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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完美主义者陈白有些迟疑。
皇城的官道极冷,黑夜中,明光铠的光芒如同蛰伏的兽,陈白一路行去,只觉得快冻死了。
系统大概充满了电,此时幸灾乐祸地絮絮叨叨:【曾经骑马上殿的殊荣你爱理不理,这会儿高攀不起了。】
陈白咳了一声:“……我没有爱理不理,而且这些都是我辛苦工作获得的成果,我应得的。”
他每天工作加班很累的好不好。
当奸臣也需要保持工作热情的,哪里容易了?
系统唾骂:
【呸,狗官!】
“……”
这样漫长的路,越到后面,陈白越觉得吃力,直到眼前殿门悬挂的明灯高燃,火色映照着深深的夜色,几乎烧成明昼,他才意识到——
要见到这位年轻的新任帝国掌权者,他地位今非昔比的旧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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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容不爱重宝美饰,作皇子时,房间便空空荡荡,颇“断舍离”。
陈白曾成箱成箱给他送美玉、华服,羞辱式地让他打了耳洞,坠上叮叮当当的耳饰,穿上女子的华裙,让他日日盛装打扮、涂脂抹粉,聊作娱用。
非常符合奸臣喜好美色的调性。
他面貌随了他母妃,生得浮华艳丽,虽衣着朴素低调,特意选了老气横秋的花色,也压不住那哪怕身处勾栏里,都独一份的艳光,如今当了皇帝,也居在偏殿之中,唯独灯如明昼,是旧时的规矩。
古代“半掩门”以灯待客,陈白曾逼着宋如容每晚挂上灯等他,算作羞辱。
只恐夜深花睡去,夜惜衰红把火看。
宋如容内心敏感固执,不需要多刺激,都能生产很多情绪值。
没少觉得屈辱。
此刻再挂起来,意味非同寻常,陈白只觉得右眼皮一跳。
情况不妙。
他静静立在殿外,腕上的伤被裴盈升找人简单地包扎过,被冰冷的锁枷扣住,泛着细密的疼和麻痒,好在全身已经冻得失去知觉,伤口处倒也不算难受。那前方带路的盔甲侍卫压住他的肩膀,强硬地摁下去,道:“见了圣上还不跪下。”
陈白叹气,道:“这位壮士,草民血液循环不畅,加上膝盖半月板疼,实在事出有因,容草民缓缓,马上就跪。”
侍卫喝道:“大胆。”
陈白慢慢地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身体,然后长长地伏跪下去。
这时,立在门口的太监,才像是突然长了眼睛一般,拖长了嗓音:“押死囚陈纪安——进殿——”
厚重的帷幕帐下,陈白被压着,一瘸一拐地就着这么个屈辱的姿势,跪着进殿找他前男友了。
宋如容伏在书案前。
灯火明灭,他前男友的脸看样子有些憔悴,失去了脂粉的遮掩,倒显出一种苍白的病弱感,西子捧心似的,林妹妹般端庄坐着,伏案并不望他。
陈白看得心软软,不由也跟着委屈起来:“好可怜,怎么当了皇帝还要加班啊。”
【……】系统难得提醒他一句,【你还是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当奴才的还可怜起锦衣玉食的主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