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港口黑手党疯传着一个绯闻。

他们新任的预备干部铃木澈和干部太宰治之间,有着某种秘而不宣的神秘关系。

有人亲眼看见,在晚上出任务的时候,因为秋天风大,太宰治把黑色外套脱了下来直接披在铃木澈的身上。

还有人曾经偷听到他们的谈话,铃木澈喋喋不休地搬出太宰治的问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错,太宰治不但没有生气,而且就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被蒙在鼓里的绯闻主人公,此时此刻正坐在前往北海道的飞机上。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铃木澈坐得笔直,双手死死的抓住扶手,一脸严肃。

他恐高啊……

说起来,太宰治告诉他基本锁定了北海道的目标位置时,他心里没什么特别开心或者惊喜的感觉,反而坐上飞机之后,他才有了回家的真实感,从头顶到脚底,莫名地紧张。

手上传来温暖的触感,铃木澈偏头看去,是太宰治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这么凉,是出门衣服穿少了吗?”

“不……我只是紧张。”

铃木澈诚实地回答。

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风衣,脖子上戴了条红色围巾,捂得严严实实。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安的情绪,连带着脸颊上的肌肉都变得紧绷起来。

他反握住太宰治的手,让温度能更好地传递到他的身体里。

“阿治,你说,我这么突然地出现,他们会不会吓一跳啊。”

铃木澈语速放缓,“到时候万一说一句,‘这不是我们的阿澈’,我该怎么办呢?”

太宰治轻笑一声:“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把你带回去,你就惨兮兮地跟我走吧。”

“我让你帮我想办法,没让你调侃我。”

眼见着铃木澈是真的紧张,太宰治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在去北海道之前,太宰治就和铃木澈说过,他的父母现在生活地还不错。

他的父亲是一名企业中层职员,母亲是家庭主妇。也许是不想守着那片日本海,被失子之痛困扰,他们十年前搬离了生活的城市前往札幌。现在又有了一子一女,都在上小学。

“他们不会不认你的。”

太宰治说。

毕竟是这样好的阿澈。

抵达札幌是在中午十一点左右,他们提前和铃木澈家里约好了要前去拜访,用的是东京大学社会课题调研的名头,留的是太宰治的名字。

本该熟悉的风景在铃木澈的眼中反而一片陌生——十年间,能改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随着目的地的一步步逼近,铃木澈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血液在血管中奔流,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发红。

“啊,到了。”

太宰治脚步一停。

铃木澈一怔,抬眼看向面前的这栋小宅院。屋子的外观简单大方,院子里种了些花草,窗子中透出烧肉和粥的香气,隐约能听到孩子的欢笑声。

岁月静好。

他不敢上前敲门。

突然,太宰治牵起他的胳膊,一路走到门口的位置,直接按下了门铃。

“阿治……”铃木澈一惊。

“是谁?”

屋子里传来一声询问,听上去温温柔柔地,是个女人。

这声音,触动了铃木澈的大脑神经,钻进他内心深处翻搅着记忆。

“您好,铃木太太,我们是东京大学来做社会调查的学生,之前和您联系过的。”

太宰治流畅地应答。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女子带着笑容的脸呈现在二人面前,她的低马尾垂在肩边,手里还握着一柄汤匙。

铃木澈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一直未曾离开。也许是这视线太过焦灼,女子不由得多看了铃木澈几眼,随后将门口的位置让开了。

“请进。”

男主人不在家,客厅里有两个孩子在打闹,见到太宰治和铃木澈进屋,那两个孩子围了过来,整整齐齐地站好,朝着太宰治和铃木澈喊“哥哥”。

铃木澈伸手轻轻摸了摸他们的头。

那动和缓地就仿佛在触碰心爱的洋娃娃。

他们围着桌子跪坐下来,铃木太太拉着孩子们的手坐在他们的对面,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张问卷递给他们。

她柔声细语地解释着问卷上填的各项事宜,时不时停下来听一听他们的见解和想法。铃木澈看得很认真,起初并没有搭上话,随着太宰治的言语引导,他也加入了谈话的行列,并且主动和铃木太太,也就是他的妈妈交流起来。

和谐又温馨的氛围。

渐渐地,太宰治似是无意地退出了聊天的节奏,只剩下铃木澈和铃木太太单独对话。他们聊得很开心,铃木澈的紧张感消退了,甚至开始主动向铃木太太问候家人的情况。

太宰治悄悄地站起身,没有人阻拦他;他向后退了几步,仍然没有人阻拦他。

他就这样退到了门口的位置,推开门走了出去,临出门前听见铃木太太对铃木澈说。

“如果我的阿澈还在,应该也是和你一般年纪呢。”

……

太宰治沿着札幌熙熙攘攘的街道一直向前走。

汽笛声、人语声、车铃声、儿童的笑声。

他被包裹在这些声音的中央,却好似和这些都格格不入。有一堵透明的墙横亘在他与这世界之间,他触不到边界,这世界也无法抚摸他。

他一直走到一条河的堤岸旁边,站在岸上眺望远方。

十年前他和铃木澈相遇时,也是在这样的河边。当时他是一个人孤独地来,现在,竟有一种时光回溯的感觉。

为什么会难过呢?明明应该为阿澈高兴才对的。

太宰治的眸色变得幽暗深沉。

心底这份隐隐的害怕,又是从何而起呢?

太宰治将手伸到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那是织田之助送给他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打火机。

太宰治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细白的长烟衬得他的手指修长。他点燃了这支烟,看着细软的烟丝融化,烟雾袅袅而起糅杂在空气里。

然后,就该学着织田之助的样子……

他将手指伸到了唇边。

下一秒,手中烟被人抽走。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抽烟的习惯了?”

太宰治呼吸一顿,他睁大眼睛朝身边看去。

铃木澈掐断了烟丝,正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阿澈,你……”他话说了一半,自己停住了。

根本不用问,很明显的,是铃木澈自己离开家出来找他。

“自己在河边发什么呆呢?我提前说好,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任凭你自生自灭,可别指望我会救你上来。”

太宰治陷入沉默。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发芽滋长,逐渐缠绕上他的整颗心脏。

所有的担心和疑虑都是多余的。

瞧啊,铃木澈,不就站在自己面前么?甚至没有顾得上和家人相认,急急忙忙出来找他,像往日一样絮絮叨叨地数落他。

“而且我拜托你啊,能不能别说到一半就跑路。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招待不周,惹得你不满意。快点和我回去。”

铃木澈喋喋不休地说着,边说边拉起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任凭铃木澈拉着自己往前,嘴角牵起浅浅的笑意。

“好,我跟你走。”

我跟你走,不论身处何地。

……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

——《人间失格》

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重要的家人。感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太宰先生的怀中喵5瓶,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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