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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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二人名下只有陆祁年一个儿子,两人丧事总要让陆祁年给他们披麻戴孝,最后送他们一程。
“此事缘由我亦不知如何告诉他,不过事已至此也无法,我来这里之前已亲手写了书信飞鸽传书,待他收到那封书信应该就快回来了。”
宁王的三弟陆然沉,与妻育有一子,名为陆祁年。
陆祁年自小性子洒脱,随性而为。
陆然沉对他的要求与之相反,极为严苛,前不久两人便因此事在书房吵了起来,陆祁年的母亲劝说无果。
陆祁年一气之下收拾包袱离家出走,陆然沉在气头上,严令不准让人去找。
陆祁年虽是离家出走,但他身边有宁王府高手寸步不离的保护,再加上有证明王府身份的信物,出门在外没几个人敢得罪宁王府。
所有人便没再强求。
正是如此,是以苏清鸢过门后从未见过陆祁年,只因从那日起他再没回过宁王府,就连陆元昭后来病重的事传的漫天盖地,成婚那日他也没让人回来捎个信。
可谁又能想到,老天好似戏耍凡间人,父子间的不欢而散竟是最后一面?
正如宁王所说,陆祁年很快就收到了那封由宁王亲自写的书信。
收到书信后他起初内心是并不想信的,父母双亡这种事对他而言着实难以接受,他心想,说不准只是看他久未归家,想了法子骗他回去。
打开书信之后,他口头上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借口,但心中早已信了八九分。
谁会拿生死大事作玩笑?
更何况宁王不是那样的人。
连行李也来不及收拾,他一路换马拼了命的往回赶,终于在跑死几匹马后回到宁王府。
人还未走进去,陆祁年就看到宁王府的牌匾上挂满了丧幡。
人死……才会挂这东西。
回过神,他着急慌乱的跑进府,一段时日不见,王府里已大变样,入目皆是白花花的一片,前厅哭声一片,所到之处皆是穿着丧服的丫鬟小厮。
所有的画面定格在他眼前,正对他的是一副黑漆的棺椁,真相就在眼前。
可他连看一眼都不敢。
停顿片刻,他开始脚步虚浮地往前走,步伐杂乱无章,一只脚将另一只脚绊倒,一点反应没有的直愣愣的摔在地上。
旁边哭丧的人想上前扶他,被他红肿的眼恶狠狠瞪着,再不敢动作分毫。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再次朝棺椁的方向走去,低下头,闭了眼,直到很久很久,才敢抬头将目光投向那里。
“砰”的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就断了。
那棺椁里的人,正是他阔别已久的爹娘。
眼泪不值钱的落下,他跪趴着上前,像只被主人丢弃了的小狗。
“爹,娘!”他直直跪在棺椁前,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
痛,是心在滴血的痛。
他抱头痛哭,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陆祁年感到天地昏暗,就连周遭的空气也稀薄起来,他崩溃的快要窒息。
“到底怎么回事,我爹娘为什么会双双殒命?”陆祁年冲前厅的人吼道。
宁王与宁王妃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跟他讲这些日子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