她的礼物上可是明晃晃写着她名字的。
他就没有半点表示？
她额头抵着桌板，偷偷从书包里摸出手机。
微信首页代表未读消息的小红点有好几个，她一眼扫过去，就是没有宋致的。
就连忙事业的女强人姜姚都给她发了圣诞祝福。
她在心里哼了一声，心想宋致那人喜欢直接做不喜欢说，也许过一会儿他就会把礼物送来给她了。
对宋致那样的人，如果做不到直白，那就需要耐心一点。
陈姝想着想着把自己哄好了，她开始挨个回复未读消息。
姜姚：姝姝，圣诞快乐！妈妈买了一棵圣诞树在院子里，你回去后跟阿致一起挂一下彩灯。
姜姚：卖家图、彩灯使用指南图片。
陈姝点开图片保存，回：那你今天回来吗？
她知道姜姚不会那么及时在工作时间看私人手机，继续点开其他人的聊天页面。
唐阮：宝贝！今晚是平安夜，我晚上要考试用不了手机，就先跟你说一声平安夜快乐吼！你的圣诞礼物和过几天的生日礼物我早上寄出去啦，你明天记得签收/嘬嘬嘬.jpg。
唐阮：哦对了，江子陌一直向我要你的地址我没给，他可能把礼物寄去你学校了/警惕.jpg。
陈姝回了三个抱住小猫咪猛亲的表情包，再给她转了一个锦鲤，留言：考试顺利！礼物收到了第一时间给你消息~
至于要不要把江子陌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她浅浅思考一秒钟，还是决定不要。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在外省带特长生参加比赛，所以这节体育课由两个班的体委带着。
两圈跑圈结束，体委抱着篮球，迫不及待宣布自由活动。
陈姝转头，看向斜后方的最后一排，宋致站着的地方。
她想过去问问他喜不喜欢那双手套，结果宋致已经朝着校门口的方向飞奔出去了。
陈姝心念一动。
宋致是借机出去给她买礼物了吗？
学校规定只有在放学时间才可以出校，其他时间想要出去必须要有正规的理由，比如肚子痛要去医院，比如家里出了什么状况。
宋致找借口出校，不太好吧？
但陈姝又隐隐期待着宋致给她带礼物，这种心思她自己都搞不太明白。明明她什么也不缺，明明好多人给她送礼物，明明她觉得送别人礼物应该不求回报……
但她还是忍不住去确认宋致再意她的证明。
她趁王子越和班级男生打篮球路过她时，她开口，旁敲侧击宋致是不是出校了。
“没有啊，他是——”王子越还想说什么，就被其他男生推去了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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