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意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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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点。”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朝雪山走去。

冰原之上，虞逐云正凝神感受污染下的裂谷，深绿色的苍龙藤蔓一点点向下探去，但就算是使用空间之力也无法突破这处污染，像是一层薄膜覆盖整个裂谷，她知道，这不是封印导致的。

叹了口气，她又低头看着脚下的冰层。尽管百姓联合起来共抗洪水有了些成效，但息壤迟迟无法找到，北原的大地现在已经有水漫了上来，更别说其他地方。

屋漏偏逢连夜雨，依映那里又传出幽都中的黑河也不稳定，污染变得更多。三处困难交织在一起，令她现在是焦头烂额。

“阿云！”苍梧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已经愁眉不展数日的他现在竟有了些喜意。

“怎么了？”虞逐云摸了摸星龙的小叶子，让它去弱水下继续查询息壤的踪迹，“发生什么好事了？”

“沉雨找到了！”

虞逐云猛地回头，“在哪？！”

两人迅速回到莫城，只见高大冷峻的建筑中，沉雨正靠在皮毛毯中，气息虚弱得很。

“怎么回事？”她只猜到沉雨的处境不会太好，但没想到连他的本源力量都没了一部分。

沉雨安慰地笑了笑，“我现在身上已经没了污染了，只是少室山的后人。”手边，帝休花的花蕊轻蹭着他的手臂。

虞逐云眼中含着热意，但她竭力保持冷静，“沉雨，荷城一夕之间化为汪洋，难道山田真的将整座城献祭了吗？”

沉雨沉默地望了她一会儿，半晌，轻轻地点头。

“咳咳……具体的情况还是由我来说吧。”虞逐云早就注意到了另一处的智仁，但他的情况比沉雨更加糟糕，她还以为是沉雨将他救了，可眼下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真没想到，当日那个忍影堂告密的弟子，竟然就是……咳……大名鼎鼎的云中君。”智仁感叹地看着虞逐云，她眼上已不见白绸，一览无遗的重瞳昭示着她的身份。

“智仁，你知道什么？”虞逐云没那个心情和他周旋，只有搞清楚荷城的一切，北原的封印甚至这场天洪才有解决的机会。

“荷城啊……”智仁叹息着，目光仿佛看见了整座大陆中最特别的那座城，生他养他，最后也死于他手的城。

“荷城的人从小便要试药，这些药有的是可以帮助提前觉醒；有的能让人在污染中保持理智；还有的可以改造躯体，变异时可以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仍有意识战斗，由于将……山田他喜欢蛇的躯体，一般改造后的人也都有蛇的一部分……”他的神情淡然，似乎对这些事情早已习惯，当然，他肯定已经习惯，甚至就连一旁的沉雨也是一样，他们自己同样也是试药人。

北原的风吹动着窗棂发出“嗒嗒”的声响，虞逐云响起在升仙谷中见到的蛇人、试验场上被称作“蛇神”却供守卫驱使的巨蛇……她的手不自觉轻颤，所以，那些其实都是活生生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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