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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声的抽噎变为抑制不住的啜泣。
许遇鱼慢慢地挪动着脚步,靠近,把冬年搂进了怀里。
“冬年……”
“为什么……为什么不记得了……”
……
“对不起……”
“没事,多流泪有助于排毒……”许遇鱼有些尴尬地笑笑。
“走吧。”冬年绑起袖子,用手背抹了把眼窝处的泪痕。
“去哪儿?”
“水树阿婆,让我带你见见外公。不远,就在前面。”
许遇鱼沉默地跟在冬年的身后,突然想到,到时候,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哭一场。
可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公,能有什么感情。
“到了,就是这儿。”
“夫:许家兴妻:方水树”
“这是,外公的名字吗?”
许遇鱼有些好奇地,把手伸到了石碑上,触摸着雕凿处的纹痕,就像盲人触摸着大象。
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你和外公从来没见过吗?”
“没有。”许遇鱼摇了摇头,“我记得小学时,妈妈因为回来看外公,让我住在她的一个大学同学家里一段时间过。”
“那我觉得他应该还挺喜欢你这个孙女的。”
许遇鱼有些错愕地回头看向冬年,她毫无顾忌地靠在后面别人家的墓碑上。
“为什么?”
“你看左下角。”
许遇鱼蹲下了身子。
“女:许亭悦孙:许思歆”
“什么意思?”
“你看看别人家老人的墓碑。”冬年努了努嘴,“我们这里不会把女儿家的孩子写上去的。”
许遇鱼沉默着抚摸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点荒诞的滑稽,还带着些细微的恐惧,还是说,隐隐的触动?
“看我这边。”冬年突然在身后喊道。
许遇鱼缓缓回过头,背着光,她看不清冬年的脸。
她的脚下,蔓延向前的是山腰上的石碑林,被真正的树林与大海分割。
立在小山之上,能看见远岛的灯塔,离岸的巨轮和港口的龙门吊,一望无际的海面直通辽阔的天际。
阳光撒在海面上,隐隐约约的金黄,是数不尽的生机。
真是个依山傍水,望海临江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