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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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喝完酒后，饭局照常进行下去。
楚兴业安排的是日料，菜上的很慢，饭局还没过半，人就开始打哈切。
楚涔也有了困意，但不是很明显。
楚兴业见状，又给他倒了一杯，一边扯皮，一边看着他喝下去。
四五杯过后，楚涔脸上有了明显的困意，楚兴业试探着问他是不是喝的有些多了，楚涔顺势点头，在楚兴业的搀扶下，躺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又过了一刻钟，药效彻底上来了，楚涔头昏脑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抗药能力。
“表弟、表弟，你还好吗？”楚兴业假装关心地喊了几声，见他没有反应，瞬间不装了。
“个老子的，人总算晕了，可累死老子了。”
楚兴业双手叉腰喘了两口气，他看楚涔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心里起了坏心思，想看看他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跟脸蛋一样有吸引力。
但催促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他不敢有片刻怠慢，立刻接了起来。
“情况怎么样。”
“办妥了，办妥了，人已经晕在这儿了。”
“你放心肯定醒不了，喝了好几杯呢。”
楚涔在昏迷中听到楚兴业的声音，撑起最后一丝神智，把两人的对话听完。
“人就放在这儿吗？不用我给您送过去？”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太模糊，楚涔听不清楚。
“那我先走了，不过我弟还是个处呢，这一晚的价格肯定不止七位数，您看能不能再……给我加一点。”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比想象中大方，一口答应了楚兴业的加价。
“行行，楚涔家里那边的工作我来做，您把人带走就行。”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电话挂断，楚兴业长舒了一口气，他没有做坏事的后怕，假模假样对楚涔说：“表弟你可别怪哥，这是你欠哥的，不过你放心，事情结束后，哥肯定再给你找个好买家。”
说完，楚兴业关门离开。
楚涔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卖了，撑起身体想离开房间，但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一头栽倒在了地毯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在房间的正上方，月珑每月最盛大的拍卖会即将举行。
珠宝首饰、名品古玩在这里是最无聊的拍卖品，为了制造噱头，拉拢客户，洛陵萧跟陆元嘉把只存在黑市里的活体拍卖放到了聚光灯下。
珍惜货品展出的瞬间，往往是宾客们最兴奋的高潮。
为了拍卖场的安全着想，所有宾客在进场前需要寄存电子设备，且禁止在拍卖期间与货物发生直接接触，只有最后的卖家才有资格接触货物，这也保证了货物的纯洁度。
宴会厅内部的设计结构类似罗马斗兽场，分为上下两楼，货品展示区在正中间，四面投影屏全方位展示货物，观赏效果拉满。
楚涔醒来时眼睛被蒙住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过，轻薄的面料没能遮挡住太多部位，暖气吹在身上，光洁的后背瞬间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又热又凉。
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消退，身体酸软动不了，楚涔只能继续躺在垫子上装死。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耳边的脚步声密集靠近，大概有五六个人进来，这个时候逃跑只会适得其反。
“王姐，这是第一个拍卖货物吗？”
“嗯，半个小时之后搬进货梯，老板说上台之后需要给宾客反应，箱子里的温度打低点。”
“好的。”
“拍卖方式是非公开竞价对吧。”今天的拍卖师是个新手，即使走过流程，还是有点紧张。
“对，流程走慢一点，按老板的要求来，你赶紧准备吧，别到时出问题。”
“好的。”
一般情况，大轴的货品最为稀有珍贵，展示时间最久，但这次不用知道什么原因，老板非要拉长第一个活体货品的展示时间，拍卖师不太明白，对今天货物有点好奇。
旁边的保镖把楚涔放进透明的箱子里，随后出去准备剩下的货物。
拍卖师等人走了，打量起玻璃箱里的青年。
青年的眼睛蒙上了白色绸缎，只露出半张脸，鼻尖与下巴的弧度恰到好处，淡粉的唇紧抿着，似乎在传达身体的不适。
他蜷缩在箱子里，身上穿着一件极为轻薄的旗袍，背部镂空，露出的皮肉白润细腻，旗袍长度堪堪遮住腿根，给足观赏者遐想空间。
如果舒展后的身体能与想象中的模样保持一致，那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名器，难怪老板这么看重。
出神间，货品脖子上的白色羽毛突然动了一下，拍卖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想打开箱子确认货品的状态。
但只有主管才可以打开箱子，他没有接触货品的权力。
拍卖师这样告诉自己，可还是忍不住靠近玻璃。
就在他快要碰到货品的瞬间，耳机里传来主管的声音。
“货品可以送过来了。”
拍卖师吓得坐到了地上，惊魂未定地回复主管：“好的，现在就过去。”
他赶紧起身，让屋外的保镖进来搬箱子。
两名保镖稳稳地将玻璃箱被放上推车，推进长廊。
昏暗闭塞的环境放大了空气中细微的声音，隔着透明玻璃，楚涔听到了拍卖师的吞咽声。
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引诱满身欲望的人上钩。
……
洛陵萧站在宴会厅二楼，百无聊赖地喝着酒，等待拍卖会的重头戏登场。
活体货物以动物作为编号，第一件拍品“天鹅”以非公开竞价方式拍卖，现场不会竞价，竞买人直接将编号和出价发给主管，主管再根据出价和竞买人的身份，决定最后的买主。
中间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一般情况下都是内定。
洛陵萧安排这出戏的目的在于让楚涔陷入恐慌，并不是真的要将他拱手让人。
当高岭之花陷入腌臜淫-乱的泥泽，他脆弱敏感的心理防线必然一碰就碎，这时候洛陵萧再拯救他于绝望之中，成为他身边唯一可靠信任的人，再冷情的天鹅都会为他垂下脖颈。
这一招百试不爽。
洛陵萧迫不及待想要楚涔雌-伏在他身下的样子。
那一定会是最畅快的瞬间。
可就在拍卖会下半场即将开始之时，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人现在在哪儿？”手机里传来陆元嘉的声音。
“又出什么事了。”
“jj里的人给我传消息，说有人举报酒店今天晚上在进行违法活动，等会儿就会有人过来检查，我已经让主管把那几个活体货物全部设置成非公开竞价，尽快结束拍卖会，你现在赶紧给我过去安抚会员，别再记挂你那小天鹅了。”
“**”洛陵萧骂了句脏话，上次的卧底到现在还没找出来，现在又给他整出新的篓子，是诚心跟他过不去吗。
“赶紧过去。”
“知道了。”洛陵萧挂断电话，回头看了一眼会场展示台，装着“天鹅”的玻璃箱已经送上了展台，他差一点就可以看到楚涔绝望挣扎的样子。
而现在一切都被破坏了，洛陵萧心里恼火得要死。
但恼火归恼火，洛陵萧还是去联系那几个大客户，做好剩下的收尾工作。
至于楚涔，反正都已经他预定好的货物，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拍卖会下半场即将开始，拍卖师站上拍卖台的前一秒，才收到了改变规则的消息，还好他没开始念脚本，否则台下必然骂声一片。
“……下半场拍卖会采用非公开竞价方式，竞价者可以通过手中的竞价器发送编号和出价到后台，等拍卖结束后，中标者将收到中标信息，到秘密房间领取您的拍品。”
“现在展示的是第一件拍品‘天鹅’。”
放置拍品的玻璃柜底部安装了调温设备，楚涔被放到电梯里的时候还晕乎乎的，但上升的过程中，箱子里温度持续下降，冻得他愈发清醒。
几秒之后，楚涔感受到了周围的光亮，与之一起袭来的，还有男人们高亢的议论声。
天鹅，顾名思义高傲、纯白、美丽的生物。
楚涔完美符合这些特征，不需要拍卖师过多介绍，台下的人已经被他吸引过去。
玻璃箱狭窄的空间不足以里面的人舒展身体，“天鹅”被迫蜷缩身体，刺眼的灯光聚焦在他的身上，细腻的皮蒙上一层莹莹的光泽，像是刚从水中打捞出来似的，浑身散发着青涩的气息。
“这是一只无辜的天鹅，被黄鼠的谎言欺骗，不慎摔断了翅膀，落入了猎人的陷阱……”
没有难言之隐、没有逼良为-娼，只是因为太过单纯心软，才会被亲人暗害落进泥潭，这样一只外表与心灵同样洁白的天鹅一旦被捕获，可以被塑造成任何样子，满足任何扭曲的欲望。
宾客们兴奋起来。
此时，玻璃箱里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空气逐渐稀薄，楚涔冰凉的手脚微微发抖，他控制不住地仰起脖颈，汲取上层的氧气。
高清屏幕下，宾客们甚至能看到他皮肤表面颤栗的绒毛和淡青的血管，拍卖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竟忍不住跟随他唇齿开合的频率一同喘息。
那些充斥着□□欲望的声音毫无阻隔传进了楚涔的颅内，像在进行一场能把人逼到崩溃的羞耻性测试，一点点消磨着他的尊严和理智。
但好在这两样东西他早就没有了，清白的身体反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楚涔的呼吸愈发急促，心脏也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好像来到了属于他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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