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轴1:琳琅血》转载请注明来源:七零文学网70wx.com
于长空只接了掌门之位,拒了玄铁拳套。
他总感觉,这对衣钵,就该是师兄的。
不久之后,孝期未满。天蛾卫北指挥使的儿子杨骁龙带着一队禁卫,骤然出现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镇中。
此间正是朝廷搜罗能人之际,杨骁龙奉朝堂之命,邀“铁拳无双”樊烁烈、“红六爷”夏侯旭、“缠丝毒掌”夏侯彻赴大内任职。
可这一去,听到的消息竟是三人已逝,杨骁龙不由得大失所望。
他进而想到了三位宗师的传人。
罗世深再次拒绝了。
告别时,他朝夏侯宣和田鸿冥作了一揖:“我还有事,二位珍重。”
二人会意,回礼道:“若是有事,记得来京找我们。”
罗世深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倒开阔了许多。
他掏出怀中的方巾,上面绣着殷红的木棉花。
他不明白木棉花代表的是什么,只是看见方巾一角难绣的“鸢”字时,他仿佛能闻到木棉花淡如清水的香味。
这是罗世深在灵堂前长跪基奠时,他的青梅竹马应鸢儿托于师弟交给他的。
他正打算收起方巾,于师弟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听说骰下蝎的儿子前些天回镇里了。”
罗世深一惊,红着脸将方巾塞入怀中,应道:“他的原配夫人也来了?”
“那倒没有,听说母子俩本不打算来的,但骰下蝎的儿子是生意人,怕影响了财运,才勉强回来办足丧事。”
“想必丧事也该办完了。”
“昨日刚办完,今天便要走了。”
于长空的话里似乎带着别的意思。
罗世深没有察觉,只与师弟闲谈了几句,便朝绣帕人的住处走去。
她今日画了浓妆。她以前从不化妆的。
白白的面,黑黑的眉,红红的嘴,粉粉的双颊,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不像她本人的脸。
她眼神有些躲闪。她以前的眼睛很明亮清澈,从不明暗交替。
忽然,有人远远地在呼唤她。
那是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叫罗世深。
应鸢儿的手死死地拉着衣角,嘴里的念词像是在催促眼前人离开。
看着远远呼唤着应鸢儿的贵气男子,罗世深愤愤道:“鸢儿妹子,骰下蝎已经死了,他们家的债,我也早就替你还清了,你不必非得嫁他!”
那个贵气男子正是骰下蝎的富商儿子。
应鸢儿怯生生地道:“我......我知道。只是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罗世深掏出了怀中的帕,颤抖着举在她面前:“你喜欢他?你喜欢他什么?”
鸢儿低下了头,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那年轻富商再次呼唤,她只丢下一句“对不起,我只是很害怕”便仓皇逃走了。
罗世深手里的方巾变成了碎片,随着鸢儿逃走带起的风,化作枯萎的花瓣消失在少年的心里。
他靠在河边的树下,颓废得像一条没擦干皮毛的狗。
眼前是于师弟柔弱的脸,还有于师弟手中的酒。
罗世深道:“这是师父珍藏的酒。”
于长空把盛满的酒碗递给了他:“这是师父留给我们的酒。”
罗世深一饮而尽,他从未这样喝过酒。
他干咳几声,道:“他们才相识短短几日而已。”
于师弟又把盛满的碗递给了他:“人之情爱,本就无序。哪有时间长短、先来后到之分?”
罗世深又饮道:“你说,她怕的是什么?”
于长空倒了半碗,自己喝下,也干咳了几声,答道:“穷。”
这一个“穷”字,像是戳破了罗世深心中鸢儿妹子纯洁朴实的面纱。
鸢儿世俗而平凡的面目,如溃堤之洪般,从他的脑海中喷涌而出,夹带着最后一丝期盼和失望,消失在这缓缓流动的河水中。
于长空道:“回来吧。樊师妹说,她想你了。”
后来,罗世深才知道,木棉花是友情之花,那图案仿佛在说:“你是个好人。”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洒脱,很释然。
他想起了师父樊烁烈的托付给自己的“宝物”。
于是,师兄弟二人拎着空空如也的酒坛酒碗,干咳着,相互搀扶着,大笑着,回到了那熟悉而温暖的家中。
樊师妹依旧穿着朴素,连淡妆也没有的面上依旧透着几分红晕,像是生来就已经补好了妆,亦非平平无奇,亦非美艳动人。
她燃起了蜡烛,随口道:“才几日不见,罗师兄瘦了些。”
罗世深淡笑:“每天有师妹烧的菜,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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