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悲剧的引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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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丑……玛莎老大，她本身就有很强的破坏欲望，精神状态本来就不是很好。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嘛。”
回答托马斯这个疑问的时候，红色的恶魔甚至是在开心的笑着——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在那时的托马斯看来，是世界上最为碍眼的东西。
“我的力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担的。而且我可没有逼迫玛莎老大诶。”红色的少年恶魔，看着托马斯耸了耸肩。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问我有没有办法，让她能够和布鲁斯一起在外面玩‘过家家’，然后我就把那张卡片给她了。”红色的恶魔那时的表情非常的无辜。
然而，红色恶魔那装作自己真的是无辜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托马斯。
“你是无法对我造成致命伤害的。”即使托马斯给了对方好几枪，那个恶魔也依然没有收敛起脸上那兴致勃勃的笑容。
“还有一点我得向你说明一下，我对玛莎老大其实并没有恶意。事实上，精灵世界的大部分精灵（spirit）对人类都相当友善……”
尽管托马斯不愿意承认，但直觉告诉他，红色的恶魔并未对他说谎——对方也确实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然而，即便破械童子·阿罗汉没有对玛莎抱有任何恶意，但是他那玩乐似的所作所为，依然对玛莎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他甚至满足了玛莎在疯狂状态下的所有要求：无论是攻击托马斯，还是从外面掳走无辜的孩子们……他全都一一照办。
红色的恶魔与绿色的恶魔是如出一辙的恶劣。
破坏，破坏，还是破坏——
红色的恶魔痴迷于破坏，无论是自我毁灭还是摧残他人；绿色的恶魔渴求破坏，二者一拍即合，肆意摧毁眼前的一切。
他们的眼中只有破坏。
玛莎宛若独.裁女王一般，对红色的恶魔下达着许许多多的破坏命令，而红色的恶魔则是专门为玛莎提供娱乐与陪伴的弄臣。
“破械童子·阿罗汉，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托马斯太想知道这个答案了。
“我真的没什么特别的目的，我其实只是在遵从破坏的本能罢了。
“我其实还是挺好说话的，如果你们有人愿意和我决斗（duel）的话，你就会明白我确实没有在说谎……我毕竟是一名光荣的决斗者。”
红色的恶魔依然在说自己没有说谎。
但是托马斯依然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他仍然不明白对方所说的“决斗”到底是什么意思。
“托马斯·韦恩，你要是有魔法天赋，或者能够驾驭精灵（spirit）之力的话，你倒是可以找个时间向我发起挑战。
“比起打架，我更加喜欢通过神圣的决斗（duel）来解决问题。你要是能在决斗中战胜我，那我就会从你们的眼前离开。”
尽管对方直白地表明了态度，托马斯却始终没有掌握发起所谓“决斗”的方法。
他很清楚自己缺少关键情报，然而他已经无法从恶魔口中获取更多信息了。事实上，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托马斯都没有完全理解红色恶魔那些话语的意思。
但他知道，现在是玛莎摆脱恶魔卡牌的最佳时机。
他感觉到了，那张卡牌的力量在昨晚一瞬间削弱了。
虽然具体原因尚不明确，但那个恶魔今日的缺席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明——
他既没有现身与玛莎联手攻击托马斯，就表明他可能遭遇了什么意外，也可能是正在执行玛莎的破坏指令。
无论原因是什么，托马斯此刻都没有时间去深究。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恶魔现在必定是被某些棘手的状况牵制住了。
所以托马斯绝对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宝贵的机会。
“托马斯，你快把【破械童子·阿罗汉】给我——！！”现实中，玛莎依然在咆哮着，她始终没有放弃从托马斯那里夺回卡牌的想法。
玛莎，对不起，但是我不能把它给你，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托马斯在心底里对玛莎道着歉，然而他手上的攻击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只要你把卡牌还给我，我就能变回从前那个金发的玛莎了。"她的语气突然温柔起来，甚至让托马斯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我会把这头绿发染回去的……你不是最喜欢我金发的样子吗？"
“我很想念以前的，亲爱的。”托马斯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是吗？我也是。托马斯，亲爱的，我也很想念以前的日子。”与托马斯浑厚的男声相比，玛莎的声音则更加温柔。
然而这温情的对话，与两人激烈的缠斗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世界与世界夹缝中，他们殊死相搏。即便知道在“外面”，布鲁斯还在等着他爸爸妈妈，也无人愿意退让哪怕半步。
“托马斯，我会赢的……没错，我会赢的。”
4
“……对不起，布鲁斯。”
进入另一个“犯罪巷后”后，梅洛与其他人所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一位父亲对自己儿子的道歉。
披着漆黑披风，模仿成蝙蝠以恐惧镇压罪犯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他抱着迷茫的小布鲁斯，并不断向后者道着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爸爸？”小布鲁斯眨着蓝色的眼睛，非常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向自己道歉。
他歪了歪头，四处看来看去。然而他没有看到那个绿紫相间的女性身影，最后只能用求助的眼身看向他的父亲。
“妈妈呢？”小布鲁斯问道。
悲痛的父亲没有回答儿子的疑问，他只是沉默地将一条坠着扑克牌大小的卡牌的项链戴在了后者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
悲痛的父亲没有回答儿子的疑问，只是沉默地将一条项链戴在了男孩的颈间。
项链的链坠是一张扑克牌大小的，黄色边框的纸质卡片，与正面边框的颜色不同，卡牌的背面则是充满了不祥气息的漆黑漩涡。
小布鲁斯困惑地捧起那张卡片，试图搞清楚爸爸给他带上这条项链的原因。
但是，当他看清楚卡面内容的时候，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不断涌出——这个早已经忘记如何哭泣的孩子，此刻发出了无声的呜咽。
身穿的披风的黑暗骑士看到这一幕，干涸多年的眼眶重新被热泪浸透。他再一次抱紧了儿子的身体，嘴里不停对儿子以及妻子道着歉，
“布鲁斯，玛莎……对不起，我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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