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城主做的不好,你怎么能确定这位乐城主,就一定做得好了?”子衿将剑直指息泽,话语中带着讥讽,侧头对着蔺元武说道。

子衿见他疯疯癫癫地并未回答。

“这屋外尸横遍野,血流千里,难道这就是你那位将军的初衷吗?”

“将军还容不得你来质疑!”说罢,他立马朝子衿劈出一掌,苍发凌乱,动作却异常迅捷。子衿即刻挥剑,他闻得风的走向,即刻俯身躲过,子衿立即朝他后背劈过一掌,打得他朝一旁踉跄几步。

息泽赶忙扶住蔺元武,只听子衿接着说道:“这位乐城主为了城主之位,不惜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你觉得他连普通百姓的死活都不在乎,还会在意到边缘人?”

蔺元武脸上原有的嚣张气焰忽被抚平了些许。

只闻得城主府殿外浩浩荡荡军马赶来的声音,不出片刻,大殿之上挤入上百名持刀戴甲的士兵。

乐仲远看着眼前的情景,顿时大笑道。

“最后的赢家还是我。”

见此情景,子衿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朝后后退几分,只将剑置于乐仲远脖子处。

“息泽!你好好想想!倘若乐仲远当了城主,这淮春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息泽,你现在是我乐仲远的女婿!”乐仲远赶忙朝他喊道。

息泽只淡漠地瞥了一眼子衿,心中觉得可笑至极。凭什么他觉得我会帮一个情敌?凭什么他认为我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撤兵?

息泽只稍一顿,随即拔剑杀向子衿,二人随即厮杀起来,子衿的额间猛地渗出细密的汗珠,竭尽气力与其过招。

“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把他杀了!”一名笙书阁弟子将剑抵住乐仲远的脖子,割出一道鲜血来,手臂略微颤抖,怔怔地盯着满屋百余士兵。

底下士兵只愣了片刻,便团团将其围了起来。

刀剑朝他们刺来,众名弟子只得旋身进入人群中与其厮杀起来,乐仲远见周遭不再有人威胁他,脖颈上的痛感忽然强烈了起来,心中顿时也松了口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

带他用手轻触自己痛辣的伤口,抬眼来,见团团士兵持刀将他围住。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殿外传来,殿中的打斗顿时停下来,给他腾出一条宽敞的大道来。

子衿与息泽二人一同看去,眯了眯眼。

“你?!雍墨?!”乐仲远捏紧了拳头,诧异地说道。

子衿几人顿时反应过来,此人便是东渝城城主。

“怎么样,乐卿,我提供的兵力,可还给力?”

“快让他们放开我,你要造反吗?!”

“凭你一个小小东渝城,你敢挑衅我?”乐仲远冷哼一声,眯了眯眼,幽深地盯着他。

“自是不敢,只是这些士兵也不听我的。他们是……沙浔城的人。”雍墨嘴角带着笑意,细细打量着乐仲远的反应。

……

深夜,幽林里几只夜照在飘舞。

马车停靠在路旁,两盏油灯挂在桅杆上照明,车夫坐在外头靠着打盹儿。

夜里凉了,祈年从卷耳的包中翻出一件栀子色海棠丝棉袍给她覆上,随即轻轻地将她搂进怀中。

从那日发现她晕倒在城内,到如今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祈年低着头看了看她手上的伤,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轻微的叹息,卷耳从昏迷中醒来。只感觉脑袋甚是沉重,模糊间,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有刀山火海,有惊恐绝望。醒来,鼻尖还是充斥着一股熟悉的淡香味,她微睁了眼,见着覆在自己身上的是子衿送她那件棉袍。

还好,原来是场梦,这梦好真实,好长久。还好我只是依偎在他身旁,还在楚府吹着凉风。

想着,她又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车夫哈欠了一声,朝里头的祈年招呼了一声,便继续拉着车朝紫城赶,过不了几天,便会安全到达了。

马车的颠簸,让卷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较为窄小精致的马车内部,她猛地一惊,忽地坐直了身子,只感觉一股浓烈的疼痛直逼大脑。

不是梦吗?!

她即刻转身看了看自己身边,竟坐的是祈年?

卷耳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越是回忆便越感得一阵剧痛,只好猛地捂住了头。

祈年见状,急忙问道:“小耳,你怎么了?”

她的心忍不住地狂跳起来,那些士兵,那火海,崇皓轩……痛苦瞬间将她整个人席卷,她只蜷缩着颤抖,捂着脸,泪水如线般沿着脸颊滴落。

祈年只好赶忙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去紫城,便不会再有灾难和痛苦在你身边,我们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什么?!去紫城?”卷耳顿时仰起脸来,泪痕还未逝去便震惊道。

不等祈年回答,她便重重地喊道:“停车!”

“我不去紫城,我要回淮春城,崇皓轩,崇皓轩……”

她猛地又回忆起见到他的最后那面,声音瞬间便哽咽了。

“我,我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要回去,我要将地底下的秘密告知给笙书阁,我,我和子衿约定好了的,完成任务便要汇合……”

卷耳死拽着祈年的手臂,慌慌张张地对着祈年说道。

“掉头!回淮春城!”她声音颤抖地喊道。

祈年猛地拽住她的两臂,迫使她直面着自己。

“淮春城战乱了,回去就是送死。笙书阁不需要你回去送消息,现在笙书阁门下的弟子个个生死未卜,就算他们没死,你回去能找到他们吗?”

只听着他说着,一字一句比真实的利箭更痛,直扎进她的心里,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什么?

战乱了?

她只感觉大脑懵得发热,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怕是这一分别,便是生死两茫茫。

卷耳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极其避讳着这类似的“诅咒”,她浑身木然,只从心底发出一道指令。

“停车!”卷耳猛地喊道,随即僵直着身子走下马车去,刚一踏到土地上,她便猛地开始奔跑起来,丝毫顾不得身体的疼痛。

祈年赶忙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腕,心头抑制不住地燃起怒火:“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小耳,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性命再更爱惜些,别让爱你的人担心好吗?!”

祈年方只感觉大脑烧得难受,忽地喊出那句爱你的话,瞬间惊醒了他。

卷耳也稍愣住了,只是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掉。

祈年沉默片刻,压着心口的沉重,说道:“小耳,我不信你感觉不到,我,我的心意。”

“我不比子衿对你的爱少半分,为什么你不能试着接受我呢?”

卷耳的手一颤,从他的手里挣脱出。

而后回过身来,看着祈年,说道:“祈年哥,我一直把你当成最敬爱的兄长,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关照。”

“但我求你……”她的声音忽地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又是一行泪流下。“让我回去吧。”

她赶忙伸手擦去,只感觉眼睛无比酸胀疼痛。

祈年怔怔地看着眼前她痛哭的模样,攥紧了手里那方云意给的迷药,最终还是没有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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