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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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司马琰离开未央宫时已是下午。
宫门口已有越国长公主府的车在等着。
仆从向前见礼，恭敬道。
“殿下，公主请你过府一叙。”
司马琰微微颔首，应了。
他知道越国长公主这回叫自个去，一定是为如懿郡主的事儿。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越国长公主见到他后，一开口便开始劝解。
“定安公的死对你娘亲的打击属实是太大，她经受不住因此心智出问题。
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别往心中去。
你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小孩，是她心尖子肉，她对你始终有爱。”
司马琰轻笑，面露讥讽：“是么？”
他也曾当，这世上没不爱自个小孩的娘亲。
可事实跟他说，是他天真。
如懿郡主从没有爱过他。
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人无条件爱他。
越国长公主又劝了好长时间，她说的口干舌躁，可司马琰却始终都是神态淡淡，明显并没把她说的话听进。
见状，越国长公主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一个是她的亲生闺女，一个是她的嫡亲外孙。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两边都舍不得，两边都想护着。
可独独事不可以叫她如愿，如懿郡主跟司马琰当中的母子情近乎彻彻底底破裂。
即便她竭尽全力在其中周旋，也还是无法叫这对母子重归于好。
越国长公主的年龄已非常大了。
即便她保养的非常好，脸面上依旧出现了很多细纹，头发花白，瞳仁略有一些发灰。
她长长地叹气，口气充满无奈跟沧桑。
“而已，你以后尽量少回定安公府，或许过些时间你娘亲便会恢复清醒，到时你们再好好聊聊。”
司马琰对此不置可否。
越国长公主拨着手上的佛珠，叹道。
“听闻这回是梁侧妃蛮身而出保护你。
看来钦天监的置历博士算的没有错，你煞气重，易引灾祸。
幸亏你及时娶了梁侧妃过门，叫她替你挡这回灾祸。
这回记她一功，等下我叫人给她送一些赏赐过去。”
司马琰并不相信钦天监那帮神棍们说的话。
可他也没反诘外婆的话，就是随便应声。
“恩。”
越国长公主语重心长嘱咐。
“你不必担心赵耕会取代你的位置，即使你们全都姓李，可是可以继承定安公家业的人唯有你一个。
等下我就亲自去趟定安公府，和你娘亲好好谈谈，顺就把赵耕送回他应该待的地方。”
司马琰漫不经心地说：“这点小事便不劳外婆操心，我自个就可以解决。”
越国长公主没坚持，转而说起不要的事儿。
“再过两日就是荣氏进门的日子，你回去后好好准备。
待荣氏进亲王府，她就可以和梁侧妃一起侍奉你。
以后亲王府后院儿的琐事都能交给她们去料理，你只需要安心养伤就可以。”
原先她是打算今天晚上便将那俩姬妾送去清河亲王府的，可念及梁侧妃为救清河王而受伤，她决定给梁侧妃一点脸面，等梁侧妃伤势痊愈后再将那俩姬妾送去。
这样一来，梁侧妃也可以多些和清河王独处的机会，算变相补偿她。
司马琰不甚在乎地应了声：“恩。”
他的后院儿中已有好多女人，大多是越国长公主给他安排的，还有一些是皇上跟皇后送的。
那一些女人给送到亲王府后，就给司马琰打发去了后院儿，连一面都不曾见过。
此刻，这一些女人正聚集在梁苏苏居住的金文馆前。
她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向梁侧妃请安。
梁苏苏看着眼前这一大帮莺莺燕燕，不禁在心中感叹，在古代当殿下真幸福呀，一个人就可以拥有这样多的好看小姐姐。
她们打从给送到清河亲王府后，连清河王的面都没有见着，当然也便没名分。
因而她们在向梁苏苏见礼时，全都是自称婢女。
梁苏苏也没有什么架子，笑着和她们寒暄了两句，就示意她们能离开。
然而有俩姑娘却不愿自此离开。
……
俩姑娘跪伏在梁苏苏的眼前，声泪俱下地恳求。
“婢女们乐意留在侧妃身旁当牛做马，只求侧妃可以留下婢女们，别再将婢女们赶回去了。”
梁苏苏见她们哭的这样惨，还当她们是在后院儿受什么委曲。
平时中这一些琐事都是古超在料理，所以梁苏苏命人把古超叫来，询问古超是怎么安排这帮姑娘的？
古超如实回答。
“殿下嫌她们烦，不想见她们，于是叫婢女将她们安排到远点的地方，因此婢女把她们安顿在了亲王府的西院儿。
西院儿距殿下居住的安顺堂最远，且西院儿单独有一道侧门。
姑娘们若想外出能直接从那道侧门离开，不用绕到前院儿影响到殿下的心情。
至于姑娘们的月钱，全都是依照通房丫环的标准来安排，每个月二两银钱，每季都有两套新衣服。”
梁苏苏又问：“你可曾叫她们受什么委曲？”
古超赶快否认。
“没！殿下虽说不待见她们，可她们到底是皇上皇后送的人，婢女哪敢怠慢她们呀？
打从她们入府以来，婢女便一直好吃好吃地供着她们，不曾叫她们干点儿事儿。
侧妃如果是不信，能去问问府里其它人。”
梁苏苏相信以古超的精明，是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说谎的。
她抚慰了古超两句，而后望向那俩跪在地面上的姑娘，心里充满不解。
“亲王府好吃好吃地供着你们，不仅不叫你们干活，还倒贴你们买衣服，你们想出门也可以随时出门，人身自由不受制。
你们放着这样舒服的好日子不要，竟然哭着叫着要给我当牛马。
你们确定自个的脑筋没出问题么？”
梁苏苏作梦都想过这样的有吃有吃不必干活还可以有钱拿有好看衣裳穿的美好生活呀！
那俩姑娘给问的哑口无言。
古超险些因为这俩姑娘而给冠上苛待下人的锅。
他心中有点不爽，此刻就笑了下。
“侧妃有所不知，这两位姑娘并不是脑筋出问题了，她们就是不甘心给困在西院儿、想要踩着你得到接近殿下罢了。”
梁苏苏恍然，原来是这样呀！
那俩姑娘给古超点破心事儿，面色瞬时变的惨白。
她们一边哭的梨花带雨，边向梁侧妃叩头，恳求梁侧妃别治她们得罪。
刚好清河王在这时回了。
他进入金文馆时，一眼便见到俩没有见过的陌生女人正在给梁苏苏叩头。
那俩女人哭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但凡是有点同情心的人见到这幕，全都会忍不住同情，并对梁苏苏产生不好印象
然而司马琰却清楚地听见这俩女人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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